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暖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只說是誤會。
但趙妍本聽不進去,沉浸在渣男怨的劇里出不來了,義憤填膺的罵了一大堆。
“我跟你講,三條的蛤蟆不好找,兩條的男人遍地都是!實在不行我把你介紹給我哥呀,我哥最喜歡你這種可善良的孩子了,我也喜歡你。”
可善良……
如果放在以前,這的確是褒義詞。
但現在時暖竟然覺得,這更像罵人的話。
輕笑了一聲,“謝謝你,不過不用給我介紹,我應該是不會離婚的。”
趙妍像看傻瓜一樣的看著,撇道:“你之前還說我腦呢,你看看你。”
時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扭頭看著窗外。
北城霧蒙蒙的天總算散開了,藍天白云,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夏天要到了。”說。
“對。”
趙妍雙手撐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看著花園里的姹紫嫣紅,說:“回頭讓我哥帶我們去營,他知道一個絕的境,除了我們沒人知道。”
時暖沒吭聲。
“怎麼不說話?”
人扭著回過頭來,這樣的姿勢,讓的材看起來越發凹凸有致,“你可別因為那個渣男不開心啊,實在不行,我去幫你收拾他一頓!”
“不……”
時暖突然想起什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
到邊的話轉了個彎,聲音低低的,“不必要的事,做了也沒什麼意義,而且你哪里斗得過他。”
“你怎麼知道我斗不過?”
趙妍輕哼,“雖然江家是了不起,但我家也不差好吧?”
“回頭要是被我哥發現,我就說他欺負我了,我哥也不會放過他的!就咋麼定了,你等我消息!”
說著就來了勁兒,提著包就往外面走去。
時暖看著一陣風似的樣子,心跳有些快。
不知道陳嘉禾是怎麼跟趙妍說的,但是看樣子……趙妍應該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纏,如果真的能找到江逸臣,不管說些什麼,江逸臣應該會來找的吧?
——
晚上,天空像掛著一塊黑幕布,零零散散的星星鋪散其中,沒有月亮,莫名著一孤寂。
江逸臣和溫然剛參加完一個應酬。
出來。
溫然自然而然的手挽住他的胳膊,“逸臣,你送我回去?”
江逸臣擰眉,不著痕跡的和拉開距離,“你斷了?”
語氣不好。
甚至說得上差。
但溫然就是他這勁兒,笑著挑眉道:“對,斷了,所以你是不是應該對我負責?”
江逸臣嗤聲,“溫然,有病就去看,別再我這兒浪費表。”
說完,他抬腳上了自己的車。
溫然想跟上去,被楊手攔下。
“溫總,請自重。”
“自重?”
溫然眼神冷下來,“你們老板這麼跟我說話就算了,你算哪蔥?滾!”
楊表不變,“我是不是蔥不知道,但我們老板不想讓您跟著,您還是早些回家休息,再晚小心遇到鬼。”
“你……!”
楊看著調盤一樣的臉,禮貌一笑。
上車離開。
這一幕落在遠其他人的眼里,那就是人離開前的你儂我儂,告別都要告半天,到底是有多舍不得?
舍不得怎麼不一起走?
趙妍翻了個白眼,一腳油門跟上去。
車從高架上一晃而過,楊的目時不時掃過后視鏡,“老板,后面好像有人跟著我們。”
男人閉著眼睛,不知道聽見還是沒聽見。
半晌。
他沉啞的嗓音道:“下去靠邊停。”
“是。”
一下高架,楊就把車停在了路邊。
后面的車隨其后,也停了下來。
趙妍下車,踩著高跟鞋的雙筆直修長,本來都想好了……走過去就直接砸了渣男的車窗,然后再劈頭蓋臉的把他罵一頓,最后扇一掌替時暖出氣!
結果,還沒走到車前就被攔了下來。
楊上下打量著,“這位小姐,有事?”
趙妍也在看著他。
面前的男人長了一張的臉,五標致,不像司機,反倒是像哪個暴發戶家里的小開爺。
呵……小白臉。
眉一橫,“讓開,我不找你。”
“不讓。”
“你……!”
趙妍看著他毫不掩飾的打量,臉不知怎麼轟的一下就紅了起來,目越過他看向車里,大喊道:“江逸臣,你給我滾出來!”
“……”
楊愣了一下,明顯意外。
還以為是老板的追求者,這麼看,怎麼畫風不太對啊。
半天不見車里有什麼靜,趙妍徹底惱了,抬手把楊往旁邊一掀,“你趕給我讓開!今天不把這口惡氣出了我就不趙妍!”
楊雖然不知道什麼況,但足夠警覺。
這個人一看就不懷好意,他是不可能讓他接近老板的。
于是——
一個要過去,一個要攔下。
趙妍穿的又是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聲音,反而像在跳踢踏舞一樣。
楊將人的表盡收眼底,這人有點兒意思……包,黑,還長著一張姐高不可攀的臉。
可偏偏這會兒的作,跟個小孩子似的。
嘖,還生氣。
好兇。
趙妍氣死了,忍無可忍,提起手里的包就朝楊砸過去,“讓你滾開你聽不懂啊!”
楊猝不及防被砸了一下,悶悶哼了一聲。
趙妍趁這個空擋,趕小跑過去。
“江逸臣!”
“……”
楊還想攔,被自家老板一個眼神制止了。
趙妍氣吁吁,見狀卻頗為得意的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直視著車里男人。
“我是時暖的朋友,我告訴你,我這個人生平最見不得姐們兒委屈,你倒好,渣人渣到我眼皮子底下來了,你……你給我下來!”
聽到‘時暖’兩個字的時候,江逸臣就猛地抬起了頭。
那雙眼睛漆黑,風云滾滾。
他打開車門,修長的邁了出來。
饒是趙妍見過的帥哥無數,也被面前這個人的魅力短暫吸引了目,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打起神。
“你見過時暖?”
喲,聲音還怪好聽。
怪不得那丫頭無法自拔。
“昂。”趙妍環抱起雙手,仰著頭,“你不是老公嗎?你老婆天天在家里郁郁寡歡,你在外面瀟灑自如,要我說,你真是丟男人的臉!”
“……”
楊聽到這罵聲,覺脊背一涼。
他跟在老板邊這麼長時間,還沒見老板被誰這麼指著鼻子罵過。
江逸臣本人沒什麼反應,過了一回人,暗啞的嗓音從他嚨里出來,“……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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