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眼淚滾落，想要撲過去抱住他，但眼前太多半生不的人，嘉只能難為地抹淚，又吸吸鼻子，道，“怎麼來了又要走？”
殷緒看著哭，心下腸百轉，低道，“我想去換雙鞋子。”
“換什麼鞋子。”嘉低頭，看到他靴上的污，可又怎會介意。撒地抱怨了一句，走出門拉住他的手，含淚笑道，“來看看劭兒。”
顧嬤嬤已從娘那里小心地抱過了小殷劭，送到殷緒跟前，慈笑道，“將軍看看，多像你。”
殷緒低頭看著已吃飽了，正閉眼睡覺的殷劭，心中涌過奇妙的覺。他那麼小，比自己小臂長不了多，臉還沒有自己掌心大，皮又白又，仿佛一就破。
顧嬤嬤引導著他看，“看看這高的鼻梁，多麼像你，這呀，像公主，就是比公主能吃多了。”
殷緒也看不出他怎麼像自己，又怎麼像嘉，只覺得他哪里都小，鼻子都沒他指頭大。但這麼小小的一個人兒，是他和嘉孕育的，脈相連的孩子。
見殷緒愣愣的，嘉輕笑，“你抱抱他呀。”
顧嬤嬤小心地將殷劭遞過去，嘉給他示范作，“這樣抱。”
殷緒學著那作，心比那臨考的學子還張，萬分小心地接著殷劭，著手中輕如羽、如棉花的生命，僵得仿佛木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