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鋼廠宿舍11棟五人組再次相聚,是在2001年的寒假——隨著杜丹、楊、連舟陸續放假,楊天空和文卓也從北京回來了。
當天晚上,連國安夫妻就在自己安排了盛的晚餐,讓11棟從前的老鄰居們都過來聚餐。
等到了那兒后,楊天空和文卓才是知道,這段他們不在的日子里,宿舍里發生了很多事兒。
哈大山和楊巧雙離婚了,因為給哈林籌錢的事,兩人生了意見,楊巧雙開始沉迷于跳舞,又有了新的外遇對象。
這一次,哈大山決不肯再原諒了。在將其和外遇對象堵在床上后,他提出了離婚。
楊巧雙被無奈,只得同意。但提出了要分走大部分的錢,不然就要帶走哈璐琪。
可本就不是個負責任的母親,哈大山自然不肯。最后的離婚協議書上,除了目前山莊那套哈大山的婚前財產外,其余現金什麼一律歸楊巧雙所有,孩子的監護權則給到哈大山。
可一個大男人哪里會帶孩子?
哈大山每天接送哈璐琪上兒園,可孩子因為想母親了,經常的哭鬧耍脾氣。哈大山照顧也不夠心,小孩經常地冒發燒。而男人又要工作,分乏,因此只能將閨送到母親那兒幫著帶。
哈大山的母親年紀也大了,快八十的老人了,哪能管得了那麼多?
他妹妹也有自己一個家,孩子正好也趕上今年高考,本無暇顧及。
終于在一次哈璐琪再次生病時,哈大山撥通了曾群的電話,請求能過來幫一天忙,因為自己白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參加。
曾群聞言,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等趕到醫院時,哈璐琪已經躺哈大山懷里睡著了。孩額頭上布滿汗珠,子微微抖,胖嘟嘟的小手上扎著吊針。
曾群忽然有些心疼,對哈大山道:“你也回去睡一會吧,明天還要工作。”
男人的樣子頗為頹廢,飛狗跳的生活將他折磨得失去了往日的風采,渾上下出的只有疲憊。
他激地著曾群,最終說了聲:“謝謝。”即離開。
那一晚,曾群悉心地陪伴著哈璐琪——發現這小娃子眉目間竟有幾分和哈林小時候相似。
可一想到是楊巧雙所生,的心就不由得冷下來。
等到第二天清晨,小丫頭醒來后。只在旁瞇了一會眼睛的曾群又忙著給洗臉、漱口、喂水,給喂早餐吃。
一開始哈璐琪本不聽的,哭嚷著要爸爸。曾群耐著子給唱歌、講故事,又逗說等病好后就帶去兒樂園玩,這才哄住了小姑娘,乖乖吃飯、打針。
等哈大山下午趕來醫院時,發現前妻和兒竟了好朋友。
一看到這個男人,曾群立時斂去了笑容,滿臉倦怠地道:“行,你來了,娃兒給你了,我就先走了。”
哈大山道:“別呀,一會我正好要帶琪琪出去吃晚飯呢,咱們一塊吃個飯吧?”
哈璐琪也道:“嗯嗯,琪琪要和阿姨一起吃飯,我還想聽你講故事呢!”
曾群態度冰冷地回:“不了。”轉向小孩子,一下其白的小臉,笑瞇瞇道:“琪琪,阿姨晚上還有事,這樣吧,下次再給你講故事。”
沒讓哈大山送自己,拎起包快速離開。
等出了病房后,走過長廊,進電梯后,才是長長的松口氣。和哈大山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絕不能再讓對方攪自己的生活。
可沒曾想,幾天后哈大山又找到了,說是哈璐琪很快就要過生日了。自己問想要怎麼過?那小孩子竟然說想要和上次在醫院見到的阿姨一起過!
哈大山攤攤手:“這事我可真沒法了,還得來請示你。”
曾群冷眼睨他:“這是你的意思還是琪琪的意思?”沒等對方回復,語氣決絕地說:“不過沒關系,不管是誰的意思,我也不會去的。哈大山,咱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義務陪你兒過生日的。”
可當天晚上,哈璐琪就打電話來了。用的是哈大山的手機,當那稚的聲音響起時,曾群再是沒了抵抗力,答應了陪一起過生日的請求。
明玉蘭等人將這一消息告知給孩子們后,道:“所以,今天的聚會你們曾姨沒有來,因為陪哈大山的小兒過生日去了。不過讓我轉告一下,等過年時再請你們吃飯。”
關于這件事,大人們和孩子們的看法不一。
明玉蘭、戴玲和洪麗、李梅等人覺得,浪子回頭金不換,如果哈達山能認識到錯誤,回來繼續好曾群一起好好生活還是不錯的。
孩子們則覺得在這件事上,哈大山完全沒有到懲罰,對曾群而言實在太不公平。
飯后,大人們聚在一起打麻將。
孩子們則去了11棟楊天空家玩。
楊也新買了電腦,給大家播放起了時下很火的一部畫片《千與千尋》。
大家看著影片中那個怪陸離的世界,都不約而同被激發起了心,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小時候一起看劇時的景。
唯一不同的是,坐在沙發上的連舟一直攬著楊天空,幾乎是將整個子在了楊天空上。不時將臉靠近,被對方嫌棄地推開后,又手去玩的頭發,本沒心思看電影。
忽而,男孩發現一旁的楊和杜丹正冷眼瞧向自己,這才想起自己是男人,怎麼可以小鳥依人般地依偎著朋友呢?
他臉一訕,趕忙坐直了子,將正全神貫注看著電腦的楊天空的腦袋按倒在自己肩頭,儼然一副大男人的模樣,旁邊兩人哭笑不得。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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