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后,楊天空已經能夠緩慢行了。雖然還完全沒有能力自行停止,但進步已是非常大了。
鐘家明很高興:“你學得快的,再多練習幾次,肯定能得很好的。”
楊妮道:“那不如下周六我們再一起過來冰呀,你們看行嗎?”
左右,段莎立刻道:“我行!”
郝漢也道:“我也沒有問題。”
鐘家明向楊天空,孩只是禮貌地笑了笑,道:“下周我可能不行,我連續三個周末出來玩了,今天出門時我媽還在說呢,讓我在我家復習。”
“學習也要勞逸結合呀!”段莎道:“讀死書,那不書呆子了?”完全忘了自己沒讀死書,但績一塌糊涂,還是靠著贊助費才進的南雅高中。
鐘家明道:“我也不太確定,不如下周我去的話,再打電話給你。”說完看向楊妮。
孩立刻笑著點頭:“行。”低頭看一眼手表:“現在才五點半呢,你們要是不急著回去的話,不如咱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晚上還可以去看場電影。”
這個提議自然得到段莎和郝漢的贊同,他們一個提議說去附近啤酒廠后邊吃來魚,另一個說現在電影院正好有金城武的《馬永貞》看。
又是吃飯,又是看電影的,楊天空包里帶的錢,哪里夠呀?
鐘家明看出了的窘迫,等到大伙都換好了鞋子出門時,他說:“難得今天玩得盡興的,大家一起去吃飯吧,我請客!”
其余人立刻歡呼起來:“太好了!”
“謝謝家明哥!”
楊妮也拉著天空的手,道:“一起去吧,不會很晚回去的,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大家送你回星鋼廠宿舍好了。”
楊天空堅定地搖頭:“不了,你們自己去吧,玩得開心!拜拜!”揮揮手,兩手拉著前挎包的背帶,轉向著文化宮大門外走去。
楊妮瞟一眼一直目送天空離開的鐘家明,眼里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回家的路上,楊天空坐在公車里,心里頭有些失落,怎麼都想不到那個自認為很有緣分的男生,竟然會是鐘家明!
看樣子,兩人是不可能為朋友了。
這樣想來,的心也變得舒展起來——其實有很多好朋友,連舟、哈林、文卓、杜丹、楊,大家就像是親姊妹一樣。多一個一個朋友,又有什麼關系呢?
然而,今天的發現還是讓倍失!
“鐘家明”這三個字,從軍訓那天第一次聽到,就讓心反。那樣一個初中就開始早的人,應該也不會在乎一個這樣的朋友的。
很快,國慶節來臨,法定假日三天加上兩天雙休日,一共放假五天!
老師們布置了大量的作業,還有復習和預習,說是等到回學校上課后,就將展開第一次月考。
楊天空等六人組,除了第一天出去爺爺、外公外婆家走親戚外,余下的四天時間大部分都要投復習,只能出點兒時間去哈林的房間里看VCD。
期間,楊妮給天空家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約再去比倫旱冰。楊天空一口回絕了,說是老媽不讓出門。
哈林最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去——電腦房。
就是那種擺放了很多臺電腦的房間里,每個人一臺電腦,可以看網頁,以及玩各種單機版游戲。哈林自己去玩了幾次后,又拉連舟、文卓和楊一起去。
電腦房里除了學生外,還有很多的年人,大家在里面大聲聊天煙喝酒,烏煙瘴氣。而且收費還不便宜,一個小時要三塊錢。
文卓道:“三塊錢,能夠我媽買一天的菜了!”
楊說:“這也太貴了,以前游戲廳一個幣才二五,運氣好能打半個小時呢!”
哈林道:“那能一樣嗎?電腦房環境好,還有空調,網上沖浪的快,你們本想象不到!”
其實哈林自考上高中后之所以經常泡在電腦房玩,主要是哈大山這兩月來回家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曾群和他一見面就是吵架,哈大山氣呼呼地道:“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養了你們吃喝,又買車買新房,回家還沒個好臉看!”
曾群罵道:“你買車買新房了,是誰坐了你的車,住了你的新房,反正老娘沒看到!連兒子都沒有去住過!”
哈大山吞吞吐吐道:“那,那山莊的新房不是還沒有裝修好麼,等裝修好了,我自然會讓你們去住。”
曾群冷哼:“房子都出來多久了,你一次沒帶我去看過,即便是要裝修,你怎麼不問問我的意見。”
哈大山道:“你懂什麼?你看過多人家的裝修?”
“我是不懂,有人懂!有人懂得你的心,房子算什麼,人家都住你心里去啦!”曾群越說越是氣憤。
哈大山看哈林回來了,便是將氣焰下:“我不懂你在胡說什麼,你自己發瘋,可不要在兒子面前污蔑我!”
曾群啐道:“你有什麼值得我污蔑的,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全星鋼廠宿舍的人都知道了!我都不稀罕說你!”
夫妻倆永無止境的爭吵,讓哈林心煩。
年干脆轉出門了。
哈大山看著兒子離開的背影,朝妻子氣呼呼道:“你看,就是你把兒子給氣走了!每次只要我回家就是吵,沒有一次能開開心心吃頓飯的,是個男人都被你給走了!”說著將公文包往咯吱窩里一夾,拿起車鑰匙準備離開。
見他回來不到一個小時又要走,曾群心里恨了,道:“是我要吵嗎?是你的心被外面的狐貍給勾跑了,你這段時間回來得多,只怕是外面的狐貍著你要東西了,你才躲回了家里來。自從你開始賺錢后,你這顆心呀就再不想穩穩當當過日子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那麼多人勸我不要選了你,即便是去廠里的黨支部開結婚證明時,黨支部書記還勸我來著,我就偏生鬼迷心竅了,要跟著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現在事實證明,你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要不是別人看到告訴我了,只怕我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
哈大山實在聽不下去了,哆嗦了一下,飛快從南食店走了出去——他太需要靜一靜了。
原來,今年五月時楊巧雙就發現懷孕了,怕哈大山不讓自己生下來,便一直瞞。直到八點月底,肚子都顯懷了,哈大山自己發覺了,才坦白,說是要把這個娃給生下來。
哈大山雖然喜歡,可在這一點上是理智的。自己有老婆有兒子,而且老婆還是曾經的廠花,兒子也是高大帥氣,他又有什麼理由去離婚呢?
但楊巧雙不肯,三天兩頭地纏著哈大山吵,給錢不要,非要名分。
說:“我一個黃花大閨跟了你,前前后后為你打過三次胎,這一次醫生說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就生不了了。我不管,你得跟家里的黃臉婆離婚,讓我名正言順把孩子生下來。要不然,我就天天到你公司吵,吵得你做不了生意,還要上門跟你家黃臉婆攤牌,讓識相地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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