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10-5的房門,段瑞蹲在凳子上趕工,聽見開門聲,扭頭看了一眼進屋的田小小,又繼續做著他的程序。
田小小看著段瑞怪異的姿勢,好奇地問道:我家凳子上有釘子嗎?你不坐,偏蹲著?”
段瑞回答:“古有頭懸梁椎刺骨,今有打赤腳蹲馬步。”
田小小生怕自己不小心到段瑞,他會從凳子上摔下來,故意瓷,于是側著子小心翼翼地從旁邊了過去:“你慢慢蹲你的馬步,我拿個東西就走,不打擾你,但你注意力量均衡,不要把我凳子給踩碎了。”
“樓下布置好了?”段瑞問。
田小小閃進了自己的臥室,回答:“還沒呢,我忙死了,要給他們講布置,講設計,那些個廣告公司員工一點都沒有……”
“我昨天聽到道長不是都和廣告公司那邊通好了嗎?那里放什麼東西,燈要幾組,什麼都安排得細細的,你不就是去看一下嗎,怎麼還忙死了?”
“你懂什麼?”田小小可不想被人認為什麼都沒做,拿著的筆記本電話出來,“齊澤軍一個大男人,懂得什麼審,他規劃的那些個東西怎麼能行,還不得我全部重新弄過。不說了,我下去了。”
段瑞扭頭看著田小小背景,意味深長地說:“道長的審的確有待提高!”
田小小沒回段瑞的話,拿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下樓去了。
正到門口,卻發現齊澤軍不知何時回來了,兩人對視,田小小頓不好意思,紅著臉低下了頭,齊澤軍看起來似乎有點生氣。
“OH!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談嗎?”田小小走到門前,和齊澤軍并排站著。
“我要再不回來,不知你會搞出什麼子。”
田小小原本以為齊澤軍會問自己累不累,可沒想到一開口竟然是責怪,心里不覺來了氣,怒氣沖沖地說:“我搞什麼子了?我都在這里守一天了,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喝……”說到這里想起之前自己拿飯碗喝水的景,不覺臉又紅了,便沒再說下去。
“我是讓你盯著他們做,不是讓你瞎改的。”齊澤軍氣得不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哪有瞎改,我覺得我的布置很好啊。”田小小兩手一攤。
“我的每一個布置都是有原理的,你把這個換一個布偶是什麼意思?今天參加我們海選的是大爺大媽們,不是小孩子。”
“大爺大媽怎麼了?大爺大媽就不能擁有一顆心嗎,你那個太老氣了。再說了,說不定他們帶著孫子來呢,不正好可以逗孩子用嗎。”田小小爭辨道。
齊澤軍不想和田小小急,揮手對著里面的廣告公司員工說道:“按我們之前的設計稿重新布置。”
“看你們誰敢我放的東西,就按我說的布置!”
屋里的幾人盯著齊澤軍和田小小,不知該聽誰的,都不敢。
“我想強調一下,我是項目組的組長,一切行都要聽我的安排。”齊澤軍故意把組長二字加重了音量。
“你早上出去的時候,不是把這里給我了嗎,而且是你自己說的,讓我負責現場布置,負責是什麼意思你懂嗎?就是全權管理的意思,我有權利按照我的想法對不合理的地方進行修改。”
齊澤軍強忍著怒火:“你當然可以修改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不是改,你看看你都弄什麼了,我們是海選,不是給別人辦婚禮,不需要弄得這麼花里胡哨。”
田小小毫不示弱地回擊:“哪里花里胡哨了,是你自己不懂得欣賞,拍視頻,現場直播,不就是需要元素多嗎,我花了那麼多心思,你竟然還說我。”
齊澤軍看著氣鼓鼓的田小小,突然覺得沒那麼生氣了,無奈讓步道:“好,好,既然你花了心思,你喜歡布置這樣,那就這樣吧……”
“不勉強!”田小小卻矯起來,“你是組長,你說了算,你覺得不好看,那拆了就拆了。”
“你……”齊澤軍是有又好氣又好笑,就故意逗田小小,“那我就真讓他們拆了啊。”
田小小本來只是說一句氣話,沒想到齊澤軍居然真的要這麼做,氣得一跺腳一瞪眼,轉就要走。
齊澤軍趕手攔了下來:“你可不能走,不是說我都權了嗎,你就這麼走了,這里誰來管?”
“誰管誰管?反正我說了又不算。”田小小還在生氣。
“誰說不算了?我可沒說啊。”
田小小驚詫地回過頭看齊澤軍,齊澤軍卻故意躲開了的眼神,大步走進屋里,對著廣告公司的員工說:“都聽的啊,聽的,可千萬別惹,惹急了,會咬人的。”
田小小抱著電腦,對著齊澤軍大喊:“你說誰會咬人呢?你才會咬人,你是小狗。”說著便向著齊澤軍追去,齊澤軍見田小小追了過來,加快了腳步,繞著屋子轉了一圈便又轉到門外去了,臨了還不忘對著屋里的田小小和廣告公司的員工喊,“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加油啊!”
林小強下午接完考生后,回來時在路邊的一個店里帶了一只烤鴨,送到吳思怡的店里給啃著吃,聽到吳思怡說齊澤軍他們正在搞海選活,便說去看看。
他坐電梯到9樓時,發現排了很長的隊,大媽們打扮得花枝招展,畫著濃濃的妝,有的手里拿著巾,有的手里拿著綢扇……均是一副躍躍試的神。
林小強本想進去看看,卻被排在前面的阿姨一把攔住,并大聲指責道:“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沒素質呢,還想隊!”
林小強好言解釋:“我不是參加海選的,我就是想進去看看。”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編一個這樣的理由,趁機到前面去。現在的人啊,越來越沒有可信度了。”
林小強不覺心中嘆,這人與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他可不了這氣,不看就不看,于是轉便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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