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不知道該怎麼接,只能靜靜站著。
“派人繼續跟著,不許靠近,也不許面。”
“如果再有人出現在公寓五百米以,先警告,警告無效就理掉。”
“不能有事。”
“哪怕我這一輩子都得站在看不到的地方,也不能再到任何威脅。”
助理點頭:“明白。”
傅衍慈靠在椅子里,閉上眼,嚨繃。
他很清楚,安然不會原諒他。
也不會再接他。
但他不奢求。
只要活著,只要走在想走的路上,只要笑著、畫著圖,不再被人欺負、不再在夜里哭得不過氣,那他,付出多都值得。
哪怕這一切,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也認了。
他曾經傷至深,如今就用這一生,把所有刀口一一替擋下。
直到,不再需要任何保護為止。
安然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曼曼發來的一份資料。
是那個男人的份信息。
照片清晰,名字、護照號碼、出境記錄全在,背景空白得異常干凈。
“特招雇傭兵出,曾長期在南活,近一年在M國境頻繁活,近期雇于一位匿名委托人。”
“你的猜測沒錯,是柳含煙那邊的人。”
曼曼在最后的語音里說:“我已經安排你住周邊布控了,明面上是社區的安防升級,其實都是我的人,24小時崗。”
“你不用搬,但這段時間外出記得帶定位。”
“另外,展會的視頻我也準備好了。”
“我們可以開始反擊了。”
安然盯著資料看了好一會兒,然后輕聲開口:“把視頻送給主流。”
“配上那份查封走私的證據,還有柳含煙在展會抄襲事件中的那份專家分析報告。”
“我們要給來一記耳。”
“不是要在行業里封殺我嗎?”
“那我就先把的名聲拉到地底下。”
曼曼笑了一聲:“我這邊立刻安排。”
“另外—你真的決定了?”
“你想好要徹底把們母拖進局里?”
安然回答得很冷靜:“們我可以,我的作品可以。”
“但們想我,和我的孩子—那便不行。”
“們欠我的,不是一句道歉能解決的。”
……
中午十二點,一家M國知名設計行業門戶網站頭條推送了一篇深度料—
《“高端仿品”產業鏈背后,真相令人震驚。》
《匿名設計師控地下仿制網絡,展會中涉嫌高仿知名新銳作品。》
附圖:展會現場對比圖、查封證照片、設計過程文檔、匿名告發錄音。
短短三十分鐘,評論區直接炸。
【這是誰啊?太可怕了吧,直接拿別人的作品去造假?】
【這還怎麼混?展會才幾天,就被皮了。】
【這不是那天展會上那個長得漂亮的設計師嗎?不是林什麼晴的?】
【假的吧,我記得那天還和主角安然對峙來著?】
【呵,結果現在打臉了。】
【支持安然。這種人就該封殺。】
與此同時,安然的名字也再次沖上本地熱搜第一。
胡金華坐在辦公室里,手機砸在桌上,玻璃裂幾道蛛網。
“誰泄的資料。”
怒吼一聲,辦公室雀無聲。
柳含煙臉煞白,站在邊,不敢說話。
“我不是說了所有東西都要在我們手上清理干凈嗎?。”
“展會那天你不是說安排得滴水不嗎?。”
“那視頻從哪來的?。”
柳含煙的發白:“我……我不知道……我讓人提前刪了的。”
胡金華冷笑一聲:“你刪?你刪得掉安然背后那幫人?”
“一個人出面,可背后是誰你知道嗎?”
“你還以為現在是那個任人的小可憐?”
“你在上栽兩次了,還沒學會收手?”
柳含煙咬牙,眼神一點點變得狠戾。
“就是命太。”
“當年燒都燒不死,現在更是死不改。”
“但我不會放過。”
“這一次,毀了我在設計圈的聲譽,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胡金華靠回椅背,閉了閉眼,聲音冰冷:“現在不是緒用事的時候。”
“我們下一批貨已經在碼頭等著了,走不掉會損失多你知道嗎?”
“別再安然。”
“我們現在必須低調。”
柳含煙不甘心:“你讓我放過?”
胡金華睜眼,盯著:“你想我們一起進監獄嗎?”
柳含煙猛地一頓。
胡金華緩緩開口:“你不是一直說必須死?”
“那就慢慢來。”
“接下來你什麼都不要做。”
“我來。”
……
另一邊,傅衍慈坐在監控室,看著屏幕上的視頻回放,眼神如冰。
安然昨晚回家時,路口有一輛黑車輛出現,車里坐著一個陌生男人,短暫停留三分鐘,便迅速離開。
他一眼就看出,那是柳含煙安排的人。
“傅先生。”
助理低聲道:“我們已經安排人反向追蹤,目前車主份鎖定,但未確認資金來源。”
“需要我們出手嗎?”
傅衍慈眼神沉了片刻,冷聲開口:“不要讓知道。”
“把所有人調過去。”
“下一步的向、簽約、出行、展覽、演講、稿件遞,全都盯住。”
“任何一個可疑人靠近二十米以,立刻理。”
“不能再一點威脅。”
助理遲疑了一下:“如果……柳含煙不肯停手怎麼辦?”
傅衍慈垂眼,薄一抿,語氣低沉得近乎冰冷。
“不肯停,我就讓永遠閉。”
“這不是警告。”
“這是底線。”
“沈楠夕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次火災。”
……
當天晚上,安然在公寓收到了一份快遞。
沒有寄件人,也沒有地址,只是一封紙質信封。
打開時下意識皺眉,里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小區外某一咖啡店門口的畫面。
背著包,站在門口打電話,臉上沒什麼表。
角度不高,清晰,顯然是拍。
看完,指尖輕輕一。
不怕。
但知道,這不是簡單的挑釁。
這是警告,是迫,是想告訴—一直在被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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