這一晚韓家別墅的燈火一直亮到零點過后,傭人們才紛紛回房休息。陳沐西跟著韓霽回到二樓的臥室。
有一種遲來的呆萌,領完證了,然后呢?
該做些什麼?
韓霽見站在套間客廳里,一會兒這里看看,一會兒那里,智商和行為仿佛都一齊回到了十歲前。他有些好笑,“還不睡?”
“啊……?”陳沐西忙點頭,“睡,怎麼不睡。”
好像終于知道自己該干什麼了,拖鞋都沒換,直接就往浴室走了。韓霽寵溺地看著的背影,也不出聲提醒,自己彎腰拎著的鞋子送到浴室,了服和一起沖澡。
陳沐西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站在蓮蓬頭下兩手護住前,背過,又轉過頭來問:“干什麼?”
“不明顯嗎?”韓霽赤過來,修長的手指在熱水下沖了會兒,溫度升高了這才上的背,輕輕按。
陳沐西很用,“舒服的。”
“嗯,還有更舒服的。”韓霽嗓子里含著沙,低啞的聲音碾過的耳畔,撥神經。
陳沐西垂首一笑,熱水沖刷,白的水簾倒像是蓋頭,是等待新郎的新娘。
韓霽心頭無比,低下頭親吻的臉頰。
不鬧肯定說不過去,所有的意和喜悅都現在一場綿長的事里。
這場事和以往的都格外不同,自己的愉悅被放在第二位,為對方臣服、任他予取予求才是第一位。
由于兩人都抱著這樣的心思,因此時間拉得格外長,沒有那麼多的花招,全都在每一寸和每一片親吻里了。
浪濤漸平,陳沐西兩只眼睛亮晶晶的,本沒有一睡意。
韓霽笑著的筆尖,“再來一次?”
“我哪里就那麼了。”陳沐西笑出聲,腦袋枕在韓霽線條分明的腹上,就那麼橫著睡在床上。
韓霽沒說話,一手輕輕在的臉上,一手指尖繞著的長發玩兒。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過了一會兒,他長了胳膊從旁邊床頭柜里取出一疊文件,很厚,足有半指寬。
韓霽把文件放在陳沐西的側,“送你的生日禮,也可以稱之為新婚禮。”
“就不能分開送嗎?”陳沐西佯裝瞪了韓霽一眼,側過子翻開。
睜大眼睛,看了一眼韓霽,又繼續低頭快速翻開下面的文件。越看,神越驚愕。
“你干什麼?”陳沐西的語氣褪去了剛才的旖旎,變得和平常一樣又冷又平。
韓霽輕聲說:“不是很明顯嗎?這是我全部的家,都給你。剛才你問我為什麼生日禮和新婚禮不能分開送。因為這是我的全部,只能送一次。”
那一沓文件全是房產贈與協議、公司法人變更協議之類的東西。陳沐西只是看過一遍,一方面驚訝于韓霽那堪稱商業帝國的龐大家,一方面又對韓霽的行為迷不解。
已經完全坐起了,兩盤著,中間隔著鋪在床面上的文件,兩手環抱在前,深吸一口氣,自以為很平靜地朝韓霽下一抬,說:
“你別瞞我,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我抗能力很強的。”
韓霽蹙眉,這會換他不解了。
陳沐西抿了下,委婉道:“你還好嗎?這個季度做過檢沒有?”
韓霽忽地嗤笑出聲,長臂過來,屈指在陳沐西的額前彈了下。“你想什麼好事?我把全部錢都留給你,然后我得絕癥一走了之,留你一個人拿著鈔票追男明星養小白臉?”
陳沐西撲哧一下就笑了,吸了吸鼻子,“不是嗎?”
“……”
韓霽沒說話,欺過來,用行告訴陳沐西,不是!
打鬧了一會兒,陳沐西推著韓霽起來,“真的沒騙我?”
快到凌晨五點了,韓霽這會兒眼皮有點重,靠在床頭掀開一條眼,眼神有些不善。
陳沐西不依不饒,“你把檢報告拿給我看。”
韓霽:……大清早的天都沒亮,他上哪兒去找檢報告?
陳沐西一副“你不給我看我就不簽”的架勢。
韓霽拿沒辦法,一個電話打給弗蘭克。
弗蘭克摟著晏寧睡得正香呢,手機鈴聲乍然響起,晏寧瞬間不悅,低聲罵了一句。弗蘭克也不高興,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下屬,因為這幾年他已經很在夜里接過韓霽的電話。
弗蘭克把罵詞都已經準備好了,結果一看屏幕,瞬間熄火。麻溜地起走到客廳,恭敬地摁下接聽鍵。
“喂?老板。”
聽筒里韓霽似乎不是在跟他說話,“你來說,別愣著。不是你要的嗎?”
弗蘭克:???
正打算出聲問,那頭忽然傳來一道清脆的笑聲。
、人?!!!!
弗蘭克腦子還算清醒,立馬道:“陳小姐您有什麼吩咐盡管說。”
陳沐西被上韓霽上梁山,不得不當一回蠻不講理的草寇。說:“韓霽最近做過檢嗎?要最近一個月之的。如果做了的話,麻煩把報告發給我。如果沒做,明早,不,待會給他預約一個。”
還真是巧了,做了,但不是陳沐西要的一個月之的。
弗蘭克雖滿腹狐疑,但什麼都沒問,掛了電話之后立馬就約了齊風醫院的檢套餐。不是韓霽,連帶著陳沐西的也一并預約了。
于是,一夜沒睡的韓霽,天沒亮就被迫穿好服出門。
老管家和司機都看出韓霽神不悅,但又不敢反抗,頗有一種氣包小媳婦的氣質在。
齊風醫院的醫生24小時都在,但由于弗蘭克事先打過招呼,給陳沐西和韓霽做檢的都是主任級別的。
不到早上八點,兩份新鮮出爐的檢報告被送到陳沐西手上。
低頭看韓霽的那份,那份則被韓霽了過去。
幾分鐘之后,兩人同時抬頭,陳沐西面帶笑容,韓霽臉沉。
陳沐西:“不錯,繼續保持。”
韓霽:“今天就搬去錦和山,以后吃什麼喝什麼、幾點起床睡覺,全都我說了算。”
陳沐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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