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拿出一個便簽模樣的字條,遞到安晨晨面前。
“那天唐文海準備帶著人逃跑,我提前安排了人蹲在附近把那些人給抓了起來,這是地址,你可以讓人去這個地方把人都帶走,也可以就在里面審問。”
安晨晨看著面前的字條,字跡娟秀卻有力,是唐糖的字跡。
“為什麼給我?”
唐文海死不足惜,唐糖痛恨唐文海,這些人也有能力可以去審問。
在安晨晨看來,這些人在他手里還是在唐糖手里,都沒有什麼區別。
唐糖歪著頭:“你不是一直在找他們嗎,我覺得他們在你手里,應該會更有價值一些。”
沒有很遠大的抱負和志向,一心只想扳倒唐文海,這麼多年唐文海都將背后的勢力藏得很好,因此唐糖對那些人并不了解。
但是安晨晨不一樣,依照安晨晨的猜測,縱唐文海的人,跟傷害戰家的是同一批人的話,那安晨晨顯然是要比更了解那些人的。
安晨晨跟對視:“那為什麼之前不說?”
安晨晨在做的事,并沒有瞞著唐糖。
唐糖醒來之后,除了剛開始都是唐糖問的,后面基本上都是安晨晨在說。
那段時間唐糖沉默寡言,安晨晨不知道跟說些什麼才能讓開心些,便事無巨細地把自己所有的行蹤都告訴了唐糖。
他希,他們之間是毫無保留,完全信任的。
對上安晨晨的視線,唐糖莫名到心虛。
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我忘記了。”
其實,剛醒來的那七天,的腦子都是混的,本就沒有心思去思考別的。
后來逐漸好轉,安晨晨很提那些侍寢,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再加上潛意識里是不希安晨晨跟這些危險人接的。
只是現在想通了,敵人一直在暗對晨晨來說才是最危險的。
以晨晨的能力,若是這些人在明面上跟他對上,他們未必是晨晨的對手。
這麼想著,唐糖又多了幾分底氣。
對,就是忘記了,不是故意要瞞著安晨晨的。
“那會兒我聽到吳醫生說我可以開始治療了,太開心了所以就沒記起來這些事。”
一個多月了,這是唐糖第一次好好的,正兒八經地跟安晨晨聊天。
這一個多月來,兩人之間的氛圍總是夾雜著些許奇怪的東西。
安晨晨眉眼和了幾分,他聲道:“唐糖,下次要做什麼,你可以提前告訴我的。”
“我知道那次你去找唐文海,是因為太過激擔心唐文海跑了,可你若是出事了,唐文海就是死個千百次也抵不上一個你。”
若是唐糖能在行前知會他一聲,或許能避免很多的傷害。
唐糖笑了笑:“好,我記住了,下次再做什麼,一定提前告訴你。”
得到唐糖的答應,安晨晨也跟著笑了起來。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上樓睡覺吧。”
;唐糖笑著站起,俏皮道:“安大哥,你在家也這麼啰唆嗎?”
對于突然改的稱呼,安晨晨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心中覺怪怪的,可看著那張巧笑嫣兮的臉龐,那怪異很快又消失了。
只要開心,什麼并不重要。
“沒有,只有你有這個待遇。”
唐糖一邊往樓上走去,一邊揶揄道:“有沒有人說你好像個啰唆的老媽子哦。”
說完,似是怕安晨晨揍,一溜煙就跑回了房間。
安晨晨確實是沒想到自己在唐糖這里會得到這樣的評價,他在家中并沒有這麼多話,只有在唐糖面前時,好似有不完的心,不論做什麼都不放心,什麼事都忍不住想要多叮囑兩句。
他回憶著跟唐糖相的點滴,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啰唆了?
唐糖這是嫌棄自己了?
想了半天沒想明白,安晨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一早,安晨晨和唐糖還有唐文斌三人坐在餐桌上一起吃早餐。
唐文斌已經十幾年沒有跟這麼多人一起吃飯了,一時間餐桌上的氛圍變得奇怪了起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場面頗有點像第一次見面相親。
最后還是安晨晨先開口打破僵局:“唐伯父,這里是您以前居住的地方,您不用太過拘束,平常怎麼樣就怎麼樣。”
唐糖跟著點頭:“嗯嗯。”
唐文斌看看安晨晨,又看看唐糖。
安晨晨:“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麼,若是這些不合胃口,我讓人給您重新做一份?”
唐糖再次點頭:“嗯嗯,對。”
安晨晨看向唐糖,眼神中染上一笑意。
唐文斌掃了眼滿桌子各式各樣的早餐,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就可以了。”
這一桌子的種類都可以開個茶餐廳了,要是這都還不合胃口,未免有些太不識好歹了。
幾人邊站著一個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是新來的管家。
家中主人都是第一天住進這個家,第一天的餐食都比較盛,也方便家中做事的人記住主人家的口味和習慣。
管家站在一旁觀察著,默默在心中給三人的家庭地位由高到低排了個順序。
唐文斌知道那些治療自己的醫生都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安排的,一頓飯下來,他跟安晨晨和唐糖之間的關系也親近了些許,對進退有度的年輕人也多了幾分好。
吃完早餐,三人移步到了客廳,安晨晨坐在茶面前親自泡茶。
茶水出湯后,他才看向唐文斌緩緩開口。
“唐伯父,有件事我跟唐糖想要問問您的意見。”
茶香鉆鼻腔,看出安晨晨泡茶手藝不錯,他端起茶杯聞了聞,隨后淺抿了一口。
好茶。
放下茶杯,他看向眼前的兩位小輩開口道:“你們說。”
安晨晨和唐糖對視了一眼,隨后他問道:“唐伯父,不知您是否想要恢復記憶?”
唐文斌一愣:“恢復記憶?”
說實話,他還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剛癱瘓在床時,他也嘗試著回憶過,每次都無果,時間一長他習慣了,也就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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