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尚未深。

秦嘉的一切努力都顯得生，不是沒有經驗，只是有太多別的顧慮，似乎沒法全心投。

而且這種事隔靴搔的努力，對周清淮來說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他已然有些后悔，因為比不讓他做還讓人難。

不是沒壞心思，但上次的不如我去死，依舊讓他印象深刻。

他還不至于親手當這個執刀人。

他一貫殺人也只會假手他人。

五月溫度已經偏高，但沒顧得上開空調，上也是出了薄薄的汗，完全沒有多的分在里面。

他看過去，秦嘉似乎也略有所的看過來。

用皮筋將頭發隨意綁了個馬尾，看過來時，著修長的天鵝頸，一種清純和的結合。

尤其是那雙眼睛太有迷了，讓他有種的錯覺。

“行了。”他坐起，一把扶住的肩膀，將拉過來。

秦嘉猝不及防的撞在他肩頭。

秦嘉頓了一下，說，“我去洗洗。”

“洗什麼？又沒做什麼。”

“……刷牙不行麼？”

周清淮沒理會。

秦嘉就不了。

過了片刻，周清淮說，“你要我答應什麼事？”

“難道就算了？”秦嘉抬眼看他。

周清淮說，“你先說，不代表我一定答應。”

秦嘉說，“我知道這周六晚上葉家有個生日晚宴，我想去參加。”

周清淮看，“就這點事？”

秦嘉笑一下，說，“都說了不會讓你為難的事。”

“想去鬧事？”

“哪能啊？你既然知道葉如舟是我父親，他五十大壽，我怎麼也不能缺席是不是？”

周清淮看了看，秦嘉這要求本來也不過分，何況他的確沒有攔著的理由。不過是去參見一個生日宴而已。

但周清淮卻不信秦嘉沒有別的目的。

他抬手了小巧的下說，“看我心。”

“……”

周清淮起去沖澡了。

秦嘉氣的磨牙，就這點事他還能故意拖著。見他要進洗手間之前，秦嘉故意大聲問，“周總要不然還是找個人去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吧？憋壞了可不好。”

秦嘉很快遭到了反噬。

沒料到周清淮被這話刺激到，去而復返，突然走到了床前，一條跪在床上，前傾。

上還有未散盡的氣息，混著他苦寒氣息，讓秦嘉險些窒息。

周清淮垂眼看，警示意味很濃，“惹我對你有好？當真篤定了我不會直接辦你？”

修長手指同時十分輕佻的勾起睡一側的領，看它下去出肩頭的一片雪白。

秦嘉吞咽一口唾沫，忙示弱求饒，“周總，我錯了。要不我幫你澡？”

周清淮目一深，低頭，突然在雪白肩頭一口咬下。

秦嘉疼的發出嘶的一聲，心想這家伙屬狗的吧？

但現在不敢惹周清淮，怕他真的做出什麼事來。得寸進尺的事識相的不能干。

周清淮移開，秦嘉扭頭看了一眼，好麼，帶的牙印。

“疼嗎？”他平聲問。

秦嘉搖頭。

周清淮呵一聲，不知道是什麼意味。

秦嘉不去過度揣測，慢條斯理將領拉好，還好聲好氣的問，“周總滿足了沒？要不然另一側也咬一口？”

周清淮突然短促的笑了一聲。

又是那種傲慢嘲諷的笑意。

“以前覺得你這樣有趣，現在看起來只覺輕浮放浪。”

那一口仿佛不是咬的肩膀，而是咬在的心臟，生疼的覺。

但很快又笑著說，“所以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也不同。周總再試著像以前一樣呢？”

還討好似的眨了眨眼。

周清淮不再說話，一口氣走進了洗手間。很快傳來沙沙的水聲。

秦嘉就到外面的洗手間隨意洗漱一下，然后就回床上睡覺了。

很快就到周清淮一清爽氣息靠近。

屏住呼吸沒說話。

周清淮就在邊躺下了。

以為他不會在這過夜了。

周清淮覺得自己就是嫌麻煩了，因為有些累了，這個點實在是不想再離開這里回到酒店。

他為自己這個理由到滿足的很快速睡著。

半夜突然醒過來，約覺得外面有些靜。

他第一反應是這邊遭了賊？一看旁邊空空如也，猜測大概是秦嘉。但不能百分百確定。

他起穿了鞋下床，打開了臥室的門走出去。

餐廳是沒有單獨分開的，是和客廳完全連著的。所以當他一出去，就看到了秦嘉背對著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干什麼，只能聽到些咔哧咔哧的清脆聲響，活像倉鼠覓食的聲音。

“要吃什麼好吃的得半夜背著我？”

秦嘉聽到聲音的時候，周清淮已經走到了跟前。猛地一轉頭完全被嚇了一跳，然后一不小些就被噎著了，難的立刻捂住了口，說不出話，只能胡的去找水。

周清淮意識到不對，立刻去給拿了瓶水過來。

秦嘉喝了兩口，慢慢的順了順口，呼吸才平緩，臉上的脹紅也消散。

“好點了嗎？”語氣是有些急切的。

周清淮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剛才去拿水的時候，心也是提到嗓子眼的。

“你干嘛突然出現啊？”秦嘉埋怨的時候，還是打了個嗝。

周清淮是想清冷反駁的，可此時看到角好多面包屑，薯片屑之類的，腮幫子鼓鼓的一臉委屈，模樣竟然……可極了。

他頓了一下，才說，“秦小姐吃的太專注，就別怪別人了。”

秦嘉說道，“我就是啊，也沒吵到你。你要還覺得吵，我下次去廚房吃。”

“我以后不在這過夜。”

秦嘉微微張了張，沒接話。

“現在這麼能吃？”周清淮看了一眼餐桌上，倒是五花八門。

秦嘉言簡意賅的回答，“嗯。”

不想在周清淮跟前過多提及懷孕的事，就是怕及他的逆鱗。

一筆帶過之后，便很隨意的說，“有些是上次舒悅買來的，也有很多是關姐特意做的。那個蝦餃可好吃了，你要嘗一下嗎？”

“不用。”周清淮直接拒絕了，沒有針對誰的意思，他沒有什麼半夜進食的習慣。

周清淮不再多說什麼，轉又進了臥室。

秦嘉也吃得飽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想回臥室的，想了一下，自己搬了床被子躺在沙發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