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淮深是被醒的。
式微在親他,從眼睛開始,然后是鼻尖、下、結,每一個吻都帶了的味道。
紀淮深哪里把持的住,翻將式微在下親,比昨日沙發上的吻還要帶有侵略。
式微快要窒息了,小手推了推他的膛。
紀淮深不舍的放開了他,去衛生間沖澡了。
兩人吃過早飯就是接著改論文,一直改到晚上。紀淮深又去敲堅果了,說是式微改論文辛苦了,得好好補補腦。
他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亮起,是一個葉庭驍的人打來的,式微沒有窺探別人私的癖好,沒打算不經紀淮深的允許,隨便接他的電話。
“紀教授,有你的電話。”
紀淮深還在廚房跟核桃較勁,本空不出手來,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你替我接。”
“哦,好。”式微按了接聽鍵,一道響亮的男聲響起,“我說你怎麼回事兒,這麼久才接。哥們兒,今天會所開業,要不要來捧捧場啊?”
“我估計他沒有時間。”式微回了句。
“為什麼?”對面突然放大了音量,“臥槽、人、紀淮深竟然有人了!你是誰?和紀淮深是什麼關系?”
“你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哪一個,就第一個吧,因為他要陪我改論文,所以沒時間。”式微不太喜歡他,比自己社牛的都不喜歡,因為在他們面前會社恐,才不要社恐呢。
“臥槽、你哪位啊?敢限制紀淮深,是不是不想活了?”對面持續輸出著。
紀淮深端著剝好殼的堅果走進來,接過式微手里的手機,“你小點聲,別嚇到。”
“臥槽、三哥你必須來啊,那個的也帶來!”
“我問問。”
掛了電話,紀淮深組織了下語言,“我發小的會所開業,要不要去捧捧場?”
“那,回來還用接著改論文嗎?”式微問道,累了,真的累了,改論文改的心俱疲。
“不用。”
式微沖過來環住紀淮深的腰,“我去,我去。”
據微信上的定位,紀淮深帶著式微很快就到了會所,服務生小哥之前見過紀淮深,知道他是老板的好朋友,帶著他徑直上了頂樓。
一進門,屋子里坐著滿滿當當的人,全是男的,一個的都沒有,他們眼睛里冒著綠,像了好久的狼看到一樣打量著式微。
“好可怕。”式微嚇得鉆到紀淮深的懷里,紀淮深的發頂,眼刀掃了一圈,眾人這才安分下來。
葉庭驍湊到紀淮深邊,好奇的問:“三哥,這位是?”
式微歪著頭看他,“為什麼他三哥,是他以前當過小三兒嗎?”
紀淮深:“……”
葉庭驍角了,十分肯定的說道:“這位是三嫂吧。”
“為什麼那麼肯定,萬一我是他的人呢?”式微早就聽出了他的聲音,那個社牛狂,可不能被人比下去,一定是全場最社牛的那個。
“做人,姿和眼缺一不可。”葉庭驍回想著自家老爺子邊的那些鶯鶯燕燕,解釋道。
式微撲到男主懷里,強行出兩滴眼淚,指著葉庭驍,委屈的告狀:“他說我丑。”
紀淮深一邊安式微,一邊用眼刀掃葉庭驍。
葉庭驍哪里撐住他的眼刀掃,趕忙求饒:“三哥,我沒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沒眼。”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式微哭的更兇了,“你看他,欺負我。”
紀淮深神越來越難看。
見氣氛有些微妙,一個有點胖乎乎的男人趕忙打圓場:“三哥,咱們幾圈麻將吧。老五,你去取籌碼去。”
“行,我去取。”葉庭驍實在是不想再面對式微這個作了,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紀淮深怎麼就看上了。
看著桌上的麻將,式微眸子里流淌出期待。
紀淮深道:“去吧,你替我。”
式微搖搖頭:“我不太會”
“輸了我兜底,贏了算你的。”
式微重新雀躍起來,“當真?”
紀淮深寵溺的腦袋:“當真。”
不知不覺麻將已經打了八圈了,大家手底下都是空的,只有式微手底下滿滿當當的,葉庭驍忍不住吐槽:“我無語了,這你不太會,你這分明是雀神轉世吧!”
看著面前的籌碼,式微心好的不得了,掏出手機,“太多了我拿不走,你們轉賬給我吧。”
葉庭驍學著式微的樣子挽住紀淮深的胳膊告狀:“三哥你快看呀,當著你的面泡我們。”
式微立刻拉拉下臉:“誰要泡你啊,這是收款碼,笨蛋!”
紀淮深不聲的收回手臂,了張紙巾了葉庭驍過的地方。
看著微信余額上的零,式微開心的不得了,畢業旅行的錢不用再找爸爸媽媽要了。
“我去趟廁所,你們接著玩。”
式微出去以后,小胖子湊到紀淮深旁,刻意低了聲音:“三哥,寵這樣,以后分手了,小姑娘會痛不生的。”
“是啊,雖然不討喜,可接下來覺還不錯。”葉庭驍著手里的幺,“今天就分了吧,省的夜長夢多,等小姑娘離不開你了,再分的話,可能會釀慘劇。”說著還往坐在最里面的長發男人那看了一眼。
一回來就聽到他們勸分,式微剛要推門進去,紀淮深的話音響起:“我會娶。”
紀淮深的聲音不大,可式微心里的鼓卻被捶的隆隆作響,本停不下來,心里五味雜陳的,酸甜苦辣全都有,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了。
在門口站了好久,直到紀淮深出來找,“怎麼在外面站著?”
“我們回家吧,我想回家了。”式微環住他的腰,臉在他的膛上聽著他越跳越快的心跳聲。
“好,回家。”
一路上,式微一句話都沒有說,直到到了寢樓下,式微才終于開口,“明天,我要告訴你一件事,聽完了你在決定還要不要繼續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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