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也許能表達很多緒，但也不是任何時候都適用，比如多年后的今天，再比如……那件事說到底也不是陳嘉禾的本意。

當年的記憶劃過心頭，時暖呼吸了幾分，搖頭道：“過去的事沒有必要再提，回去吧，江逸臣還在等我。”

沒再去看男人的表，直接走。

陳嘉禾沉眸，凝視著的背影。

人脊梁得很直，乍一看充斥著一決絕。

一如……當年哭著說會永遠恨他的時候。

時暖腳步很快，以至于回到包廂的時候臉頰都染上了桃紅，呼吸微，好像剛跑了個步似的。

時遇提著酒瓶，剛喝完一半，抬頭看到便調侃道：“嫂子，走這麼急，難不后面有人在追你？我們去幫你收拾他！”

時暖吞咽了一下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激了。

是……都已經過了那麼多年，沒必要耿耿于懷。

調整好心，淺聲道：“外面有人喝醉了，我擔心他會找我麻煩，所以走快點。”

時遇啊了一聲，“那不用怕，放眼整個京城，應該還沒有人敢你。”

時暖抿笑了笑，沒說什麼。

走到江逸臣邊坐下。

男人的目一直鎖定著，等坐好才低聲問：“真的？”

時暖一時沒轉過彎，半晌才明白他這個‘真的’，是問是不是真的有人喝醉了。

眸輕輕閃了閃，恍若無事道：“不然是什麼？”

江逸臣眸很深，只看著，沒說話。

包廂門再次推開，這次男人頎長的姿邁了進來，時暖只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淡定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

江逸臣拉著的手在掌心里挲，深不見底的眸分不清喜怒。

付修衍神也有些變化，搖晃著酒杯不知在想些什麼。

唯一沒有察覺到異常的，只有已經喝多的時遇，他攬著陳嘉禾的肩膀就把人勾過去，“老大，你怎麼上個洗手間那麼久？是不是被哪個人給纏住了？”

話音還沒落，江逸臣敏銳地覺到邊的人頓了一下。

他瞇了瞇眼睛，忽而看向陳嘉禾。

“喝一個？”

男人挑眉未語，但不不慢的開了酒。

接下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如同將這個包廂歸置到一戰場，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無形中的火花卻連時遇都覺到了。

他悄悄湊到付修衍邊，問：“什麼況？”

付修衍瞥了他一眼，“不懂就不要問。”

“……”

誰也不敢打斷，沒有硝煙的戰爭持續了很久。

時暖最終還是坐不住了，起走過去拉起江逸臣，喝得夠多，他眼睛里已經布滿了紅，啞聲說：“我們回家。”

男人任由拉著往外走。

其他人也沒有阻攔。

閃爍的燈一晃而過，陳嘉禾的神被完全遮掩，諱莫如深。

——

從私人會所出來時暖才松開江逸臣的手，轉而去他的西裝口袋里車鑰匙，上小聲埋怨：“為什麼要喝那麼多，也太多了……”

江逸臣突然按住的手，不讓。

時暖怔了怔，抬頭。

“怎麼了？”

“代駕。”

“我可以開。”

“你開不了。”

“……”

男人明暗不定的目看著，好一會兒才啞聲說：“寶寶，你從洗手間回來一飲而盡的那杯，是高度酒，你開不了。”

時暖頓時一口氣憋在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那會兒在想什麼？

滿腦子都是該怎麼正常的和陳嘉禾相。

連喝了江逸臣的酒，也沒有察覺。

“我……”

“不用解釋。”

江逸臣抬手著眉心，修長的手指擋住了眼睛，他聲音依然溫，“先代駕，我們回家。”

時暖言又止，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拿出手機了代駕。

這種場所周圍一般都有代駕蹲點，接單很快。

不到五分鐘到達。

坐上車，誰都沒有說話。

旁邊的男人閉著眼睛，但時暖莫名的知道他沒有睡著。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都是陳年舊事，再拿出來提未免有些矯，更何況以江逸臣和陳嘉禾的關系……表述不合適就變了挑撥。

但真的不說也不行。

就剛才和陳嘉禾一前一后……

什麼都不說，反而更顯得有什麼。

就在時暖天人戰的時候，江逸臣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正一只手抵著下，饒有興致的看著。

一回頭，就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黑眸。

“……干嘛這樣看我？”

男人幽幽道：“難得見到時小姐這麼糾結的一面，你不是向來干脆灑的？”

時暖眨眨眼，“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也是。

但，“我還以為你會誤會。”

江逸臣懶洋洋的靠坐回去，仰著頭，凸起的結上下一滾，棚。

“沒什麼好誤會的，有我，你不會看上老大。”

“……”

這還真是，有夠臭屁的。

不過時暖心里的石頭確實落了地，之所以糾結，就是擔心江逸臣聽完，會更覺得跟陳嘉禾有什麼，畢竟……陳嘉禾當年是那件事以后才出的國。

無意識的扣著手指甲，想了很久才緩緩開口。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應該知道，陳嘉禾上中學的時候得過一場病吧？”

按理講，江逸臣他們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應該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江逸臣給出的答案卻大大出乎了時暖的意料。

他問：“什麼病？”

“……”

時暖張了張，卻說不出來。

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說就相當于暴了陳嘉禾的私。

“不知道。”時暖最后選擇了含糊其辭，只說：“但我知道犯病的時候很嚴重，甚至會控制不住的傷人。”

江逸臣眉頭蹙，“他傷到你了？”

“也……不算。”

時暖低頭，那些回憶實在不太好，就連說起來也覺得難以啟齒。停頓了一下才說：“有一次媽讓我去給你送東西，正好遇到他了，他……把我拉進了男廁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