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喬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雙手抵在邊比作喇叭狀,沖著他大聲喊:
“唱一首!唱一首!”
“好,唱一首。”
沈逸安角彎了彎,轉向工作人員打了個手勢。
片刻,音樂聲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撥弄吉他的聲音。
穿淺藍襯的年坐在月牙尾端,修長的指尖撥弄著琴弦,妙的音符似流水般傾瀉而出。
他仰著頭,遠遠地著那道令人歡欣的影,哼唱起早已爛于心的歌謠。
在這一刻,他不再是出道數年的明星,而是一個單純青的年,勇敢地過山海,向暗的孩訴說心中的意。
一曲終了,他放下吉他,一步步走到江晚喬面前,帶著笑意的臉頰一片緋紅,但聲音卻十分堅定有力:
“今天,我不帶來了新歌,還帶來了人生第一首團歌,江晚喬小姐,你愿意為這首歌的主人嗎?”
【愿意!愿意!(破音 尖 )】
【喬喬,大聲告訴他,老娘不僅要為這首歌的主人,還要為你的主人!】
江晚喬莞爾,從隨攜帶的小包里出一張手繪版演唱會門票,輕笑道:
“你不是一直很憾,沒能親眼看到我在舞臺上發發熱嗎?現在機會來了。
沈逸安先生,我愿意為這首歌的主人,請問你愿意做我第一場個人演唱會的嘉賓嗎?”
沈逸安接過門票,聲音特別響亮:
“我!愿!意!”
【聽見了嗎?他愿意!我宣布,江晚喬小姐和沈逸安先生在XX年X月XX日正式結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啊啊啊啊啊!甜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甜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大家一起搞事業,一起發歌、一起開演唱會,這就是最好的模樣。】
【晚安CP好甜,你們都去磕CP吧,千萬別來搶演唱會門票,演唱會一點都不好看。】
一旁的時念直接跳起來鼓掌,因太過激,面部扭曲了表包:
“你看他們多般配啊,你!看!啊!”
“朝辭白帝彩云間,我的晚安第一甜!”
“……”
大概是得太賣力,晚安CP手牽手走下圓臺的那一刻,世界突然黑了。
所有燈全部熄滅,只剩下幾縷幽幽月灑在海面,落到直播間只剩一無際的黑。
【告白夜還停電?周星言,你行不行啊,不行讓我來!】
【麻麻,我怕黑,救命啊!】
【一定是上天嫉妒紀念CP太過甜,故意拉下電閘,不讓他們互訴心意,太可惡了!】
時念的第一反應——又有刁民想害朕?
幾乎是下意識的,連忙轉去找紀遇,朦朧間,只到了一個空了的椅背。
“紀遇?”
有點慌,茫然四顧,周圍人影錯雜,本分不清誰是誰。
算了!
一跺腳,像只靈活的猴子,一頭扎進了茂盛的花叢中。
剛把子遮擋嚴實,遠的電子大屏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上面浮現出一行彩的字:
我想把我的星球和玫瑰都給你。
時念的心像是被電子屏幕的線擊中,跳得特別快。
紀遇低沉的聲音再次在耳畔回轉:
“也許世界上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樣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獨一無二的玫瑰。”
現在那句話變了:“我想把我的星球和玫瑰都給你。”
——而我,也終將屬于你。
時念小心翼翼地從花叢中探出腦袋,迫切地想要找到紀遇的影,但本沒時間,大屏幕的芒還未散去,頭頂又亮了。
花海上方忽然出現了很多很多臺無人機,猶如一顆顆明亮的星辰,點亮了夜空。
呆呆地仰起頭,看著無人機快速變換陣型,從一杯著吸管的可樂變一個圓潤的漢堡,再從漢堡變一雙相握的手……
如此浪漫的場景,引得彈幕一群人發大瘋: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誰家霸總啊!啊啊啊啊啊,紀遇,真有你的!】
【好消息:我們其實一直于小說世界;壞消息:我們是路人炮灰。】
【我不管!就算是炮灰,我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炮灰!紀念沖啊!世界因你們而麗!】
【不是?時念你在干什麼?快點把從花叢里拔出來啊!這麼重要的場合,我不允許你掉鏈子!】
時念這會兒沒心思想花不花叢的事,腦瓜子鬧哄哄的,一半在欣賞麗的無人機表演,另一半卻在回憶自己給那位星星先生的建議:
你去租一個廣告大屏,超大氣超亮眼的那種,打上告白文案,再來個無人機表演,完事兒踩著板、手捧鮮花來到面前,來段深表白,保準能。
廣告大屏、無人機表演……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難道紀遇……?
可惡啊!
時念激地揮了下拳,結果因作幅度太大,一個踉蹌跌坐回了花叢。
屁著地的剎那,花海上空的無人機由一對心變了一束火紅的玫瑰。
夜風拂過,吹散了那束玫瑰,萬千花瓣簌簌而落,整片草地瞬間變了艷麗的紅!
像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在這個溫馨浪漫的夜晚縱燃燒著。
時念摘下覆在眼睫間的玫瑰花瓣,再睜眼時世界重新暗了下來,耳邊似乎有發機引擎的聲音轟轟地響著。
眼,終于借著皎白的月找到了紀遇。
他沒有踩著板、手捧鮮花向奔來,而是以極其狼狽的姿態吊在降落傘上,被教練一路拖到了月牙花墻前。
燈倏地亮起,照亮了兩人走向彼此的玫瑰花徑。
紀遇扶著花墻站了起來,狼狽,但又溫地看向。
坐在落滿紅花瓣的花叢里,狼狽且迷茫地看著他。
兩人都沒有說話。
最后是宋心悠看不下去,一把將從花叢里薅了出來,急切地催促道:
“過去啊,去迎接你的跳傘小王子啊!”
時念彎腰,拍平了被皺的擺,高跟鞋踏上的花瓣,迎著,一步步走向的月亮。
而紀遇,站在的盡頭,仿佛一朵開得正好的玫瑰,等著來采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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