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紀鴻哲陪著夏星一家到郊區的森林公園玩了一天,初四上午還陪夏爸夏媽打了幾圈
麻將,連牌都抓不穩的夏星,也湊上一條,只想讓父母樂呵樂呵。但是,最后夏媽媽掃興地說:“一個不會打,打,一個沒原則,只想放炮,玩不下去,勝之不武。”
夏爸爸只會呵呵地笑,他可是過來人,當然懂得紀鴻哲現在的心,也能理解他的所作所為。
紀鴻哲吃過午飯后返回,他意外收到了夏媽媽給他的紅包,說是大過年的,作為長輩,應該給新年第一次上門的他紅包,這是當地習俗。紀鴻哲高興地收下了。這太意外驚喜。他覺夏媽媽沒把他當外人看了,因為這個年紀,除了家里母親和爺爺一直當他是孩子,會給他紅包,其他人,都不會這樣的。
熱中的,分別的時候,自然是不舍的,兩人在院子里說了好一會,覺得不夠,夏星又坐上他的車,一直送到出城口。
紀鴻哲晚飯前到家,紀老爺子看到孫子回來,一臉的不高興。
“鴻哲,你說去朋友家拜年,你這一去,就是兩三天啊!”
“嗯,家在外地。”
“你越來越胡鬧了,一些長輩家應該去拜年的,你初二一大早就沒了人影。”
“我明天上午會去走,您放心。”
“我能放心嗎?該有的禮貌都沒有。你看鴻輝,這一點就比你做得強。你不是說會朋友,人呢?還不帶回來?”
“在家過年,等來了,會帶回來的。”
“一看就是小家子氣,不懂事,留你住幾天,不知道你有很多該有的應酬嗎?”紀老爺子很不悅。
“爺爺,相對于應酬,親更可貴。朋友間的禮貌拜訪,遲一兩天沒什麼關系,重要的是家人團聚。”紀鴻哲反駁紀老爺子。哪些事需要做,哪些人需要見,他都安排好了,他知道輕重。
“家人團聚,沒看到你呆在家里陪家人?!”
“爺爺,咱們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去家任何人都認為是應該的。”
“誰要你找外地的?如果找本地的,去吃個飯就回來了,用得著呆幾天?舍近求遠,像何琳那樣的,各方面都合適,你偏不聽。”紀老爺子對這個未曾謀面的紀鴻哲朋友那是沒一點滿意。
“爺爺。”紀鴻哲本再辯解幾句,想到大過年的,加上老人家也不太好,他沒再多言,說多了也沒意義。
紀鴻哲回去以后可以說是馬不停蹄,走親訪友開會,張得很。而遠在家鄉的夏星,倒過得悠哉游哉。
初六這天,參加了高中同學會。每年過年的時候,們班都會找機會聚一下。留在家鄉發展的和外地工作回家過年的,齊聚一堂。當然,都是比較談得來的,那些當年不怎麼說話的男生生,到了現在這個年紀,大家好像都變得健談外向起來。畢竟都在各自的工作中歷練了很多,了很多。這一次同學會,夏星意外見到了原來的同桌王倩。
王倩高中時就是班上的班花,雖然并不算最漂亮的,但喜歡打扮。因為有一個開服裝店的媽媽,因此,的服裝總是五彩斑斕的,聽說一到新貨,就穿到學校秀一天,然后又放回店里,當商品,既當了模特,又打扮了自己,還沒損失。
王倩格外向,加上業余還幫媽媽顧店,能說會道,加上服裝時尚,有不男生喜歡,當然,大多是暗,高中生,管得嚴,有點什麼大多也只能在暗生長。當然,也有膽大的男生,給寫紙條,甚至有外校的男生,在校門口等。但是都不喜歡,告訴夏星只喜歡班長趙晨,那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畢業也這些年了,除了大學時參加過兩次同學聚會,這兩年都沒有參加,聽說供職于某世界五百強企業,又在外地,沒回來過年。
“王倩,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夏星由衷的贊,褪去了的王倩,落落大方,著打扮時尚而有品位,絕對的都市麗人。
“夏星,你也越來越有人味了,原來男孩子樣的。”王倩笑了笑。兩個原來曾經的同桌,相鄰而坐。
“王倩,前兩次同學聚會你都沒參加,沒回來過年吧?”
“嗯,有兩年沒回老家過年了。回家過年沒什麼意思,我都是去旅游了。”王倩一直以來追求者眾多,有一種優越,大家是同學,都習慣了的風格。
“你現在在哪工作?”夏星好奇地問。
“省城。”
“哦?這麼巧?我也一直在,咱們都沒聯系。哦,好像你電話換了。”夏星驚呼一聲。
“我還沒去多久。我男朋友到那做生意,我也跟著過來了。”
“你,現在做生意?原來不是供職于外企的?”
“我沒有做生意,我們,工作上的事互不摻和,人嘛,獨立自主,我雖然跟過來了,但自己有工作。我現在在萬通工作,我男朋友說反正不要我賺什麼錢,過得開心就好。”王倩話里話外都著優越。
“萬通,也是名企呢。”夏星贊了一句。
“你呢?創業績怎麼樣了?”王倩原來知道夏星自己創業,當時還剛剛起步。這幾年過去,夏星又回到了原點。
“別提了,失敗了。現在也是在單位上班。”夏星的臉稍稍紅了一下,還真有些擔心王倩會繼續問那痛苦往事。
“嗯,打工好,不心。”王倩聽說夏星回到了打工生涯,本來淡淡的緒,一下子變得友好了,對夏星也熱了不。夏星清楚的格,喜歡嫉妒,原來看到別人穿件新款裳,是一定要將別的同學比下去的格。幸好,中學時代,夏星男生格,每天校服出,,各方面都不可能為的對手,說得更殘酷點,不夠格。
吃完飯,王倩說送夏星回家,原來,開車來的。
車上,兩人聽著音樂聊著天,電臺里主持人在念著比較的句子,“晨中......”王倩突然問夏星,“夏星,你還記得趙晨嗎?”
“當然,大學的時候那年過年見過一次。聽說出國了。他原來話不多,學霸嘛,和我們好像有距離。”夏星回憶了一下,朝夕相那麼久的同學,怎麼可能忘記,何況他還是風云人,的眼前,有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生的影子,“王倩,你和他應該有聯系吧,我記得當年你喜歡他的,經常趴在桌子上畫太,然后寫上一縷晨。”
“呵呵,那些可笑的歲月別提了。我雖然喜歡他,但是人家喜歡的是你啊!”
“去你的,別取笑我了,當時大家都喜歡我星爺,男人婆,哪有男生真正喜歡我?他是只是喜歡和我相。”
“你是我們班績唯一能進前五的生,怎麼會沒人喜歡?不過你遲鈍唄。喜歡相不就是喜歡最重要的因素?唉,不說了不說了,都過去這麼久了,只能當玩笑了。”王倩尷尬地笑了笑,不再言語,夏星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此去經年,居然還開個這樣的玩笑,真是太不著調了,本不會去多想。
分別的時候,兩人互留電話,到了省城,盡管格不同,但好歹也是同學是家鄉人,多個朋友多條路,相互是個依靠。
大年初七下午,是夏星離家返城的日子。帶上媽媽準備的各種食,父母送夏星到高鐵站,兒在家也有近十天,可是父母總覺得日子一晃就過去了,好像才回來,又走了。
“星星,現在高鐵方便,多回來。爸爸和你說的事,你也考慮一下,下個月有考試。”夏爸爸還是記著教師招聘那事,要不是因為紀鴻哲,他想他會強行要兒留下來,現在,他只能建議。
“我會常回來的。”夏星答應爸爸,常回家看看。
夏星上了車,給紀鴻哲發了一條短信,雖然他告訴下午要開會,但是他說了一定要來接。
紀鴻哲收到夏星短信的時候,正在和何琳等人開頭會。雖然公司初八正式上班,但是,高管們,各部門負責人都習慣提前一天來開頭會,這已經了公司慣例。因為國家法定假實際是初七上班,只是企業都講究一個吉利,大多會在初八舉行儀式,正式上班。
紀鴻哲收到短信,笑了笑,他思念的人兒兩小時后就可以見到了。他的心高興得想飛。何琳自然看到了他看了一下短信之后那角上揚的暗自微笑,什麼事,讓他如此開心?
紀鴻哲將會議控制在五點半結束,他還有足夠的時候奔赴火車站接人。何琳跟在他后,“鴻哲,新年第一次頭,一起吃晚飯?”
“對不起,今天我沒空,我要到車站接人。”
“接人?讓司機去不就好了。”何琳沒想到他興沖沖的是去當個司機。
“不行,先走了。開年,訂個時間,項目組集聚餐吧。”他一邊回的話,一邊腳步匆匆,他回辦公室,收拾一下,直奔火車站。
他站在出口翹首以盼。十多分鐘后,他遠遠地看到拖著一個大箱子出來了。他興地向招手,等過來,一手接過拖箱,一手將的肩攬著,兩人會心微笑。雖然,每天都會有長長的電話,也會不定時地有短信問候,可哪里抵得上這面對面的幸福相擁呢?
一路人,兩人說著分開后彼此的生活,點點滴滴,一點也不覺得瑣碎,他的右手,握著的左手,間或什麼也不說,只是會心一笑,滿滿的幸福,濃得化不開。
“人一笑,眉若遠山,含默默。”他沖念了一句詩。
“老紀,你出息了,會念詩了?”覺得十分訝異。
“嗯,你苦學英語,我沒事也讀讀小詩。相互促進,比翼齊飛。”
“呵呵......”夏星斜靠在座位上笑。
終于到家了,放下皮箱,關上門,他第一時間將抵在門上。他凝視著,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他將的摟住,吻如狂風暴雨,彼此的思念和都達到沸點,他攔腰將抱起,直接進了臥室。
當一切趨于平靜,窗外,已是萬家燈火,靜靜地躺在他的臂彎里,“老紀,你看,都過了吃飯的點了。”
“寶貝,飯每天都吃,不那麼重要。”
“我不想做飯。”
“外賣?或者我來做,煮面,好不好?”他樂顛顛地想為做吃的。
“嗯。”懶懶地躺在床上看他起穿服。突然,看到床頭柜上的臺歷,想起了一點什麼,慌地對紀鴻哲說:“老紀,上個月的今天,我好朋友來了。”
“哦。”他并沒在意,繼續穿服,突然,他醒悟過來,“寶貝,你剛才說什麼?好朋友?”
“嗯。”
“你不會……”
“誰知道啊,上個月就是今天來的,你看,我還在臺歷上畫了一個圈。”
“今天沒來,那……”他著,人的這事,他也沒經驗。
“十萬火急,老紀,怎麼辦怎麼辦?”急得直流眼淚,這可不是小事。
“原來,都這麼準時嗎?”他也有些發蒙。
“有時候也推遲。”
“那別急,不一定呢。再說有沒有都不用急,大不了就生孩子唄。先吃點東西再說。我去做面條。”他有點悠哉悠哉。
“不行!我哪吃得下東西?我聽說有藥店有試紙賣。你趕去買,我一分鐘都等不了了。”夏星躲在被子里,心急如焚,從極至的歡愉到不安的痛苦,的心如同坐過山車,如此大起大落。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看那麼急,他不得不迅速行。他想說其實他一點也不急,甚至還有些竊喜。有了就生唄,他這個年紀升級做孩子爸爸已經不早了。他原來甚至還想過直接抱個孩子回家,爺爺就不會再多管他的婚事。他不急,不過,早點確認倒是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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