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程南初醒來,頭有點疼,而后,昨天的回憶開始一幕幕的腦海中重現。
不是在喝酒嗎?怎麼回來的?溫師兄送回來的嗎?
不對,后來宴澤城來了,跟宴澤城說不吃豬肝。
不吃豬肝?
程南初懵懵的坐在床上,而后想給自己一掌,到底都干了點什麼啊。豬肝后面呢?完全都不記得了。
溜出房門,宴澤城似乎去上班了,程南初松了一口氣。
“程小姐,你醒了啊,宴吩咐我給您煮了點清淡的粥。”正在打掃衛生的保姆看到程南初,便笑了起來。
程南初這才從房間出來,看著桌上的清粥小菜,覺自己是真的了。
“程小姐昨天喝醉了啊,宴特意吩咐讓我放在鍋里等您醒。你們真好啊。”
面對保姆的關切,程南初出尷尬的笑容來。有點慶幸宴澤城不在啊,不然真的要尷尬死。連忙拿出手機,遮掩心思。
“小南男朋友簡直太帥了,極品啊。”
“真的假的,想看。”
實驗室師兄師姐一堆七八糟的話下面,程南初看到了溫師兄的留言。
“小南,你醒了嗎?醒來之后記得給我回電話。”
程南初將電話回了過去,那邊傳來溫師兄的笑聲:“醒了啊。你男朋友回去沒跟你吵架吧,他昨天來接你,很生氣的樣子。”
“呃,沒有,勞煩師兄了。”程南初連忙別開話題,了太,實在是不想想起昨天晚上的丟人事了。
溫師兄是張教授最有天賦的弟子,張教授的學生很多,但是真正的關門弟子并沒有幾個。
父母去世后,張教授對自己就很關心,但是自己又很忙,一進實驗室,七八天都出不來,便是溫師兄替他來照顧自己。
四年前考進A大,溫師兄便已經拿到了外國名校的邀請函,出國了。這次回來,為了整個外圍實驗室的負責人,保研后,就會為師兄帶的第一批學生。
“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咱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分,自然是不同的。程家的事,老師都已經跟我說了,那些人無所謂,你不要把他們放在心上。”溫師兄關心地開口。
程南初一囧,卻不知道從何開口,聽師兄繼續說道:“老師跟我說想讓你也參與進保項目,而不是在外圍實驗室做研究,讓我帶著你,專心做個學者。”
“師兄的意思是?”程南初有些不解。
“我覺得你志不在此,若是搞學,以你的天賦,自然是能夠闖出一片天地的。可你真心希與實驗為伍嗎?”溫師兄笑著開口。
程南初沉默了下,是啊,溫如深不僅負責外圍,還有一個保項目呢。
半響后,程南初緩聲說道“我會考慮的,謝謝師兄。”
“嗯,作為師兄,我還是要忠告你一句,你那男友,太出了,你要小心一點。”溫師兄關切地說道。
程南初點了點頭:“我心里有數。”
電話掛斷,程南初沉默了良久,抬頭看到保姆在打掃衛生,拖著二樓的樓梯口,目晦暗地看著樓上。
思索了下,跑到保姆邊問道:“阿姨要上去打掃衛生嗎?”
“先生不讓上樓的,只能打掃到這里,我等下就出門去買菜。”保姆雖然不明白這小為何不住一起,但是對有錢人家的怪癖十分能夠理解。
程南初瞧著被誤會,也沒說什麼。
電話那頭,溫如深看著面前的照片,上面的孩子笑如花。
“怎麼樣?記憶還沒有恢復嗎?”電話響起,溫如深接了起來。
“你這麼在意嗎?十歲的小姑娘能記得什麼?”溫如深淡淡的開口,臉上的笑意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只聽電話那頭的人傳來一聲嗤笑:“阿深,一個智商160的小姑娘,會不記得從前的事?別忘記了,你早就回不了頭了。更何況,你想要的東西,只有我能幫你。”
“你不要傷害。”溫如深有些張的說道。
“呵,你還培養出了啊。阿深,傷害的人從來都不是我啊。”電話那頭的人聽了這話,越發的覺得可笑,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聽到電話那頭,放肆而嘲諷的笑聲,溫如深沉默了良久:“我知道。”
程南有些茫然的坐在客廳里,想著師兄的話,有些煩躁。
現在學的專業和父母是一樣的,的記憶很模糊,早已經記不住清楚了,但是當年選擇專業的時候,還是選擇了父母一樣的。
“起來了。”宴澤城從外面推門而。
程南初原本癱坐在沙發上,立刻坐正了。乖巧地看著宴澤城:“昨天我喝多了。謝謝你去接我。”
宴澤城挑眉,這是昨天晚上喝斷片了啊,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
“不記得了啊,那今天還吃豬肝吧。”
程南初臉刷的紅了起來,哀求的目看著宴澤城。
宴澤城眼中出一極淺的笑意,面上卻仍舊冷酷:“酒量那麼差,以后還敢喝嗎?兩瓶啤酒喝那樣。”
“不敢了,不敢了,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再喝,我就是小狗。”程南初拍著口保證。
“今天不是周末啊,你怎麼不去上班呢?”程南初連忙想要別開話題。
宴澤城卻沒回答,手了下的額頭,昨天睡著的時候,似乎有些想發燒,這醒了,反而是沒什麼事。
宴澤城的手,有些冰涼的落在程南初額頭上,程南初震驚卻又不敢。
這家伙不是腦子風了吧?忽然對這麼好?
不過程南初還是看到宴澤城手腕上的佛珠不見了。從認識開始,那串佛珠從不離。
“你佛珠呢?掉了嗎?”程南初下心頭的困,好奇地問道。
宴澤城收回手,神淡淡:“被狗咬斷了。”
什麼狗?這麼不要命?程南初心中腹誹,卻見陸遙來了,手中還拿著一個致的盒子。
“程小姐今天沒去學啊。”陸遙將盒子給了宴澤城,面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程南初。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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