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通訊錄上查的。嗯,沒有打擾到你休息吧?”荊鉻很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沒事,有什麼事找我嗎?”
“你說我們也快二十年沒見了,要不一起吃個飯?”
荊鉻屏息聽答案。
其實管瞳這兩天也在想這個事。目前對荊鉻改觀很大,如果荊鉻能夠站在自己一邊,幫自己抵黃芮春,總比單槍匹馬的強。
“好啊。你那天請我坐車,吃飯就我請。公司外面有家‘小明串串’,明天下班我們去吃。”
荊鉻按著心口,只差沒有笑開花。“一言為定。我下班就去訂位子!”
陸渲冉最近忙得不可開。自從解除居家到仟和集團正式報到后,他每天的工作行程都排得很滿。他的工作時間里,有一半都在開會。開中高層的會、開行業類的研發探討會,研發中心部的各種探討會、傳達會。他沒想到,民營企業竟然也有這麼多會,于是多次向王卉林提出要深基層,了解各子公司的研發況,以擺無窮無盡的會議。
王卉林卻認為,通過會議了解仟和集團的研發況,是當前最快最好的途徑。為了安陸渲冉,王卉林將集團旗下子公司研發人員名單及一年來調況發給陸渲冉,其中便有管瞳從洪順調到云鼎的記錄。王卉林還建議陸渲染忙完這段時間后,把本占比不高的負極材料生產子公司即云鼎公司,作為第一站進行調研。
這正中陸渲冉下懷。大家都是聰明人,既然王卉林已經有了全盤安排,他便也沒有更多異議,繼續悉集團工作。除了開會外,剩下的時間簡直不夠用,所以他把工作之外的休息時間也都利用上,狂看國際上最新的研發果和各種論文,便沒有什麼時間和管瞳聊天。管瞳也因為進云鼎后工作太忙,兩個人的聯系并不如春節期間湊。
很快,他對仟和集團已經有了相對的了解,在對新一年集團總部的研發工作進行布局后,王卉林主向他提出前往云鼎的安排。
他不打開和管瞳的聊天頁面,聊天記錄停留在兩個月前。再打開朋友圈,倒是多了一條,前兩天剛發的。配圖是一只小烏。文字:二荊條,你要多一個兄弟了!
難道除了烏,又養了魚?
他想起前段時間得知荊鉻因為收購工作得到提升,也正在云鼎,便發消息過去。不知是不是太晚,那家伙一直沒有回。
不管那麼多,他第二天就要坐上去四川的飛機了。
荊鉻知道陸渲冉簽給仟和集團三年,為陸渲冉惋惜了好一陣。不過自己也背著荊海波進了仟和,算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也不好說陸渲冉了。只是荊鉻沒想到陸渲冉竟然到四川云鼎來調研,當下非常高興。
作為半個東道主,荊鉻理應給陸渲冉接風,但因他晚上已經約了管瞳,就算玉皇大帝來了他也不會理,所以只是好言安陸渲冉,讓他先做休整,隔一天給他接風。
為了晚上這頓串串,荊鉻擔心下班后沒有時間打扮,所以從早上開始就對著鏡子試服。這次他吸取了上次在深圳缺服穿的教訓,專門提前快遞了兩大箱服過來。最后他選了一件黑灰假兩件疊穿 T恤,配黑工裝,整個人看起來酷酷的,正是他想要的覺。
管瞳一天都沒有閑著,一直在忙工作,就是想要下班后準時去吃串串、見荊鉻。一想到串串那香辣的味兒,就滿腔食,恨不得快點下班。
知道田晶菁菁對荊鉻這個新上司非常忌憚,便沒有提要和荊鉻約飯的事,只說晚上有安排,下班后就往公司外面走。
已經走出公司門口,廖宏宇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管瞳,有沒有空到裝置車間來看一看?”
“我剛出公司。你找我什麼事兒?如果是請我吃飯的話就算了,我今晚有安排。”管瞳此時心不錯。
“不是,是車間報警裝置似乎有點問題。大家覺得有一氧化碳,但是報警裝置沒有反應。”廖宏宇的語氣中帶著擔憂。
管瞳雖然在裝置車間待過三個月,但當時學習和面對的問題都是日常的,廖宏宇說的這個從沒遇到過。而且連廖宏宇都認為是問題,自認也解決不來。不過一氧化碳超標的話,很可能引起炸,加上石墨化工藝裝置車間塵較多,如果真的有炸危險,那后果不堪設想。
恰好在上午,羅霖輝才讓王永昌宣布,管瞳和黃芮春各分管幾個生產裝置。不知為什麼,王永昌專門把石墨工藝裝置分給了黃芮春。
“廖工,今天剛發的通知,黃經理分管你們裝置。”
管瞳不是推活,只是在這個敏時期,黃芮春分管的工作容,一點都不敢沾。
“我剛給匯報了,但是黃經理說初來乍到,還在悉工作中,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解決。也不想想,如果我能解決,還用麻煩領導嗎?”
這是黃芮春的做派,好事抱在懷里,風險推得干干凈凈。說到底,就是不想管這個事。第一天分管,有理由推,如果管了真出了事兒,那就是的責任了。
真是好算計。
廖宏宇:“我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想著給你打電話匯報一下。王永昌我們是不指了;給羅總說了,如果不是事故,我們豈不是給自己扣屎盆子。管瞳,你也是我們裝置出來的,你幫我們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管瞳一聽,況復雜,自己作為生產管理部副經理,責無旁貸,于是說道:“我馬上過來看看。”當即趕往現場。
各裝置車間乍看之下一切正常。廖宏宇正跟坐在地上的三個班員說著什麼,路過的人也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
管瞳快步跑過去,低聲音問道:“怎麼樣?”現在況不明,都不敢太聲張,沒有調查清楚前,生怕是一個烏龍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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