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至一半時,寂靜的車忽然響起一道鈴聲。
顧致禮目掃去,看見屏幕上跳的名字。沉黑的眸瞬間溫和幾分,修長的手指,接通。
“皎皎。”顧致禮聲線輕緩,邊帶著微妙的弧度。
“不好意思呀顧致禮,我現在才看到你發的消息。”溫清梔甜的嗓音傳耳中,帶著稍許的歉意。
他的聲音很溫,“沒關系。”
“你在來的路上了嗎?”溫清梔問,停頓一下,繼續道:“其實你不用繞這麼久來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我們直接在別墅匯合就好啦。”
“嗯。”顧致禮應聲,漆黑的眸過玻璃看向車外,手機更近了些耳廓,“還有五分鐘到,皎皎。”
說,他聽。這并不影響顧致禮要親自去接人。
果然,電話那端沉默了兩秒。
“那好吧,我收拾一下,等你來。”
顧致禮:“好。”
溫清梔本以為是直接出發,沒想到顧致禮把帶回了若水別墅,用完晚餐之后,溫清梔又換了件適合的服,兩人才前往藍焰。
溫清梔穿了件雅致的大倒袖旗袍,整個人溫典雅。因為擺的開叉設計,坐著時瑩白纖潤的小若若現。在顧致禮旁邊,黑展的長更顯得那出的那一小片雪白,莫名的勾人。
顧致禮視線短暫掠過此,抬眸不聲的靠近些,溫聲關心:“今日面試還順利嗎?”
“還算順利。”溫清梔點頭,想起什麼笑著道:“原計劃是只需要一位助理的,但最后我實在是挑不出來啦,干脆兩人都定下了。”
眉眼彎起,語氣間有一小驕傲,“索我也不差這一人的工錢。”
顧致禮聽著俏的語調,角不自覺的上揚。他溫聲夸贊,像在哄小孩一樣,“嗯,以皎皎的能力雇十個都不會是問題。”
驀地,溫清梔被他的話惹的耳朵泛熱。
顧致禮什麼時候還學會……恭維人了…
顧致禮目又落到微紅的耳,眸中笑意更深了些,又問:“聽完順利的事了,那不順利是什麼?”
他溫聲請示,“不知道我能否有幸分擔些皎皎不順利的事。”
顧致禮只想百分之百的開心,百分之九十九也不行。
溫清梔瓣稍抿沉默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今日還遇到一個無禮的人,他不滿意應聘的職位,還想要做芙蓉面的設計師。”
簡直是癡心妄想。
“什麼名字?”顧致禮面不改,隨口問道。
這種敗壞人心的人和事,溫清梔向來不喜歡放在心上,思忖了片刻才回答:“好像是……方…方家銘?”
方家銘。顧致禮墨眸輕斂,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
溫清梔見他沉默,好看的眉稍蹙,“你…認識他嗎?”
倘若顧致禮真認識他……
“從未聽過。”顧致禮立刻否認。
沒想到他一時間的沉默,竟讓溫清梔誤會,顧致禮意識到溫清梔所擔心的,又補充保證:“皎皎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我絕不會食言。”
當初兩人簽訂的合同中,其中一條便是顧致禮不會干涉溫清梔做的任何決定。
因為他清楚,在芙蓉面的事上,溫清梔是堅決不會退的。
*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的行駛到了藍焰,顧致禮一如既往心的為打開車門。
溫清梔是名副其實的乖乖,這還是平生第一次來酒吧這種地方。
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建筑,溫清梔只覺得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樣。
忽然手心被撈起,溫熱的手掌牽住往里走。溫清梔側目,看見忽明忽暗的燈下男人線條流暢、朗俊逸的側臉。
兩人走的是VIP通道,乘坐電梯一路抵達藍焰的頂樓。
電梯門剛一打開,便聽見顧軒驚喜的聲音傳來:“哥、嫂子你們終于來啦!”
眾人的目紛紛匯聚到兩人上,始料未及的溫清梔一張便下意識的想掙男人的手。
然而,手被牢牢的扣著,掌心與他的相,嚴合。
顧致禮沉穩的聲音從側傳來,“抱歉,和太太來晚了,今日所有消費記我賬上。”
顧軒興的嚷。
正坐在吧臺調酒的江臨意味深長的視線從兩人握的手劃過,又看了一眼顧致禮,最后落到溫清梔上,他禮貌詢問,“弟妹還記得我嗎。”
“有印象的。”溫清梔溫笑著禮貌回應,猶豫一下,試探的問道:“我應該稱呼你,江臨…哥?”
溫清梔記得,江臨是比顧致禮大幾歲的。
江臨頓住一瞬,而后笑起來,冷寂的眸中似有冰雪消融,“弟妹想怎麼都行。”
他稍頓,目看著顧致禮,意有所指的說:“不過按輩分,顧致禮確實該稱呼我一聲哥。”
他這一句給溫清梔弄的舉棋不定,顧致禮瞥過他一眼,懶得理江臨這突如其來的惡趣味,直言:“不用客氣,直接他江臨就好。”
顧致禮的手稍稍收,帶著的目看向另兩個眼的人,“徐悲沽、秦淮也是。”
溫清梔的視線落到幾人上,微笑著頷首致意,當作打招呼。
環視期間,敏銳的注意到,徐悲沽好像先前幾次見到的有些不一樣,邊沒了邪肆是笑,整個人也斂了不。
而秦淮邊還跟著個長相甜可扎著丸子頭的姑娘,見到直接松開挽著秦淮的手,小跑到溫清梔另一側,熱的打招呼,“清梔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江夢,婚宴上我們見過的!”
江夢長了一張娃娃臉,笑起來甜人,很有染力,穿著漂亮的公主,一看就是被人心照顧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江夢是江臨的妹妹,小時候有江家照顧,后來又和秦淮兩相悅,大學剛畢業兩人就領證結了婚,到現在依舊恩非凡、如膠似漆。
但其實,江夢比溫清梔還要大兩歲。
溫清梔對這種熱小太的格本招架不住,一下就被染了,漂亮的杏眸彎月牙狀,語氣溫無比:“記得的,很高興再見到你,江夢。”
“我也是!”
眼可見的江夢笑容更明了幾分,開心不已的挽住溫清梔胳膊,高興的像個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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