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堯穿著羽絨服,接過毯,把自己和王羽晨裹得嚴嚴實實,沒一會就熱得冒汗。
到了機場,溫黎帶著兩個孩子辦理登記牌,過安檢的時候王羽晨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溫黎安道:“沒關系,第一次坐飛機是這樣的,你跟著瑞堯哥哥就好。”
王羽晨點頭,地跟著周瑞堯。
候機的時候,溫黎代周瑞堯看好王羽晨,走到一邊給沈岸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沈岸便迫不及待地問:“到機場了?”
溫黎應了聲,將航班信息告訴了他。
沈岸說:“我去接你們。”
“你去商場買個羽絨服帶過來吧,買9歲-10歲男孩能穿的。”溫黎讓他幫忙買東西。
沈岸沒有意見:“好,給那個孩子買的?”
溫黎嘆了口氣:“對啊,那孩子家長就給穿了件單,下飛機一定會冷的。”
雖然海城的冬天沒有北城冷,但只穿一件單對孩子來說,還是會扛不住,加上新到一個地方,溫黎怕王羽晨水土不服生病。
“知道了。”沈岸說完,語氣帶著幾分愉悅:“老婆,你終于要回來了,我再也不用獨守空房了。”
“你能不能正經點。”溫黎暗自慶幸,好在聰明,找了個離兩個孩子有些距離的地方打電話。
兩個人又膩歪了幾句,溫黎聽到登機提醒,對著電話里的人說:“我要登機了,下午到了再說。”
“晚上見。”沈岸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即便知道馬上就要見面,他還是十分想念。
飛行途中周瑞堯是個稱職的大哥哥,無論是發放飛機餐,還是飛行途中遇到顛簸,都不用溫黎心,他一個人將王羽晨照顧得好好的。
吃飛機餐的時候,溫黎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個小面包,吃完看兩個小的吃,聽到周瑞堯問王羽晨:“好吃嗎?”
王羽晨點點頭:“好吃,但是我吃不下。”
周瑞堯看向溫黎,眼里著慌張:“溫黎姐姐,怎麼回事?”
溫黎問王羽晨:“哪不舒服?還是想家了?”
王羽晨皺著眉說:“有點暈,想吐。”
溫黎松了口氣:“沒事,暈機,不想吃就不吃了,下了飛機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溫黎見周瑞堯的臉也不怎麼好,這小子死扛著不肯吃藥,于是跟空姐要了兩粒暈機藥:“一人一顆,吃了。”
溫黎看著兩個小的一起吃藥,調侃道:“真是巧了,你們兩個都暈機。”
周瑞堯地說:“我還行,沒那麼難。”
溫黎忍著笑,看著他黑中著慘白的臉:“周瑞堯同學,這種事有什麼好逞強的。”
說完,溫黎繼續逗他:“周瑞堯你回去要好好白了,黝黑的別把同學嚇到了。”
周瑞堯了把自己的臉:“我黑得很嚇人?”
他看向王羽晨,王羽晨已然是他的小迷弟,搖頭道:“不黑。”
周瑞堯嗤笑:“是比你白點。”
他說完看向溫黎,溫黎點頭:“雖然黑,但是依然帥,你天生白人,捂一個冬天就白回來了。”
“行了,別說話了,吃完藥睡一覺,起來就不暈了。”溫黎催他們快點睡覺。
溫黎也閉上了眼睛,但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沈岸,其實距離沈岸去烏里村看,也沒過多久,但就是有一種很久很久都沒見的覺。
那種陌生的,又悉的覺,讓清晰地知道那是想念的滋味。
從未如此想念過一個人,哪怕是上學時期宋行舟去國外,都沒有過這種覺。
年輕就是好,沒心沒肺,無憂無慮,說睡就能睡著。
兩個小時后,王羽晨比周瑞堯先醒,應該是睡迷糊了,醒來的時候看到陌生的環境,他嚇得一抖,溫黎沒睡注意到他的靜,問:“怎麼了?睡了?”
王羽晨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
“還暈或者想吐嗎?”溫黎又耐心地問。
“好多了,謝謝溫醫生。”王羽晨跟溫黎道謝。
溫黎笑著問:“謝我什麼?”
王羽晨天真的笑笑,出一顆小虎牙:“謝謝你給我治病啊。”
溫黎回以溫一笑:“不用謝。”
心有些憂愁,到了海城如果采功,要怎麼跟他解釋他的世呢,這麼小的孩子能理解嗎?
溫黎正在沉思,聽到周瑞堯佯裝生氣的語氣:“只謝溫黎姐姐,不謝我?”
王羽晨笑笑:“也謝謝瑞堯哥哥。”
周瑞堯傲的嘟囔:“這還差不多。”
“你還暈嗎?”溫黎又問周瑞堯。
周瑞堯搖頭:“不暈了,我現在能吃下很多好吃的。”
“下飛機想吃什麼?”溫黎問。
周瑞堯想也不想地說:“火鍋,烤,牛排,烤串,你包的大包子。”
隨即又改口:“算了,還是吃烤串吧,這小子應該沒吃過。”
王羽晨撓撓頭:“我都沒吃過。”
周瑞堯聞言擰眉,火鍋烤那些沒吃過就算了,包子也沒吃過?
“包子也沒吃過?你們家不包包子?”周瑞堯不解地問。
溫黎這才想到,去王家拜訪那天周瑞堯沒跟著,回去也沒跟他說王羽晨吃飯只有幾片菜葉子這件事。
王羽晨搖搖頭,滿臉都是可憐相:“包的,但我吃稀飯。”
溫黎將頭撇到一邊,眼睛里泛著潤,連個包子都不給孩子吃嗎?
周瑞堯捶了下扶手,罵道:“喪盡天良啊,連個包子都不給你吃?!”
王羽晨傷心地低下頭,又傷心又自卑,他是不是很讓人瞧不起啊。
周瑞堯給了王羽晨后腦勺一下,語氣強地命令道:“抬起頭,男孩子不能總低頭,抬頭!”
王羽晨被打了下,反而笑了起來,聽話的照做,抬頭。
周瑞堯滿意地說:“這才對,到了海城,我天天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溫醫生將頭扭了回來,提醒道:“適度,突然吃太多好吃的,我怕他的腸胃不了。”
“哦,好,那就隔一天一吃。”周瑞堯還是很聽話的。
下午兩點,飛機安全降落,溫黎遠遠地就看到沈岸手里拎著個羽絨服站在安全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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