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們手的地方，選的十分，除了我們自己人，沒有別人看到夜鷹的樣子。”

“所以，我們即便是自己知道，只要夜鷹不承認，我們就沒辦法。”

程錫十分生氣，“但昨日，他實實在在的就要殺我，若不是我跑得快，怕是都要讓他得手了。”

“殿下，這件事兒，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言時暮看著程錫，“若事是真的，自然是不能算了，可本宮十分疑，他為何突然要殺你了？”

“昨日，他見了姐姐，可是想起了什麼？”

程錫一愣，隨即怒火沖天。

“殿下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一個人？就算是他想起了什麼，為何要殺我？我可可和林……和小姐從未接過。”

“所以，他本就不是想起了什麼，他是已經要開始要收拾殿下您邊的人了。”

程錫說的十分篤定，“皇上的如今的越來越不好，大公子這是開始行了。”

“而且，殿下怕是還不知道，昨日若不是皇上突然不適，就會出現在臨江臺，出現在大公子的包廂，殿下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大公子多了和殿下您爭的底氣。”

言時暮并不在意，爭不爭，他越是和葉驚宸對著干，就越是覺得葉驚宸更適合這個位置。

他其實，一點點都不想葉驚宸搶。

但是現在他有點騎虎難下。

“殿下，我們現在不能再退了。”

這話說的，言時暮笑了。

“你確定，我們退了嗎？”

言時暮看著程錫，“這段時間，我們的作比葉驚宸的多吧？但是我們得到了什麼？”

“最近本宮也知道了一些事，不知道程大人，你知不知？”

程錫微微蹙眉，看著言時暮從旁邊拿出幾個信封，扔在他面前。

“看看吧，可知？”

程錫打開信封，里面都是言時暮調查到的一些事。

都是他們的人，縱容手下做的一些見不得的事。

斂財，侵占就算了，還有殺人滅口。

這下，連程錫的臉都變了。

他不覺得人不能有弱點，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知道，所以，有些人借著職務之便拿些好，他能理解，也愿意睜只眼，閉只眼。

可是殺人滅口，嚴重了。

“殿下！”

“這是本宮查到，若是讓葉驚宸查到，你可知道什麼后果？”

程錫的臉變了，但并沒有十分膠著的樣子，他甚至想要開口解釋。

“字開口之前，仔細看看你手里的東西，這不是我們的派別之爭，你用些手段，哪怕是下做些，者為王，敗者為寇，任何后果，各自承擔。”

“但這些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聽到是普通老板姓，程錫才終于是慌了些，低頭仔細去看。

看到上面的名單，事件，整張臉都黑了。

“替孫子搶孫媳，孫媳是有夫之婦，還有孩子，就明正大的搶走了，還將夫家七口，全部活埋。”

“程錫，這就是你說的，對本宮忠心耿耿的人？”

“不是，這件事兒，我會回去好好調查的，請殿下給我一些時間。”

言時暮點頭，“好啊，給你三天時間調查，三天之后，若是沒有其他，就公布這些。”

“什麼？殿下，不可沖啊，這若是被葉驚宸利用，那您的地位必然是要被搖的啊。”

“那不也是拜你們所賜嗎？程錫，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可還記得？”

不百姓，是言時暮的底線。

“……”

言時暮看著他，擺手。

“去吧，調查這件事，至于你被刺殺，本宮也會為你討回公道。”

程錫點頭，轉離開。

他腦子里想的是剛才看到的容，心里一陣冷意。

這些可都是多年來對殿下絕對擁護的人，私下里居然是這副德行？

這要是被人抓了把柄，那必然是要連累殿下的。

可若是照著殿下所說理，難免讓人寒心。

這會兒程錫甚至忘了自己原本來做什麼，只想著如何理了這件事兒。

然而事實是，都是真的。

這些人居然縱容著自己的小輩，肆意妄為，甚至變本加厲。

更甚至，在程錫拿出證據之后，都不以為意。

都統府里，吳喆知道了程錫的來意之后愣了一下，隨即皺眉。

“這樣的小事兒，也值得驚殿下？”

“小事兒？”程錫震驚的看著吳喆，“一家七口全部活埋，吳喆你瘋了嗎？你知道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你們一家可都是重罪！”

吳喆臉僵了一下，“哎呀，我知道，所以這件事發生之后，我也是狠狠的責罰了天意了。”

“責罰？”

“是啊，我讓他閉門思過半個月，可把他給憋壞了，以后都不敢了。”

聽到這話，程錫愣住了，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吳喆。

但事實上，他與吳喆共事快超過十年了，吳喆為都統，統領前侍衛，是言時暮邊的老人了，

“吳大人，我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了，居然聽到狗聲？”

“你說什麼？”

“七條人命，足半個月？這就是你說的懲罰？”

吳喆很生氣，“那你說如何？事都已經發生了，人都死完了，我就算是想要彌補，我彌補給誰？”

“再說，天意也不是故意的，那子若不是先勾引了天意，天意也不至于犯下大錯。”

“若是主子真的要追究，我是可以將那子出來的。”

程錫笑了，把自己都笑怒了。

“你是認真的嗎？”

“你把人家一家人殺了，讓人家出來頂罪？”

吳喆也沒了耐心，“那你說如何，難不讓我的天意去？程錫，我中年喪子，如今只剩下一個孫子了，這可是我的命子。”

“來人！”程錫也沒有廢話，“將吳天意帶走，送去詔獄。”

“程錫，你敢！詔獄那是什麼地方？你敢送我的天意去？”

“不止他要去，你也要去，待主子問完話，你也會去和你的孫子團聚。”

程錫看著他，“也不用擔心家里，因為吳家很快就會沒了。”

“你敢！程錫，主子不會這麼對我的，我為主子立下大功，不過是幾個賤民而已，主子不會這麼對我的。”

“我要見主子！我要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