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列格和喬榆坐在亞歷山大的墓碑旁,花了一整個晚上一字一句的看完了指揮的一生,一直到天大亮才合上了那本破破爛爛的書。到了最后那種圈圈字變了另一種一板一眼的字跡,記載了亞歷山大去世之后的兩三事。
奧列格看向了羅淼,后者抱起了手臂:“看我做什麼?你沒覺得他的日記很像一本書嗎?如果一本書沒有結尾,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所以我自作主張加了個結尾,怎麼樣,寫的還不錯吧。”
“爛了,像是老爺爺爛在鞋子里的灰指甲。”指揮這樣評價道。
“嘿!”喬榆撞了奧列格一下,轉頭向羅淼道歉:“他腦子肯定是被淚水泡壞了才這樣說的,你不要介意,事實上你寫的非常棒,我很謝你能這樣用心,給薩沙叔叔的人生畫上個句號。”
羅淼笑著搖搖頭:“我要是把這家伙的每句話都聽進去的話,早就氣的跳河了,不過你的這些話讓我好多了,我也要謝謝你,一直陪在這家伙邊,我知道這有多難。”
奧列格哼哼了幾聲,看過了亞歷山大的日記后,他破天荒的平靜了下來,似乎他也跟著薩沙度過了大半輩子,那些憾被平,而所有的疑問也得到了解答。他一點兒也不怪薩沙,更不同意薩沙是罪人的說法,如果沒有薩沙的出現,他和米莎早就死在了破草棚里了。他也不怨薩沙與他的相遇早有預謀,相反的,奧列格很慶幸年輕的自己能得了薩沙的發現,如果說那時候他是顆未雕琢的鉆石的話,那薩沙就是將鉆石雕刻珍惜珠寶的匠人。沒有亞歷山大,哪有他阿歷克謝呢?
所以奧列格無比謝能與亞歷山大相遇,不管是曾今還是現在,他都愿意再聽一遍薩沙從茫茫人海中將他選中的故事。
“別發愣,榮耀之手的軍隊已經越過熊壤鎮了,估計不要半天就會抵達這里,你們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迎戰。”羅淼在這個時候顯得有些愁眉苦臉:“沒辦法,如果你們不在這里看那本日記的話,我早就把你們安排上了去往別的火車了。”
“榮耀之手而已,我們一路上已經解決掉好幾批啦!噢,事實上很大一部分都是papa解決掉的。”
“這次不一樣,他們派出了最銳的部隊,而且是達雅親自帶的隊,恐怕比你們之前遇到的那些還要棘手。”羅淼更加愁眉苦臉了:“真是的,那家伙像是瘋狗一樣,咬住了就不會放口。可憐你們剛剛得到一套大房子,就要跟那些家伙拼命了,唉,如果你戰死了,我會很想你的。”這樣說著,稽的裝模作樣開始抹眼淚。
“你現在也可以想,我不介意了。我覺得這樣就很好,至所有的謎題都得到了解答,不是嗎?”奧列格覺得一輕松,他把日記放到了亞歷山大的墓碑前,又從兜里掏出了個打火機:“你們覺得薩沙是想睡個好覺呢,還是想讓人家知道他的偉大事跡?”
“然后所有人都從世界各地趕到新羅市,把薩沙叔叔的墓變一個什麼網紅打卡地?不,絕對不要!”喬榆一口否決這種危險的想法。
羅淼也在后面附和道:“對啊,人指揮先生獲得的榮譽已經太多了,剩下的時間里就讓他一直安睡下去吧。”
“所以說我燒掉這本日記,你們都沒有意見吧?”奧列格搖了搖打火機:“保存最安全的方式就是讓它消失在世間,對吧?”
兩人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于是奧列格叮的一聲打開了火機,鈴蘭的火苗歡快的躍了出來,從書脊上一路往上爬,逐漸蔓延到了所有枯黃的紙張上。指揮的一聲在熾熱的火焰中消逝殆盡,所有的歡笑和淚水都變做了一抹灰,隨著風兒快快樂樂的飄走了。
就算后榮耀之手的追兵都快打到了鼻子下面,奧列格仍然神定氣閑的坐在草地上,看著亞歷山大的日記完全變了灰。接著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喬榆出了手:“把腦機給我吧。”
“干什麼?”喬榆有些警惕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包,要知道papa從來不會主用這些電子產品的。
“你以為只憑我一個人就能干掉那麼一大群人嗎?別傻了,那可是達雅,我要是沒有后手的話怎麼可能會留到現在?”奧列格再一次的催促道:“好了,把腦機給我吧。”
喬榆猶豫的將腦機到了奧列格的手里,賞金獵人揮了揮手,趕蒼蠅一樣的把兩人趕到了一邊去,他打開腦機上的攝像機,將鏡頭對準了自己,然后拿下了帶在臉上的面罩。
喬榆一下子捂住了,淚水不聽使喚的涌了出來,知道奧列格要做什麼了!
而奧列格非常的鎮定,仿佛在鏡頭前出真容只是家常便飯,神態從容的像是從一出生就做了油管博主:“世界的公民們,我想你們對這張臉并不陌生吧?是的,我就是你們唾棄了十多年的阿歷克謝·維克多維奇·梅德韋德尼科夫,很不幸的是,我沒有死。請不要懷疑我的份,如今的我有求與你們,所以不會說謊的。”奧列格這樣說著,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的話,抬起手狠狠了自己的臉皮,來證明自己沒有帶人皮面。
“現在,請允許我將當年的真相講出來吧,我并不是你們口中的逃兵,當年我們的隊伍里出現了叛徒,那個名布魯諾的男人。我從未對外公開過他的名字,因為當年的他是我的替。我是如此相信他,但他卻背叛了我,投靠了榮耀之手。我要說的是,炸毀市政大廳的不是我,而是布魯諾,正因為他是我的替,所以稍加裝扮就能變我的樣子。他和榮耀之手的最高長達雅聯手陷害了我,也害死了我的妹妹,最后他們抓住了我,把我改造了半機械人投放到了戰場上,這就是全部的經過了。”奧列格這樣說著,開始向鏡頭展示起了他的鋼鐵義肢,多年的苦難和折磨被他用輕飄飄的三言兩語敘述了出來,喬榆聽的很不是滋味。
“或許你們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況且布魯諾已經死了,現在能證明我清白只有榮耀之手的人……當然了,他們恨不得將我埋進土里,才不會多費口舌。所以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都不會在乎,因為我所講的句句屬實。我藏了十多年,之所以現在面,是因為遇到了無法越的壑。可能有些人在幾個月前看到了一則視頻,里面揭了榮耀之手一直拿返鄉士兵做實驗的真相,是的,那條視頻也是我拍的,正因為如此,我和我的親人遭到了追殺。達雅最多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就會趕到了,在這里我懇請相信我的人幫我一把,不管你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敵人,我都會對你激不盡。我死不足惜,可我邊還有一位年輕人,生于新時代的不應該被卷舊時代的紛爭中,所以我懇請您,如果可以的話,請趕來這里與我們匯合,我在視頻的最后上我們的坐標。不管是榮耀之手的追兵,還是想要幫助我們的人,都可以來這里找我,今夜就再次做個了結吧。好了,我言盡于此。”他這樣說著,抬起手關上了攝像頭。
“這樣真的好嗎?”羅淼的眉都快打了一個復雜的結了:“就這樣公布了自己的份,萬一沒有一個人來幫你呢?”
“不會的,”奧列格起了膛,走到喬榆邊牽起了的手:“我相信這世間總有人相信我的,就像我當初如此堅信自己能開創一個新世界一樣,或許過程會很辛苦,但至結局是好的不是嗎?”
喬榆也笑了,回握住了奧列格的手掌,淡淡道:“對啊,沒關系,我們的旅程已經到達終點了,所以我沒有憾了。”
“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必須活著。”奧列格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媽的,你們倆誰都不許死!”羅淼被他們倆這種又樂觀又悲觀的態度氣了個半死,一手揪住一個人的后脖領子(揪住的其實是奧列格的皮帶)將他們往墓園外面帶:“走吧,我給咱們買些東西吃補充力,時間還早,我們找個好地方一邊吃一邊等他們。我會盡我所能應戰,今天誰都不會死了!”
奧列格哈哈大笑著,大手一張將兩人都攬進了懷里,他一只手摟著他的好兄弟,一只手摟著他的最后的親人,笑瞇瞇的往前走著。伴隨著他整個旅途的面罩此時正躺在亞歷山大的墓碑下,等待著在歲月中慢慢消逝。經過了這一遭后,就如亞歷山大所期盼的那樣,奧列格與自己的過往徹底和解,他現在是弗倫斯的賞金獵人,也是沉眠之地的孤兒,更是蒙冤屈的指揮,瀟灑恣意是他,郁敏也是他。他不再是三言兩語的一張紙片,而是有有的,結結實實的活人。
他們在新羅市的郊外找了個視野開闊的地方,羅淼進到城里逛了很久,等到回來的時候端著一口冒著煙的大鍋,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食材。
“哇哦!你居然把火鍋搬來了!”喬榆驚訝的跳了起來,羅淼累的兩只兔耳朵都耷拉了下來,被那些食材墜的幾乎要栽到那口大鍋里去了。奧列格不知道從哪里出了一張格子圖案的桌布,鋪在了地上,喬榆從羅淼上小心翼翼卸下食材,好讓能彎下腰將鍋放到地上。
半晌后三人開始愉快的燙起了火鍋,在雪國這種寒冷的天氣下吃火鍋是再愜意不過的事了,羅淼很心的將鍋底換了清湯,這樣連奧列格也能舒舒服服的吃了。
三人就在野外一邊吃一邊談天說地,完全看不出他們還被人追殺著,奧列格端著碗往里使勁兒塞著涮,一開始他還用不明白筷子,現在他已經能用筷子和喬榆在鍋里打一架了。
喬榆吃著吃著,大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不同尋常的靜,雷達一樣的轉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警惕的把碗一丟跳了起來:“我聽到有人來了,腳步聲很整齊,應該是一支正規軍。”
“我也聽到了,不應該啊,達雅不可能會來的那麼快啊……”羅淼的長耳朵也豎的很神,兩只兔子張的聽著那靜,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奧列格仍然氣定神閑的坐著,他飛快的撈干凈鍋里最后的片塞進里,把碗哐當一丟,扯過餐巾紙了油膩膩的,又整了整領子,恢復了平日里面的模樣。
不遠的樹林開始搖晃,喬榆張的拱起了脊背,一只手的拽住了鍋把兒,只要那邊有什麼靜,就會第一時間將滾燙的熱鍋拋出去。
樹林搖晃的更加猛烈了,正當兩只兔子都繃了神經時,一張男人的臉從茂盛的樹木中探了出來,那男人穿著括板正的軍裝,一張好好先生似的闊臉上帶著期盼,當看到坐在地上的奧列格時,男人一下子變的雀躍了起來,像是母見到自己的崽一樣張開雙臂撲了過來:“我的老天爺,阿廖沙!我就知道你這小混蛋沒有死!那麼多年了,你怎麼不知道給我捎個信兒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抱歉,維塔斯,生活所迫。”奧列格站起來迎上去,和這位軍結結實實的抱在了一起:“你知道的,經歷了那樣的事,我覺得還是不拋頭面比較好。”
維塔里耶扳住了奧列格的肩膀,用手掌在他上索著,當到男人的義肢時,鋼鐵一般的軍人忍不住落下淚來:“我的天吶,你……你的手真的……”
“沒了,拜達雅所賜。”奧列格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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