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臉為難的抱著君昱宸走了進來,“殿下,小殿下一直在找太子妃。”
慕晚棠不顧太子爺的黑臉,清了清嗓子,道:“把他給本宮,你先下去吧。”
“是。”
娘小心翼翼的遞給慕晚棠,躬告退。
君昱宸一見到娘親,興的手舞足蹈,兩條小短有力的踩在慕晚棠的上蹦跶。
慕晚棠都有些遭不住。
實在是小家伙太鬧騰。
別看他的短小,力氣倒大的很,踢人一腳老疼了。
君承衍長臂一,輕而易舉便將小家伙從慕晚棠懷里帶了出來。
君昱宸正跟香香的娘親對視,還沒親親呢,就被帶遠了。
抓著他胳肢窩的手還邦邦的。
小家伙委屈的撇,剛想哇哇大哭,君承衍另一只手練的捂住了他的。
強行打斷施法。
君昱宸沒哭出來,睜著一雙黑寶石般晶瑩亮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向慕晚棠。
“殿下,不準欺負兒子。”
慕晚棠不了小家伙委屈的眼神,他這麼一看,慕晚棠就心的不行。
拍開太子爺作惡的大手。
被拍開,太子爺也不惱。
翻開手心,帶著常年握劍留下的薄繭,此刻卻沾上了小家伙噠噠的口水。
君承衍頗有些嫌棄的往兒子的服上了,直到干凈才作罷收回。
慕晚棠無語的看著他一連串的作。
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殿下,您這麼大人了,干嘛總跟兒子過不去啊。”
當爹的,為了兒子不哭,居然捂住兒子的,也虧太子爺能想的出來。
果然,爸爸帶娃有風險。
這句話在任何朝代都適用。
太子爺完全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一本正經道:“你不懂,孤是在鍛煉他。”
“男孩子,就得從小抓起,不能太慣,不然長大以后容易氣。”
“現在多磨練,長大以后,他就會更堅強。”
慕晚棠:“..........”
跟一個五個月大的小嬰兒談鍛煉?
是他瘋了還是他瘋了?
君昱宸瞪圓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家親爹。
仿佛在問:你37度的,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來。
慕晚棠對太子爺這一套‘試教育’表示不理解,可能皇室教育孩子都比較‘核’?
白薇來了一趟,說膳房今中午做了烤全羊,送來了些。
慕晚棠對烤全羊毫無抵抗力,吩咐用膳。
膳房送來的是一整只烤羊,選最好的部分。
外皮烤的脆,金黃的表皮看著就非常有食,再刷上一層制醬料,簡直味到炸。
慕晚棠一個人能吃小半只羊。
剩下的基本都讓君承衍一個人解決了。
能聞味,還在喝階段的君昱宸,饞的一直吧唧,卻只能眼瞅著。
黑葡萄似的眼珠子都快黏在上面了。
一頓飯結束。
慕晚棠纏著太子爺陪去梅林剪臘梅花。
梅園的臘梅花正值盛開季節,來梅林的基本都是太監宮。
梅林的風景乃是宮中一絕。
偶爾有各宮嬪妃來梅林賞景,但大多時候們不會來。
宮里的娘娘們頂頂貴。
冬天天冷。
比起待在宮里著溫暖的炭火,誰愿意跑出來白白凍。
又沒有皇上作陪,風花雪月。
們何苦遭這罪。
想賞梅花,吩咐一句,自然有宮人送來。
梅園的雪不像其他地方,清掃的干凈。
刻意留了野趣,只掃出了供人行走的一條道,大部分都保留著落雪。
積雪足有半尺深,像鋪了層蓬松的云絮。
新雪未霽,枝頭梅蕊裹著冰晶,被晨一照,整座園子都泛著瑩瑩的珠。
慕晚棠看著滿地白雪,松開太子爺的大掌,致的牡丹花紋繡鞋故意往潔白暄的雪地一踩。
“咔嚓——”一聲脆響。
鞋面大部分頓時陷進雪里。
冰涼的雪沫過繡鞋的布料穿,激得腳踝一個激靈。
君承衍對孩子般的舉有些無奈,想出來。
但慕晚棠得了趣,說什麼也不肯移開,還把另一只腳踩了進去。
雪地留下歪歪斜斜的腳印,每個坑里都落著兩三瓣被震落的紅梅。
“晚晚,還要不要去剪梅花?回頭把腳凍著了,別怪孤你喝姜湯。”
慕晚棠才不怕呢。
只管當下玩盡興了,回頭的事兒回頭再說唄。
“殿下,快來陪臣妾一起踩雪。”
自己玩還不夠,非要著君承衍一起。
太子爺向來不喜歡這種稚的游戲,但瞧見小姑娘鼻尖凍得微紅卻仍笑得明的模樣,鬼使神差地抬了腳步。
“胡鬧。”
他怎麼可能這麼稚,這種小孩子才干的事,他八歲之后就沒再干過。
心里如此想著,行卻非常誠實。
不等慕晚棠拉他的手,君承衍的玄錦靴卻已踏雪中。
靴底碾過蓬松的新雪,發出細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響。
慕晚棠見他真的踩雪,眼珠子骨碌一轉。
突然彎腰,手上了一個蘋果大形狀大小的雪球,實了,一把朝君承衍扔了過去。
“殿下,看招!”
君承衍偏頭躲開,看著不遠的小姑娘笑的開懷的模樣,瞇了瞇眼。
意味深長道:“晚晚喜歡打雪仗,最后輸了可別哭。”
話音落下,君承衍同樣攥了一把雪,球,扔了過去。
慕晚棠反應快,往左邊一躲就躲開了。
得意的揚起小臉,若是有尾,此刻的尾一定高高翹上了天。
“殿下,你的技也不怎麼樣嘛,連臣妾的角都沒到。”
嘲笑。
赤的嘲笑。
太子爺能容忍說任何話,唯獨容忍不了,嫌棄他‘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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