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現在沒有了記憶的人,生什麼氣?
覺到言時暮低頭看,林安玥更是都不敢一下,就這麼被言時暮抱著離開。
“殿下,小姐和公主今日哪里都沒有去過,只去解了燈謎。”
言時暮點頭,“嗯。”
他實在是沒有理由懷疑林安玥什麼,今日一整天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包廂里的酒也都是提前準備好的,原本是想晚膳的時候,和小酌一杯的。
誰知道兩人會先喝醉了。
一切都沒什麼不合理,可言時暮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這覺說不上來,今日的葉驚宸太莫名其妙了。
莫名其妙的同時出現,莫名其妙將他引走,還有剛才那莫名其妙的話。
想到這里,言時暮抬頭看了一眼,看到屬于葉驚宸的那個包廂,窗戶閉。
可他不知道的是,等他離開后,窗戶打開,葉驚宸站在窗口,看著馬車離去,周的氣息,想要殺人。
察覺到自己的緒外,葉驚宸抬手了心口,不解地皺眉。
為什麼?那個的是誰?
為什麼會有那樣悉的覺,為什麼下意識地幫?
為什麼只需要看他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主子。”
聽到后傳來夜鷹的聲音,葉驚宸收斂了所有緒,轉過來。
“來了嗎?”
夜鷹搖頭,“程錫是太子殿下的人,是下屬,但兩人私也不錯,聽到是我們邀約,直接就拒絕了。”
聞言,葉驚宸沉默了一會兒。
“不是說,最近兩人有些齟齬?”
夜鷹猶豫了一下,但也只是這一下,讓葉驚宸抬頭,目灼灼的看過來。
“你在想著,如何對我撒謊?”
“屬下不敢!”夜鷹跪在地上。
葉驚宸看著他,“你第一日來到我邊,我就說過,我要求你,忠心耿耿,從一而終,你若做不到,可以回到皇帝邊。”
“不,屬下不敢瞞主子,只是太子殿下的私事,屬下不知該如何開口。”
“說!”
“殿下和程錫之間的矛盾是因為如今住在府里的一個子,程錫覺得那人對殿下影響頗深,希能直接斬殺,一勞永逸,但殿下不同意。”
幾乎是瞬間,葉驚宸就想到了林安玥,只一眼,他便已經記住了林安玥的樣貌,記憶深刻,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覺一樣。
“殺了?”葉驚宸輕聲開口,似乎是在想著什麼,“可付出過什麼行?”
夜鷹,“殿下的父親,沈惟先生曾出現過,那日若非殿下及時出現,怕是就要功了。”
“可殿下及時出現,沈惟先生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還一病不起,臥床修養呢。”
葉驚宸有了些興趣,“都做了什麼?”
“沈惟先生有個小妾,被如珠如寶的養在別院,有了孕,直接就被死了,不僅如此,沈惟先生還被趕出了丞相府,氣的臥床不起。”
“被反殺,哪有不付出代價的?”葉驚宸冷笑,“程錫沒有在做什麼?”
夜鷹,“目前沒有。”
“那必然是因為言時暮做出了妥協。”葉驚宸說,“呵,廢,能如此被人威脅。”
頓了頓,葉驚宸又說,“既然不能拉攏,又不聽話,那就殺了吧。”
“主子,程錫邊的也有不高手。”
“所以呢?你就做不到了?”葉驚宸反問。
夜鷹忙低頭,“不是。”
“那就去做,就算是暫時殺不了,也能讓他知道知道,自己是該死的。”
“是!”
夜鷹的行力是沒得說的。
所以當天晚上,程錫就遭遇了第一波刺殺。
他只是和同僚一起看了花燈,回去的時候就被人追殺,若不是他邊一直有人,若不是他的人都是挑細選出來的,他就真的代在這兒了。
回到府上的時候,程錫是從未有過的狼狽。
“怎麼回事?大街上公然行兇?城防營和巡查都是干什麼吃的?”
“去給老子查,查今天是誰的手!”
結果很快就查到了,也是因為對方毫不瞞的原因。
程錫幾乎是不費力氣就查到了今天手的人是夜鷹。
“查清楚了?確定是夜鷹?”
“確定!”侍衛說,“但是沒有證據。”
“你說什麼?”
侍衛無奈,“就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是夜鷹,甚至夜鷹自己承認,但沒有證據,若是我們去皇上面前告狀,只要夜鷹否認,我們就沒有辦法。”
這話把程錫氣笑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做,我們知道是他干的,他也承認,但是我們不能給他定罪,我們告不贏?那你的意思,老子今天就活該被人差點弄死?”
侍衛頓了頓,還是開口。
“應該是已經手下留了。”
“什麼?”
“不然夜鷹親自帶隊的話,我們怕是回不來了。”
程錫憤然起,“你聽聽你自己的話!你是在勸我吃下這個虧嗎?葉驚宸他憑什麼要殺我?我憑什麼吃虧?”
“憑沒有證據,皇上不會信,那些老臣們也只會維護大公子。”
程錫氣的很,但是不得不承認侍衛說的話是真的。
如今葉驚宸當真是如日中天啊,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居然已經可以和言時暮板了。
要知道言時暮能走到今天,也是十年磨一劍,葉驚宸憑什麼?
“大人,以后出門還是小心一點,屬下總覺得,今日只是警告,后面還有。”
聽到這話,程錫更生氣,“一次殺的不干凈,還要繼續,他葉驚宸是已經無法無天了嗎?”
“這京城就沒人管得了他了?”
“雷大,備車,我要去見太子殿下。”
看看程錫,雷大再次提醒,“大人,現在已經臨近午夜了,外面更加不安全,還請大人等天亮了再說。”
這話倒是讓程錫聽進去了。
“好,那就明日一早。”
言時暮本來想等林安玥酒醒,再問問昨日喝酒之前的事兒,但是等到林安玥醒來,程錫就來了。
昨日遇刺,程錫邊的十個侍衛,死了一半,程錫簡直是怒不可遏。
言時暮聽著程錫的話,皺起眉。
“你說是,葉驚宸干的?但沒有證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