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宴隨的樣子,宴澤城緩緩地笑了笑:“不要那麼吃驚,我說的是真的,這些當然是有條件的。”
宴隨皺眉:“條件是什麼?”
“你們想要停的那些項目,全部轉給我,以權轉讓的形式。”宴澤城直接了當的開口:“我會將清單列出來給你。”
“你想另起爐灶,城南集團嗎?”到了這個時候宴隨也不再裝下去了。
宴澤城沒有否認,而是直接點了點頭:“現在我手中的這些份,宴家沒有那麼多現金流,拿不出來錢的,而二房三房,砸鍋賣鐵,再借一點,還是可以的,畢竟這可是他們翻的機會。”
雖然是這回事,但宴隨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他們就算借,怕也借不來。”宴隨聲音也冷了幾分。
聽宴澤城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那別人呢?喬家,宋家,陸家,誰不盯著宴氏這塊?呵,你真以為我賣不出去了?”
他的聲音里帶了幾分蠱:“反正你們也要放棄那些項目了,這無疑是一筆劃算的易。”
說到這里,宴隨的腦海中,忽然一道亮閃過,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宴澤城:“你從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宴澤城微微一笑,并不發表任何看法。
“從你這兩年投資的新項目開始,就是在給城南集團鋪路,而你也算好了,這些項目這兩年并不會盈利,你后來步步要宴凌手中的份,要房子,都是為了打消我們對你的防備,為了今天談條件。”
宴澤城聳聳肩,微笑著看著宴隨:“那你們,套嗎?”
宴隨握了拳頭,明明知道這一切從開始就是算計好的,但是他們想要回收宴澤城的份,將他從集團趕出去,就不得不接他提出來的這些條件。
不得不套啊,但是憋屈啊。
他深吸了一口氣,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小看了宴澤城,更小看了宴澤城對宴家的恨意,他果然是沒有一分留啊。
“這樣做,對你能有什麼好?”宴隨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看著宴隨那不可置信,覺得自己是白眼狼的表,宴澤城輕笑了一下:“那你應該去問問你的父親,當初為了點錢,將親生兒子趕出去,為了收回權利,連自己的孫子都能待,又有什麼好?”
聽他這麼說,宴隨定定地看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回去跟他們商量一下,會盡快給你答復的。”
“好,三天時間,不然的話,我可是要尋找新的買主了,我相信他們一定很看好宴氏這塊蛋糕。”宴澤城微笑著開口,他手中握著主權,因為他太了解宴老爺子了。
他是絕對不會看著宴氏的份,落在外姓人的手中。
宴隨點了點頭,便起告辭。
“不一起吃頓飯?你和宋妍不是一直很想跟我們坐在一起吃飯嗎?”宴澤城略有些嘲諷的開口。
宴隨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程南初,他用盡力氣,才將所有的怒罵給了下去,讓自己的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不用了,你們這頓飯我請客,慢用。”
他哪里有心吃飯,氣都氣飽了啊。
早知道這是個心機深沉的狼,他當年就應該回國,不是讓他回來。
“好,記得跟服務生說一聲,這賬,就掛在宴三名下了。別到時候說我逃單。”宴澤城緩聲說道。
一頓飯而已,宴隨和宴澤城誰都不在乎,可是,太打臉了。
這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放心。”宴隨轉離開,臉上的笑容,在轉之后,消失殆盡。
看著宴隨縱然十分的憤怒,面上卻毫不顯,程南初不由的佩服他的心理素質,換自己,怕是一杯水早就潑在宴澤城臉上了。
看著宴隨這樣子,程南初不由得有些擔心:“他不會報復你吧。”
“那也要他有這個本事才行啊,何況如果幕后主使是他們的話,這樣做我們也可以引蛇出。”宴澤城本不在乎會不會得罪宴隨。
雖然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但程南初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知道為什麼,仿佛在什麼地方見過宴隨一樣,他表面上看起來雖然溫文爾雅,但是程南初卻覺得那是一條毒蛇,絕對不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
“趕快吃飯,說了半天這飯菜都要涼了。想吃什麼就加,這頓飯,可是宴隨買單。”宴澤城微笑著開口。
程南初將心頭的困拋之腦后,宴隨無論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不會有是朋友。
這頓飯是宴隨買單,這瓶就拿來慶祝,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
立刻了服務生過來,將酒給打開了。
“那我們就提前預祝城南集團,順利地步正軌。”
“好。”
程南初喝了酒,臉上紅撲撲的,30萬的酒也沒有喝出來有什麼地方不一樣的。
但只要想到這瓶酒是宴隨買單,心就不由得大好。
別人家不要錢的東西,喝起來就是爽。
而且真心的為宴澤城高興,他可算是擺了宴家那幫人,從今之后,也不會再有什麼集了吧。
宴隨回到公司,第一件事便是給老爺子打電話,說明了宴澤城的要求。
老爺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宴澤城一開始的布局就是城南集團,而他投資程家怕是早有預謀的。
難怪當時他哪怕以私人的名義,也要去投資。什麼兒長,為投資,這分明就是一條心機深沉,躲在暗的豺狼。
想到這里宴老爺子不由得陷了沉思之中,這是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正如宴澤城所說,那些項目反正他們是要放棄的,如果能用這個,將份全部收回來,宴家就能夠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
這些年來宴澤城為宴氏集團的貢獻也是非常的大,他拿到這些補償也是應該的。
想到大兒子一家,宴老爺子的臉沉了沉,但是只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他就做出了決定。
他同意了這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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