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看著桌上的錄音筆,英眉冷豎,他沒手拿,只是問:“人呢。”
裴老夫人無視他問的目,端起茶杯,靜靜喝茶。
清姨看了眼老夫人,然后默默退到了老夫人邊。
裴束下顎略微繃,拿起了錄音筆點開播放:
“我姜以初在此聲明,本人愿意接一千萬離婚贍養費,解除和裴束的婚姻關系。以上,僅是我的個人意愿,并非其他人迫。”
很簡短,沒有什麼。
說是姜以初給他留的話。但其實,沒一句是對裴束說的,全部都只是姜以初自己的聲明。
就是要走,連一句話都不給他留。
裴束心口滯悶,心底深傳來一陣陣的絞痛。
“我今天來找,只是想教給做晚輩的規矩。卻提出了要和離婚,還說,之前不跟你離婚,只是因為跟你簽了財產協議,離婚分不到錢,為此趁機敲詐了我一筆錢。你現在明白了,和你在一起,本不是因為。”
裴束眸中有淡淡的哀怨:
“,我想您誤會了。我娶姜以初,從來就不是因為我。不管我,還是不我,圖我的名聲也好,錢財也罷,我都會娶。”
“另外,財產協議,是我騙的,那份協議本不備法律效益,要離婚,照樣能從我手里分走一半的財產。”
“什麼?!”裴老夫人的茶杯終于拿不穩了。
杯盞被重重放下,“你糊涂!”
“所以,您若是非要手,幫辦這個離婚手續,那就準備好,把裴家的財產重新分配一下吧。”
裴束不冷不淡說完,轉離開,回到車上,驅車絕塵而去。
裴老夫人氣得七竅生煙:“孽障!到底是姓蘇的那個賤人生的種,骨子里也這麼下賤!要不是裴延出了事,裴家繼承人的位置,哪里到他這個私生子來繼承?!”
“老夫人, 如今說這些,也于事無補,不如想想,怎麼解決現在的難題。”清姨勸。
“我是低估了姜以初在裴束心里的位置了。我懷疑,姜以初也是拿準了這點,才這樣肆無忌憚跟我提條件。但是既然離開了,就別想再回來,否則,我不介意像當年那樣,用一些極端手段……”
裴老夫人眼底略過一抹狠。
清姨立刻明白,裴老夫人指的是什麼。
當年裴束的母親,蘇錦,就是因為把裴老夫人疼的二兒子迷得忤逆長輩,所以裴老夫人用了一些手段,拆散了兩個人,還得蘇錦離開了裴家,從此銷聲匿跡。
只是不想,蘇錦走的時候,已經懷了孕。
裴老夫人不止一次后悔,要是知道蘇錦當時已經有了裴家的骨,怎麼說也會把蘇錦扣下來,等生下孩子,把孩子搶過來后,再把人趕走。
這樣,孩子養在邊,也會親厚許多。
哪像現在?
……
另一邊。
裴束一邊在路上狂飆,一邊給之文打了個電話:“查一下,姜以初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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