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痛心疾首地著昔日舊友們。

紅了眼眶。

他憤然道：“周乾，要不是劍星司，你我作為劍客，有何資格立錐于這劍道？”

“這知遇之恩，你都盡忘了嗎？”

“你怨怪侯爺不讓你們繼續聽講，卻不知一錯再錯，步步錯。”

“………”

“夠了！”周乾怒喝。

他一步一步，踩著斑駁的，走向了站在門檻前的趙青。

兩人不過咫尺的距離，差不多形。

“趙青，你能做花辭鏡的徒弟，為何我們就不能攀告知？”

他咄咄相地問：“分明是你自私自利，見不得別人好。你看，你又在說著些令人厭惡的道貌岸然的話，我夠了你。趙青，捫心自問，你就是在嫉妒我們！

誰不知道你趙青當初是息長老的弟子。

可你呢，你覬覦師娘，行事不端，方才被趕下了萬劍山。

趙青，我和你一同長大，我能不知道萬劍山對你而言是怎樣的存在嗎？

你自己去不了萬劍山，就想攔下我們的路。我告訴你，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趙青失地看著周乾。

當初被息長老趕下萬劍山的事，是他半生的痛。

從此，顛沛流離，遭冷眼。

年輕狂的他，一蹶不起。

用了好久的時間，才把自己從那地獄里給拖拽出來。

旁人不知他的艱辛，周乾應該懂他的痛苦。

那些日子里，他把周乾視作知己，將心事告知。

袒自己的千瘡百孔和失敗。

;周乾真誠待他，甚至還為他補了家用。

趙青不懂。

為何能夠一并患難。

如今進了劍星司，卻截然不同了。

“周乾。”

“滾——”

周乾毫不猶豫道。

趙青雙手握拳。

真想轉就走啊。

想到往年陪伴在自己旁的周乾，他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

“你聽我說。”

趙青忽視掉了周乾的鋒芒畢，耐著子道：“萬劍山這個時候朝你拋出橄欖枝，事出反常必有妖，劍星司的出現，對萬劍山產生了很大的威脅，小心被萬劍山利用了，得不償失，屆時必然悔斷肝腸。既然兄弟做不了，路不同，不相為謀。但我希，你和在座的兄弟，都能好好聽一聽我說的話。就算不是背棄劍星司，為自己著想，也該三思而后行，不能如此沖啊。”

忠言逆耳利于行。

他只希，這屋子里，但凡有一個能夠聽自己的勸解。

“我讓你滾，聽見了嗎？懂？”

周乾抬手指著外頭。

看著趙青的眼神，冷冰冰。

好似冬日里的一抔雪。

趙青忽而想到那舊時，夏日晚風習習的河邊。

周乾提著一盞燈，兩壇酒，匆匆找到他。

“青，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

燈火微閃，映著周乾的鼻青臉腫。

“被打了？”趙青問。

“為什麼？”

趙青皺眉。

“我把酒出來的，被抓住了，就被打一頓咯。你喜歡喝這家的酒是不是，快來嘗嘗看，心可會好些。”

往日的年和今朝周乾的臉，廓五融合到了一起。

影明滅。

“滾啊！”周乾如野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