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當天，司南煦起晚了。

到學校時，早自習已經下課。

齊振海對司南煦一向放養，遲到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這位爺到高三以后不打架不斗毆，績還穩步上升，可是比從前省心多了。

徐嘉一：“煦哥，昨晚干嘛去了？你可好久沒遲到了！”

司南煦后頸，昨晚去給雷桑過生日，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三點了，這會兒說話聲音還有點啞：“在酒吧來著。”

徐嘉一一臉原來如此的表，隨后給他指了指課桌上的紅綠圣誕風的紙盒，“秋子送我們的蘋果。”

司南煦掃了一眼，果然他們幾個的桌上都放著一模一樣的紙盒。

“對了煦哥，今天上課前，有外校的人來九中找柚子。”

司南煦玩手機的手一頓，輕掀眼皮：“怎麼回事？”

“不知道，也沒說什麼，就過來問了問是不是姜恩柚。不過里面有人提到你的名字了，我還以為你會知道是什麼況呢。”

司南煦心虛地看了眼在自己前桌坐著的孩，掩飾地輕咳兩聲：“沒生氣吧？”

徐嘉一晃晃腦袋：“沒有吧，我看狀態正常的啊。”

司南煦似有似無的嗯了聲：“你那兒有吃的嗎？”

“你了？”徐嘉一從桌子里翻了翻，翻出一包棉花糖：“這個嗎？”

司南煦接過來，手了姜恩柚的后背，等轉過頭，把棉花糖遞過去：“給。”

姜恩柚茫然回過頭，看著那袋棉花糖皺起眉，小聲問：“司南煦，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夏和徐嘉一聞言都轉過來齊齊吃瓜。

姜恩柚抿抿，意識到自己問的有稍許“勁”，便改口解釋：“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坑我了？”

從早上來學校，就有人在校門口堵，進了學校也有人過來找，甚至課間還有人在教室外拍。

才不信自己能有這麼大的號召力，能引來“狗仔隊”。

關鍵是，所有來找的人話都大差不差，全都是：“你就是姜恩柚？你和司南煦什麼關系？”

司南煦撕開棉花糖包裝，腦海閃過昨晚在酒吧的畫面——

“司南煦，我喜歡你，你能考慮一下我嗎？”

他當時喝了點酒，連對方是誰都沒看清，當即拒絕，“我不談的。”

雷桑還在一旁起哄：“，我們阿煦眼可是很高的，一般的生可不了他的眼！”

人群中有人跟著追問：“那要多漂亮才能司的眼？”

司南煦當時坐在一旁手撐著頭，覺得他們格外聒噪，大腦被酒麻痹浮現出姜恩柚的臉，于是鬼使神差地說：“像姜恩柚那麼漂亮。”

……

姜恩柚聽后，一張臉紅的像蘋果，驚得微張，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司南煦你有病吧！我跟你多大仇？你這不是拿我當擋箭牌嘛！”

徐嘉一大氣都不敢出，他怎麼覺得，他煦哥每次都是故意找罵呢？而且被姜恩柚罵時，還一副樂得其中的樣子。

夏在一旁給姜恩柚幫腔：“就是司南煦，你太不夠意思了！放心姜姜，再有人來煩你，我就幫你轟走！”

司南煦骨節分明的手直接把棉花糖放進姜恩柚懷里，里噙著笑：“再有人煩你，你就直接跟他們說你是我朋友。”

姜恩柚角了，氣得直接把糖袋甩回他的桌上，扭頭轉回去不再理他。

司南煦見狀挑挑眉，悶聲笑了笑。

徐嘉一皺著一張臉，友好提醒：“煦哥，孩子不是這麼追的。”

司南煦視線沒離開姜恩柚，始終盯著的背影，“我沒說錯，就是漂亮的。”

連生氣的時候也很漂亮。

徐嘉一：“……”

哪來的腦，能不能從他煦哥上下去！

他們幾個早就約好了圣誕節要一起出去吃飯，放學后，姜恩柚和夏一起到籃球場找他們幾個。

司南煦不常打籃球，偶爾閑了才會趁著最后一節自習課的時間拉著他們出來打球。

正趕上放學時間，年高超球技配上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引得不同學駐足。

“是司南煦欸！這學期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打球呢！”

“看來高三要人命呀，連司南煦都舍下不娛樂時間了。”

“要我說要的是我們的命吧！他不出來我們都見不到帥哥了，整天只能對著班里那群歪瓜裂棗的男生！”

“是啊是啊！一想到司南煦明年就畢業了，就覺得好可惜呀！”

夏抱著水站在最外圈和姜恩柚吐槽：“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風姿眾，他要在古代是個人，一準兒是個妖妃！”

姜恩柚笑出聲，隔著人群遠遠向球場中心那個矯健影：“學生時代能遇見這麼一個耀眼的人，也幸運的，對吧？”

夏點點頭表示同意：“也是，帥這樣的也見。”

正好球場幾人一局結束，夏舉起手臂沖里面招手：“走啦！”

隨著夏的一嗓子，球場外的人群漸漸散去。

里面幾個人走過來，夏把懷里的兩瓶水給秋和路楚澤。

徐嘉一猴急的從姜恩柚手里搶了一瓶水。

看著手里還剩的一瓶水，姜恩柚別開臉，有點不不愿地遞給司南煦。

司南煦一樂：“謝謝緋聞友的水。”

姜恩柚臉立馬變了，手就要搶回來。

司南煦把水瓶舉起來躲過的手：“還想收回去啊？”

姜恩柚瞪他一眼，過去拉住夏，帶著怨氣走到前面。

夏趁著這個機會悄悄問：“姜姜，我什麼時候把禮給他比較合適啊？”

夏糾結了好幾天，巧路楚澤前兩天把藍牙耳機弄丟了一只，正好給了靈，最后選了副耳機準備送路楚澤當作禮。

姜恩柚：“都可以呀，找個你們兩個單獨相的機會送給他。”

夏：“也是，反正就只是個普通禮而已。”

吃飯的地方是提前訂好的，特意選了家圣誕氛圍濃烈的餐廳。

剛過冬至，天黑得很早。

等趕到餐廳時，黑幕降臨，街道早已燈火通明。

推門進去，店《Last Christmas》的背景音樂鉆耳，高大的圣誕樹擺在中央，亮絨雪花裝飾點綴其間，圣誕老人站在臺上，隨機派發著禮。

“唔——好暖和呀！”姜恩柚手掌，放在邊哈了口熱氣。

服務員過來，領著他們去了二樓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