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苒兒剛煮好面,就聽見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回過頭一看,就看到了一臉醉意下來找水喝的孟麗珍。
見在煮面,孟麗珍兩眼瞬間放:“給我也煮一碗。”
杜苒兒雖然不愿,但還是應了一聲:“知道了。”
十分鐘后,杜苒兒把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端到的餐桌上。
孟麗珍到底是歲數大了,在連續宿醉后,頭疼的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杜苒兒即便再不懂事,也知道媽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于是忍不住出聲勸道:“媽,您別整天這麼喝了,我現在也能賺錢了,而且不是還有我爸呢嗎?您一直這麼拼,出了問題可怎麼辦啊……”
的話還沒說完,孟麗珍就冷聲開了口:“你爸那個廢,自從回國之后談一個單子了嗎?還不是都得靠我。”
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他們一家自從回國后,每天都過得飛狗跳的,現在無比懷念在國外的時,可知道,回不去了。
杜苒兒嘆了一口氣說:“那您也不能天天喝啊,差不多就行了。”
孟麗珍本來就頭疼,聽到這不痛不的勸告,整個人更生氣了:“你就知道上說,我還不知道這樣對不好,但你們誰能幫我?你能還是你爸能?歇著你的得了。”
杜苒兒聽到這話,狠狠的咬了下,隨即喊道:“是,我和我爸都是廢,就許清藍和你前夫好,可惜,你前夫已經被你害死了……”
杜苒兒的話還沒說完,孟麗珍就瞬間暴起,甩了一掌。
孟麗珍第一次覺得自己從小疼的兒是個白眼狼:“杜苒兒,你要害死我嗎?從小到大,我對你不好嗎?你想要什麼,想買什麼,想吃什麼,我都會第一時間滿足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啊?”
杜苒兒已經快要半個月沒有休息了,以前如果這麼拼命的工作,孟麗珍和杜卓都會心疼的掉眼淚,現在他們不僅視而不見,連一家三口坐下來吃頓飯聊聊天都了奢侈。
心里的委屈難過,也在這一刻發了:“我怎麼了?我已經連續工作半個月了,回到家,家里一片狼藉不說,爸爸不見人影,媽媽整天喝的醉醺醺的,你都不關心我,還反過來責怪我,那我還不如去死呢。”
聽到這話,孟麗珍銳利的瞇起眸子:“什麼你爸半個月不見人影?”
杜苒兒說:“我已經半個月沒見到爸爸了啊。”
這話瞬間就提醒了孟麗珍,好像也快有半個月沒見到杜卓了。
他整天都在忙些什麼?居然半個月都不回家。
剛要給杜卓打電話,杜卓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家里的氣氛不對勁,便挑了挑眉說:“怎麼了?你們娘倆吵架了?”
孟麗珍看向他:“苒兒說你半個月都沒回家了。”
最近這半個月,孟麗珍不是在酒局上,就是在去酒局的路上,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甚至有時候醒來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今夕是何年。
所以也就沒有發現杜卓已經半個月沒有回家的事了。
剛剛經過杜苒兒這麼一提醒,在加上剛剛一進來,聞到的那劣質香艷的香水味,人的第六瞬間就告訴,這個男人有貓膩。
“你別聽苒兒瞎說,天天個夜貓子似的,后半夜才回來,那個時間我早就睡了。”
這個說辭看似很合理,但又不是那麼合理,就算杜苒兒跟個夜貓子似的,也不至于半個月父都沒有見上一面啊。
杜卓說:“我跟你不也快半個月沒見了,你不也天天回家嗎?我看你啊就是酒喝的太多,腦神經錯,總是胡思想,不行你就把各種酒局給我,人整天喝的醉醺醺的像什麼樣子。”
杜卓很在面前表現的這麼大男子主義,只有在談大項目,或是賺了大錢的時候,才會這樣。
可從過年到現在,他明明沒有談一筆訂單,怎麼突然又撅起尾了?
而且……
他整個人從里到外煥發著神采,就像當年和時一個樣。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男人一定在外面搞了。
孟麗珍瞇起眼睛:“你是不是在外面吃了?”
杜卓的心雖然很慌,但面上卻表現的很鎮定:“你在那瞎說什麼呢?這半個月我忙著跑各種局拉投資,你也不是不知道,居然還這麼冤枉我?你是不是就是希我永遠不如你,永遠做個窩囊廢烏王八啊?“
孟麗珍有些惱了:“什麼做做烏王八啊?啊?杜卓。”
說著,孟麗珍的緒突然崩潰了,捧起餐桌上的面碗,就用力摔在了地上。
面湯和玻璃碎片四濺,從小在溺寵溺下長大的杜苒兒見到這一幕,嚇得尖了一聲,并迅速的抱起了頭,防止自己被玻璃碎片傷到。
孟麗珍此時已經理智全無,現在整個人都被這憤怒的緒支配著:“為了這個家,我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苦遭了多罪,你也不是沒看到,我什麼時候讓你做烏王八了啊,啊,杜卓?你還有沒有良心,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
此時此刻,非常懷念和許青山在一起的日子。
那個時候,他被捧在手心里疼,真的可以用含在里怕壞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形容。
跟他在一起的那幾年,沒有一刻不是開心的。
可是人啊,總是不滿足,他對越好,就越想到外面找找“刺激”。
而也功的找到了“刺激”,只是那時候年輕的自己不知道,找“刺激”就意味著這一輩子都要在波濤洶涌的浪中起起伏伏了。
但現在后悔已經沒有用了,一切都已經晚了。
杜卓的西裝被面湯弄臟了大半,他頓時有些惱了:“你大半夜的發什麼瘋?你要是不舒服,就趕吃點東西睡覺,像個瘋子似的在這又吼又!”
說完,杜卓轉就要上樓。
孟麗珍這會兒已經被氣瘋了,上前就抓住了杜卓的服,想要把他拽回來,跟他繼續“理論”。
可杜卓卻滿臉不耐的一甩手。
孟麗珍本來就于醉酒的狀態,雙不聽使喚,被他這麼一推,直接就推到了那些碎片上。
孟麗珍的慘,和杜苒兒凄厲的媽媽聲同時響起,杜卓眉心一跳,立刻跑到了孟麗珍的邊。
“老婆你怎麼樣,老婆?”
結婚這麼多年,杜卓對雖然稱不上俯首帖耳,但也從來沒這樣對過。
這是第一次,當然,也是最后一次。
孟麗珍忍著疼拽住杜卓的領帶,隨即把他往旁邊一推:“杜卓,我們離婚吧。”
說完,孟麗珍就一瘸一拐的上了樓,上的跡拖曳在地上,看著目驚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