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雨,空氣清新涼爽。
慕晚棠帶著竹蘭白薇在花園閑逛,視野里突然闖一個約莫四五歲樣子的小男孩。
小男孩手里攥著石子,瞧見慕晚棠,二話不說就朝上扔。
扔完,還梗著脖子在那兒囂。
“大膽,你是誰家孩子,竟敢對良娣無禮。”
竹蘭和白薇連忙上前擋住,護著慕晚棠。
但慢了一步,石子還是砸到了。
石子有分量,夏天衫單薄,砸到上疼的。
慕晚棠嘶了一下。
“良娣,您沒事吧?”竹蘭白薇嚇死了。
“無妨,你們退開。”
兩人擔憂不已,聽主子的話往邊上退了一步,還是護著。
“我可是大皇子嫡子,你們是誰?見了我還不快點行禮!當心我告訴爹爹,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小男孩非常高傲,雙手掐腰,一看就是被家里慣壞的那種熊孩子。
大皇子嫡子?
慕晚棠輕笑一聲,但悉的人都知道,這是有人要遭殃的前兆。
什麼話都沒說,自顧自蹲下,將地上的小石頭撿起來,在掌心拋擲了一下。
對付熊孩子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比他更熊孩子。
慕晚棠也不廢話,用同樣的辦法朝他扔過去,石頭砸在他的小胖上。
“哇——”
熊孩子當即就被砸疼哭了。
邊哭邊喊:“我要殺了你。”
慕晚棠掏掏耳朵,熊孩子連哭聲都好煩人。
“郝兒!”
一道著華麗的子匆匆趕來。
“母妃!”
君郝像是見到了靠山,第一時間撲到大皇子妃懷里,惡人先告狀。
手指著慕晚棠,“母妃,丟石頭打我,郝兒好痛,嗚嗚。”
大皇子妃心疼的抱著兒子,不停地左哄右哄。
好不容易止住兒子哭喊,才有時間把目放在慕晚棠上。
“慕良娣?”
盡管見過慕晚棠不止一面,但每見一次,依舊會被驚為天人的貌震撼。
定了定心神,再看看哭的可憐的兒子,大皇子妃面上不由得惱怒。
語氣夾著火,“慕良娣為何欺負郝兒,今日你不給個說法,本妃絕不善罷甘休。”
白薇:“大皇子妃,并非我家良娣欺負小殿下,而是小殿下先拿石頭砸我家良娣。”
“郝兒一向乖巧,怎麼會用石頭砸人,賤婢休要污蔑我兒。”
兩方爭執不休,突然被一道溫和的男聲打斷。
“怎麼了這是?”
吵鬧聲戛然而止。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大皇子。”
“殿下。”
君承衍也來了,快步走上前握住的手。
溫熱寬厚的大掌給無限安全,男人上好聞的龍涎香恰到好安了煩躁的緒。
“沒事吧?”
慕晚棠搖搖頭。
“爹爹...”
君郝噎噎著眼淚,君陌郢見狀面不虞,問道:“怎麼回事?”
大皇子妃頓時換了一副面孔,撤去方才囂張氣焰,手帕掩淚,眼眶紅紅。
“殿下,是慕良娣,居然用石頭砸郝兒,郝兒的都被砸青了。”
聞言,君陌郢詫異的看向慕晚棠。
他不太相信。
君承衍眉頭鎖,臉瞬間冷了下來,君陌郢看在眼里。
他蹲下,定定看著兒子,“郝兒,母妃說的話是真的嗎?慕良娣拿石頭扔你了?”
君郝噎點頭,“嗯,用石頭砸我。”
委屈,與剛開始熊孩子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慕晚棠單方面欺負慘了他。
君承衍冷聲道:“你過來。”
“皇...皇叔...”
君郝害怕他這個皇叔的,尤其是此刻君承衍臉嚇人。
嚇得他噌的躲在大皇子后,小手死死抓著他服,哪里敢過去。
“太子殿下,您有什麼沖我來,郝兒還小。”
大皇子妃生怕太子對寶貝兒子做什麼,趕護著。
慕晚棠拉拉太子爺的袖子,解釋道:“殿下,臣妾好好的在那兒散步,他突然沖出來拿石頭砸臣妾,臣妾氣不過,就拿石頭砸回去。”
“砸你哪兒了?”
聞言,君承衍擔憂不已,若非場合不對,他恨不得把人仔細檢查一番。
慕晚棠制止,“臣妾沒事。”
君陌郢臉唰的一下變黑,扯過自家兒子。
嚴厲質問道:“慕良娣說的可是真話?是你先砸的人家?若敢撒謊,爹爹饒不了你。”
“我只是覺得長得很漂亮,所以才拿石頭砸的。”
君郝眼圈通紅,像是了天大的委屈,砸人砸的理所當然,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大皇子妃聽清楚沒?” 慕晚棠說。
李妙仁依舊覺得自家兒子沒錯,但太子和大皇子站在這里,不敢放肆。
小聲嘟囔,“郝兒還小,不懂事,慕良娣何必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
砸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小孩子力氣能有多大?
讓一下兒子又怎麼了。
慕晚棠總算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說熊孩子背后一定有一個熊家長撐腰這句話的含金量了。
君承衍臉徹底黑了,“看來大皇兄不太會教育孩子,不如把君郝給孤一段時間,孤幫你好好教育。”
大皇子臉同樣難看至極。
“君郝,跟慕良娣道歉。”
“我不要道歉!” 君郝不服氣。
“不道歉可以,爹爹不管你了,讓你太子皇叔教育你。”
說罷,君陌郢真的要走。
“殿下...”
“爹爹...”
大皇子妃慌了。
以為大殿下會幫兒子,卻沒想到殿下如此狠心,說走就走。
涂鈞得了太子示意,直接提溜起他來。
“放肆,你要干什麼。” 李妙仁都了,又不敢靠近。
君郝又開始嚎啕大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對不起,對不起,嗚嗚,我錯了再也不敢拿石頭砸你了,嗚嗚嗚。”
“別哭了” 太子爺不耐煩,聲音冷厲。
君陌郢也不可能真讓太子把兒子帶走。
“慕良娣,是本殿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檔子事,本殿代郝兒向您道歉,回府后,必然嚴懲他,讓他不敢再犯,還請良娣看在他悔過的份上,原諒他一次。”
大皇子妃接收到大皇子警告的視線,看向被涂鈞提在手上的兒子。
眼淚不斷,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屈服,“慕良娣,都是我的錯,求您饒過郝兒一次,我保證,他再也不會對您不敬了。”
慕晚棠:“大皇子言重,但太過溺不見得是好事,趁孩子尚小,不良習慣得及時糾正,以免將來鑄大錯。”
“良娣說的是。”
君承衍并不滿意,瞧著滿臉眼淚鼻涕的熊孩子,表嫌棄。
“作為你皇叔,孤也有管教你的義務。”
“罰你抄《言德經》百遍,一月后給孤。”
“涂鈞,你派人看著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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