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瞳的手沒有拿穩,手機到桌子上,發出好大一聲。
已經聽不到后面的聲音,只聽到自己心里的哭聲。雖然有過猜想,但當真聽到宋溪微說出真相,心里的疼痛和悔恨鋪天蓋地襲來,有了大悲無聲之。
之前,怪自己任、不善解人意,就在前幾天,還試著撥打宋溪微的電話;現在,怪自己腦,被別人耍了三年,還把自己陷極端被的地步,尤其是那種口腹劍的欺騙,讓極度悔恨、痛苦。
有沖去宋溪微面前打人的沖,但是遏制住了自己的沖。在公眾事件面前,沖只會是自尋死路。既然宋溪微肯道歉,那些網上對的誤解終將消失,這對的境況,比之之前不知好了多。
讓自己你可能冷靜下來,坐到椅子上,一一拉黑宋溪微的微信、電話······不久前,還因為宋溪微全面拉黑,心中痛苦,此時,只恨自己以前腦。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只能專心搞事業,杜絕腦,絕不輕易出真心,絕不給人傷害自己的機會。
管瞳抱著自己的東西坐上廠車。廠車發,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工作過五年的地方,心中毫不留。榮曉云也在廠車上,他們對面不相識。管瞳心里想,這五年下來,自己對不住榮曉云偏多。
下車后,榮曉云快步從管瞳邊經過。
“曉云。”管瞳忍不住說,“謝謝你。”其實想說的是“對不起”。
榮曉云駐足看了一眼:“你搞錯了,我可沒本事讓宋溪微認錯。我只是看到了,順手發給你。”
管瞳不知該說什麼,榮曉云似乎已經沒有耐心,又要快步離開,管瞳才說:“對不起!”
榮曉云不側臉看了看:“嗯,都翻篇了。還有,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我也佩服你。你確實有能力,都到那個境地了,還能逆盤翻。不像黃芮春,除了搞關系,一無是。”
管瞳:“其實,我離開洪順,你就不必辭職了。”
“我辭職不是因為你,而是我想明白了,我不適合做研發。沒有找對賽道,都是白忙活,所以我換工作了。”榮曉云的臉上確實寫滿了輕松,“走了,以后我們互不相欠。”
榮曉云真的輕松灑了很多,不像以前,總是一副擔驚怕、唯唯諾諾的樣子。
“我已經刪除了我們全部的聊天記錄。”管瞳對著榮曉云的背影補充道。
榮曉云沒有停下腳步,只是揮了揮手。
管瞳看著榮曉云瀟灑的背影,突然有所悟。人和人之間,都是相伴走一段路,能給這一段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就已經是一段關系最大的面了。如果虧欠榮曉云已經為既定事實,無法改變,那能做的,就是將來善待邊的人。
輕舒一口氣,快步回宿舍。今晚,一定要找到回家的辦法。
穿著一筆大的荊鉻,站在對面一棟樓旁的蔽,目送管瞳進了單元門。他今天一直很擔心,很怕管瞳得知宋溪微騙了后有沖過激行為。但是榮曉云告訴他,管瞳一直很克制。那個時候,他的心里多有些刺痛。
如果一定要經歷旁人的奚落、事業的起伏才能,那他希管瞳永遠都能像個職場小白一樣橫沖直撞。
喻春雨的電話打過來:“爺,你推給我的那些群我都加了,還發布了拼車信息,問的人好多,就是沒有管瞳。”
“今天洪順剛放假,才回宿舍。你再等等,應該很快會加你了。”
“呵,你這個做弟弟的真是很絕,一提起管瞳,聲音都快變夾子音了。”
“滾!”
“有你這麼對兄弟的嗎?我跑前跑后幫你對付宋溪微,現在還要收拾行裝跑四川,我容易嗎我?!”
“別廢話,我會跟在你們后面,有事我來理。”
“呵,你是不放心我?”喻春雨的聲音里,有了明顯的不滿,“那倒是,我這該死的魅力!”
荊鉻臉上就是寫著“不放心”,用沉默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還防著我?好吧,我帶林芬一起。”
荊鉻皺眉:“你可別讓人家才出火坑、又虎口。”他有些擔心喻春雨。喻春雨這次和林芬走得太近、關系好得太快,難道喻春雨是“姐控”?他突然想到喻春雨說他“姐控”,臉上就有些發熱。
“別想歪了,人家林芬覺得對不住管瞳,想出力一起送回去。”
荊鉻想著路上有一個,倒是對管瞳更方便,便沒有否定。
剛回到宿舍的管瞳真是太高興了,有一對姐弟要回四川接親戚,原本是帶著父母一起去,因為疫,父母就不去了,空了后排,于是找人拼車。本意也是好心帶四川老鄉回家,隨時可以出發。問了價錢,公道的,對帶的行李中有烏也沒有異議。萬萬沒有想到,讓困擾好久的通工問題,就這麼解決了。所以啊,很多事就是事緩而圓,越急越難。
倒是總結得頭頭是道,不知道是有人在替籌謀安排。
車主是一對姐弟,長得都很好看,尤其是那個弟弟,一雙桃花眼,總是帶著笑。要是以前,管瞳不會有什麼反應,現在看到男的都會下意識躲一躲,所以也不問喻春雨姓名,核對了車牌號就落座在后排。
要換以前,是不敢長途拼車的。但是武漢封城的傳言在網上飛速散布,現在但凡有機會回去,就算花兩三倍的錢,管瞳都不敢嫌貴,何況這車費相當的公道。
那個做姐姐的倒是面善,話也不多。管瞳看到,才覺得有了些安全。
按照導航,他們要花十八九個小時,但是喻春雨和林芬換著開車,一天連續在車上的時間最多八小時。好在沿途喻春雨都訂好了房間,所謂父母沒來的房間,自然就給管瞳住了。管瞳不停謝,當即轉了房費,還主承擔晚飯開銷,彼此之間關系倒是和睦。
當然沒有注意到,房間的隔壁就住著荊鉻。他們在外面吃館子的時候,荊鉻怕餡兒,躲在房間里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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