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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矜只好放下手機在對方懷里翻了個,仰頭看著溫亓琛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能別抱著我嗎?”
突然,外面又開始下起了傾盆的大雨,大滴大滴的雨水在窗外不停的刮,冷風也敲打著玻璃窗。
本來路矜是不困的,但是被溫亓琛抱在懷里,著對方溫暖的氣息,居然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天亮了。
察覺到自己被溫亓琛抱著待了一晚上,立刻坐起來,想要離開,卻被對方抱著,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你什麼?”
路矜的臉有些紅,整個人的的都有些僵了。
到男人上灼熱的溫,對方呼出的熱氣也直接噴灑在的皮上。
突然,窗外的風聲越來越大,路矜突然想到之前把花盆搬運到臺上了,現在還沒收回來呢,外面下著這麼大的雨,估計會被吹到樓下吧?
萬一砸到人就完了!
這麼一想,有些心急:“可是我要去把臺上的花盆搬過來……”
溫亓琛皺了皺眉,淡然的起,“我來。”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路矜覺得有些尷尬,實在是覺得眼前的場景太過詭異。
曾經的上司來到這個下屬的家里,做夢都想不出來好嗎?
路矜裹在被子里,正在想溫亓琛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去,就聽到臺那里傳來一陣陣的聲響。
立刻跑過去打開了臺的門,這才看見溫亓琛跌坐在地上,面前有破碎的花盆碎片,的部被尖銳的碎片割出來一條長長的傷口,流如注。
溫亓皺著眉,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他這是傷了?!
路矜趕忙跑過去,把男人扶起來到房間的床上,趕讓他躺下,拿了水給他喝。
“還疼嗎?”
路矜看著臺上的那些花盆碎片,嘆氣一聲:“你可以等會兒再整理那些花盆的。”
“我也沒想到這麼重……”
溫亓琛皺起了眉,看了一眼路矜:“那些東西你是怎麼搬上來的?還真是個大力士。”
尷尬的笑了笑,看著他快要裂開的傷口,心想總不能告訴他,這些花盆都是晏禮來幫弄上來的吧?
估計這話說了,只會讓房間里的氣氛更加尷尬沉默起來。
還是找來紗布和藥水,開始給溫亓琛上藥。
路矜一直以來都和弟弟相依為命,所以很多生活技能也是早就學會了的,不管是包扎、做菜還是開店,都頗有心得。
房間里的時間一點點流逝,臥室里很安靜。包扎完最后一個繃帶,了臉上細的汗珠:“好了,不要沾水就可以。”
突然,的頭頂傳來淡漠的聲音:“手法這麼練?”
路矜愣了一下,這才低聲回答:“……小時候,路遇總是傷,我就是這樣學著給他包扎傷口的。”
命運賜予他們姐弟倆不的風雨,為了照顧年齡更小的弟弟,路矜總是而出,護住后的路矜,不后悔這麼做,畢竟對方也是最后的親人了。
走進廚房準備晚餐,不一會兒,坐在外面的溫亓琛便聞到了廚房里飄來一香味。
溫亓琛坐起來,睜開眼睛,懶洋洋地看著端著飯菜出來的路矜:“還知道我的喜好?”
放飯菜的手頓時僵了一下,聲音干:“做習慣了,別人來了我也這麼招待。”
溫亓琛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別人?”
路矜心里一,只是隨口一說,但是看對方這個架勢,應該是必須讓給個答案了。
嘆了口氣:“小晏總。”
一瞬間,室的溫度好像低了幾度。
路矜心里催眠自己不在意這些,只是坐下來問:“呃……你還發燒嗎?”
溫亓琛冷冷的抬頭看一眼,開始用筷子夾菜吃起來:“已經退了。”
路矜:“……”
怎麼覺得對方的態度這麼不友好呢?
路矜小心翼翼的問:“那你這次來的目的是?”
“就是過來看看我的租客是個什麼樣的人。”溫亓琛的面淡漠矜貴,聲音平靜,“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路矜:“……”
是不是不該給溫亓琛吃退燒藥?
路矜無奈的說:“你應該睡一個晚上,然后出一汗,這樣會好很多。”
一邊說著,一邊把飯菜擺好,心里的大石頭終于放下來了。
“這次也是我有些對不起你……實在是抱歉啊,我以為是劫匪呢。”
路矜尷尬的笑了一下,剛想說話,卻發現溫亓琛的臉冰冷,似乎心不好的樣子。
有些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心想本來是要出門去醫院把孩子打掉的,剛才趁著對方睡著了,已經出門去醫院檢查過一次了,但是現在溫亓琛這麼神的樣子,怎麼能出門啊?
可能是退燒的緣故,溫亓琛的臉好了不,路矜眼看著他打了幾個哈欠,眼神頗有些期待。
“你這麼高興?”
溫亓琛看見的臉似乎很興,眼神有些疑。
“當然。”
路矜笑嘻嘻地把手放在下上,看著他說: “你等會兒要睡覺嗎?”
一瞬間,房間里雀無聲,溫亓琛沉默不語的看著。
路矜突然覺得很尷尬,趕擺手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的意思是說!你昨晚上生了病,還是好好休息比較好!”
溫亓琛的眼睛直視著,帶著銳利的鋒芒:“你等會兒有事出去嗎?”
路矜心里咯噔一聲,想著對方怎麼猜的這麼準確?
但是并不想告訴溫亓琛關于自己懷孕的事,更不想要這個孩子。
連忙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太困了,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溫亓琛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眼神充滿了不確定和疑。
那雙眼睛像是沉靜的湖水,有著穿人心的力量,像是能把路矜整個人看穿一般。
路矜有些張,真的害怕在對方面前出任何破綻,但是還好溫亓琛并沒有看出來什麼,只是緩緩的說:“我不想睡覺。”
有些著急了,那現在出去,不就還要找借口嗎?估計溫亓琛不會這麼簡單的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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