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時不想和繼續這個話題。
喬微夏是死是活,他并不關心。
喬家被狠狠打臉,他的態度就放在這里,往后他們再想許輕辭,不得不掂量掂量深思一下。
氣已經出了,目的也達到了。
在這種小事上,順一順的意思,也沒什麼。
所以傅容時很大方地答應下來,當即就拿出手機吩咐人去撤熱搜。
許輕辭約能聽見電話那頭齊悅的聲音,若有所思地等著他掛斷電話,詢問道:“我明天想出去逛街,你能讓齊悅給我開車嗎?”
齊悅作為傅容時的助理,一邊負責君達律師事務所的統籌業務,一邊幫傅容時打理傅氏。
盡管他足夠放權,只過問君達那邊的大事,但仍舊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一個人劈兩半用。
逛街開車這種小事,太奢侈也太浪費時間。
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傅容時拒絕的話到了邊又咽下去。
難得有這樣主逛街的興致,他自然不肯掃的興。況且海川這麼,有齊悅陪著,他也放心,便頷首道:“好,我跟他說。”
許輕辭放下心來,垂了眼睛皮遮擋住自己的所有與疑。
他說完了話,就這麼默不作聲地看著,分明沒有任何舉,卻強勢得每一寸空氣里都有他,讓在呼吸之間心跳加快。
等了好一會兒,見也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傅容時直接拿出兩張卡遞給,眼神示意著其中一張:“隨便花。”
許輕辭看著他手里遞出來的東西,有點恍惚地想,他們之間的走向為什麼會這麼詭異?
分明是要離婚的。
可是鬧到現在……
沒有去接,抿著道,“我有錢。”
傅容時拽過的手把卡拍進手里:“既然是爸給你的,你就拿著。他們行為虧欠了你,自然要補償的,不要白不要,他們能給的也就是錢了。”
“他們給的,你可以存起來。”傅容時指著自己給的卡:“這張卡你隨便花,碼你知道。”
這張卡本來就是傅容時給的。
決定離婚之后,就把卡放在別墅的屜里再也沒過。
手里托著兩塊燙手山芋,表有點復雜,“我……”
傅容時直接打斷,不耐煩地道:“許輕辭,你是不是傻?就算要離婚,也該在手里抓點錢才是。”
他忍不住抬手在頭上敲了下:“清高有用嗎?我要是你,就把錢全取走存到自己卡上。”
許輕辭:“……我剛剛就想問,這兩張卡里錢我能拿來買長青街嗎?”
傅容時看著的表,眉頭狠狠擰了下,冷冷地道:“你敢!”
許輕辭就忍不住問他:“不買長青街,我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傅容時有種被氣到七竅生煙的覺,干脆不理他,直接在沙發上坐下去翻起文件重新看起來。
許輕辭看他一副懶得搭理自己的模樣,也就沒再理他,轉走開。
……
第二天早上九點,齊悅就在別墅門口等,順便給打開車門。
“齊助理太客氣了。”許輕辭笑著把齊悅拉開的車門關上,徑直走向副駕駛,“我坐前面,不介意吧?”
傅容時的車,許輕辭就算是坐在駕駛座上,他也沒什麼意見的。
齊悅笑笑,過去開車。
“太太想去哪里逛?”
許輕辭隨意說了一個商場的名字。
齊悅思考了一下最佳的路徑,直接開過去。
齊悅車開得很穩,許輕辭覺不到任何顛簸,車走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時候,笑著開口:“齊助理是哪里人?”
“太太,我是北城人。”
“北城的啊?”許輕辭有些驚訝:“你的口音聽起來不像北城的,倒更像海川的多一點。”
齊悅笑著用北城話說解釋了一遍:“我是北城人,但從小在海川長大,在這里生活得久了,口音就有點不一樣。”
許輕辭笑著夸:“你的北城話說得也很正宗。”頓了頓,說:“我知道有家北城菜做得很不錯,今中午不知道齊助理有空賞臉嗎,如果有的話,一起吃頓便飯?”
齊悅忍不住朝許輕辭看了一眼,心直直往下沉。
片刻間,他腦海里閃出了各種片段。
如果太太和傅總非要選一個得罪的話,他該選誰?
選太太的話,傅總可能會殺了他。
選傅總的話,傅總還可能會殺了他。
這種微妙的平衡可太難把控了。
齊悅有點張,第一次直面傅總和太太之間的矛盾,夾里求生......他轉著方向盤的手都了,說,“太太,您別這樣客氣……有什麼話您直接說就行。”
許輕辭看出他的為難,笑了笑,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京南醫院的事,可以告訴我經過嗎?”
聞言,齊悅松了口氣,人整個放松下來。
傅總直說不要讓他在太太面前提起,可沒說太太問起的時候,他不許說。
何況,他們兩個人有罅隙,最難做的,還是他們這些底下的人。
傅總心一好,就會比平常更好說話,更寬容。
當然——他們的工作也會減許多。
所以齊悅還是很盼著他們兩個和好的。
太太既然問到京南醫院了,肯定是聽了什麼風聲。
于是就一五一十把事說了。
“您住院的那天晚上,傅總給我打過電話,說您一個人在醫院,讓我立刻過去,一有事就和他匯報。”
“接到電話后,我馬上往京南醫院趕,我家到那兒,大概得三四十分鐘。傅總語氣非常焦急,我車就也開得快,非常不巧的是,我路上出了車禍,而且對方來頭大,我花了點時間才理好。”
“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我,您已經拿了藥走了。”
“他們給了我一份急腸胃炎的病歷。后來我也查過監控,的確看到您離開了醫院。”
聽到這里,許輕辭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齊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傅總走的時候,要了醫生的電話。在我往醫院趕的那段時間,他可能是放心不下您,于是就又打電話詢問,結果,醫生說——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就是吃壞了東西,開點止疼藥止疼,再吃點腸胃藥,就行了。”
“所以,傅總知道我出車禍,才沒有立即再找別人過去,而是任由我留在那里理通事故。”
“也就是這樣,被他們鉆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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