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宇看他們兩個人的較量,并沒有去幫誰。沈默把靳懟的臉都紅了,他心里那一個痛快。
姜澤宇也一直以為沈默就是一個不說話的溫大爺,跟靳這麼較量之后,對他有了重新的認識。
把姜苒托付給他沒錯了。
“怎麼不說話了?”沈默平靜且諷刺道,“不說話就算了,知道自己沒臉了,就趕滾出我家。”
“該滾的人是你。”靳油鹽不進,繼續找人。
終于在一個房間里找到了姜苒,蓋著被子,睡的很舒服,靳握的拳頭,指甲恨不得掐出來,在沈默的家,就睡的那麼心安?
他掀開被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姜苒,他心里猛的一咯噔,瞪大著眼睛看著,被驚醒的木婉欣。
“怎麼是你?姜苒呢?”
木婉欣慵懶的著眼睛,睜開眼睛就看到三個男人闖了進來,說不恐慌是假的。
“我…我不知道,我們兩個人一起睡的。”木婉欣在床上找了找,床上除了沒有別人了,“苒苒呢,苒苒你去哪了?”
姜苒不見了,不見了?
靳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這個問題。
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瞬間,姜苒就像被他抓的風箏線,突然斷了,他的心也跟著裂開了隙。
靳臉上瞬息萬變,反應過來,他用力的抓住木婉欣的肩膀,犀利的眸子似乎要在上挖出來,“別在我面前裝了,你是不是知道在哪兒,快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兩個人是一起睡的,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木婉欣被他的眼神嚇哭了,連忙躲到了沈默后,“沈默,你快救我啊,我真的不知道苒苒什麼時候跑的。”
沈默側頭安木婉欣,“你別害怕,有我在,他不能拿你怎麼樣?”
“沈默!”靳在震怒,兩眼充斥著,“是不是你把藏起來了?”
姜苒突然不見,他也意外。
明明沒有聽到靜,什麼時候跑的呢。
“我要是想藏,你以為你能找到這里!是你把跑的,你有什麼臉質問我。”
兩人爭論的同時,并沒有注意到姜澤宇的驚愕。
姜苒怎麼跑了?他明明派那麼多人看著,怎麼跑的?
他跑出沈家,趕找林子。
“沈家還有沒有其他人出來?”
林子馬上搖頭,“我們的人一直都看著呢,大小姐并沒有出來。”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那個木婉欣來了一會兒的功夫,又走了,那會兒你休息了,我就沒告訴你。”
“廢,姜苒偽裝了木婉欣的樣子跑了,還愣著干什麼,趕給我追。”姜澤宇一腳踹向林子,憤怒道。
林子這才明白過來,他們那麼多人竟然被大小姐給騙了。大小姐太聰明了吧,計劃的毫無痕跡。
靳和姜澤宇都去找人了,只有沈默渾渾噩噩的站在原地,像丟了魂一樣。
“不信我…呵…”眼里的痛苦再也無法忍耐,一點點的吞噬著他,“苒苒,我的要求就那麼簡單而已,你為什麼還要跑?”
木婉欣早已經被們幾個人嚇的躲在廁所里哭,一邊哭,一邊給姜苒發消息。
“苒苒,你到哪了?快跑,別回頭,靳還有姜澤宇那個老王八,已經找你了。”
發完消息之后,木婉欣忐忑不安。
苒苒,跑吧。
我知道你的選擇沒錯,跑到一個靳找不到地方,讓姜澤宇一輩子都活在恐慌當中。
其實,木婉欣也明白。
靳的傷害算不上什麼,姜苒本就是一個抗很強的人,靳對做的種種,對來說,只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
姜澤宇才是心的惡魔。
從八歲到現在,不知道度過了被姜澤宇的折磨的日夜,他的侮辱,他的發泄,他的偏心,直到后來的利用。
哪怕擺了姜家,也擺不了姜澤宇被安排人生的命運。
靳是見多了黑暗,突然出現的一道曙而已,哪怕夢碎了,也會保持著清醒。
五年的,終究抵不來18年的扎在上的刺。
要逃,不顧一切的跑。
不要再承這兩個人給帶來的神折磨。
……
低調的賓利在深夜的馬路上,飛馳而過,腳底下的剎車就像是跟命運抗衡,道道影閃過那張看似平靜的臉龐。
他沒想到姜苒最終還是選擇跑了。
他也明白了,他本困不住這個聰明的人,只想想,隨時都可以。
靳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他打開藍牙耳機,聲音帶著一怒氣。“機場查了嗎?”
“靳總,姜小姐并沒有出現在機場。火車站,客車站,都沒有姜小姐的影子。”王澤說完,都有點慌張,靳越是不說話,越是有種浩劫來臨。
“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
“是,我馬上再加派人手。”
深更半夜的,姜苒跑不多遠的。
而就是這麼消失了…
消失了兩個星期。
這人就連逃,都讓人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靳總,老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聽到王澤的聲音,靳慢慢的睜開眼睛,烏黑耀眼的眸空,寂寞,痛苦,反復攪碎著什麼很復雜。
他遲遲不說話,就這樣失神的盯著窗外發呆。
他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父親沒有死,夢到那個人也回來了,被王澤醒的那一刻,還有點不敢接現實。
“我什麼事?”他嗓音沙啞,對于母親的這個偉大的稱呼,在他的心已經形了一種抗拒。
王澤看出他心不好,但還是說了,“今天要與安小姐的父母見面,讓你不要遲到。”
“滾…”靳手搭在眼睛上,心煩意的很,“那個人呢?”
“在家里。”王澤反應過來,膽戰心驚道:“還沒有找到。”
靳起,從屜里拿出一煙,煙掠過了嗓子,總覺得有刺痛。
淡淡的吐出一口煙霧,薄霧與他深邃俊的臉肩而過。他眼睛盯著某一個地方,平靜無波的一張臉,突然笑了。
兩個星期。
這人跑了整整兩個星期了,他竟一點消息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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