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三月的出現,打破了廳相對祥和的氣氛。
桑碧依偎在百里修邊,看見寧三月進廳,立刻抱著百里修的胳膊撒道:“王爺,就是!妾剛到的時候,對妾可無禮了,就不把王爺您放在眼里。”
“是嗎?”百里修轉向寧三月,“幽王妃是對本王有意見?”
“有沒有意見,端王心里沒點數嗎?”寧三月笑著問道。
三番兩次陷害,就想承認是寧三月,還想讓給他好臉?
百里修臉沉了沉,他就知道,哪怕現在沒證據證明是寧三月,但是,就憑這態度他都認定就是!
百里修坐正了,隨手拂開旁邊的桑碧,桑碧只得起,讓到一旁。
“寧三月,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意圖,你以為沒有證據證明你的份,本王就拿你沒轍了嗎?”百里修盯著寧三月,說道。
寧三月不以為然:“所以呢?端王今日特地請我過來,是又想出了什麼新花樣嗎?”
百里修了拳頭。
寧三月見旁邊還有個空位置,也不等其他人開口,自行走過去,坐了下來。
姿態優雅,淺笑著說道:“今天準備了什麼驚喜,來,開始吧!”
百里修被寧三月的態度給整得有氣都撒不出來,他仔細想了想,好像他在寧三月面前就從來沒有順過心。哪怕當年他搶了寧三月的花轎,將寧三月折磨得奄奄一息,他也沒討到什麼便宜。
寧三月這三個字,已然了他的夢魘,每次想起來他的心口都疼。
桑查看了看寧三月,又看了看百里修,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王爺,那……那就請上來?”
百里修冷著臉,點了下頭。
桑查坐正了,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百里修轉向桑碧,眉宇間著幾分不耐,道:“你先退下。”
“王爺,為什麼呀?有什麼是妾不能聽的嗎?”桑碧著百里修,眼里滿是委屈。
百里修臉一沉,再看桑碧的眼神也變得沉。
錢氏立刻起對桑碧道:“夫人,前廳之事也不是我們這些婦人該過問的,去后院吧。”
桑碧被百里修的眼神看得心里發,聽見自家娘親的話,連忙起,對著百里修福了福。
眼神落在寧三月上的時候,變了嫉恨,人的直覺,覺得寧三月和百里修肯定有什麼不知道的事……
桑碧和錢氏離開,整個廳里除了百里修、寧三月之外,也就只剩下桑查和桑固父子倆。
百里修見桑碧離開之后,對寧三月說道:“本王的侍妾有點黏人,不過說起來……當初你要是沒走,你也是這個份。你要是乖點的話,本王奏請父皇給你要個側妃的封號也不難。”
當初百里修直接劫了寧三月的花轎抬進了端王府,如果寧三月沒有離開端王府,可不就是跟桑碧一樣沒名沒分的麼?
寧三月也不生氣,只看著百里修說道:“端王又忘了,我是桑榆,是你皇嬸。怎麼?你皇叔不在,你就這麼忤逆長輩了嗎?”
百里修的臉頓時又沉了下來。
皇什麼嬸!
他一聽這兩個字就更暴躁了!
“人來了沒?”百里修暴躁地轉向桑查,耐心已經不夠用了。
桑查連連點頭,連連喊起來:“來了來了,快,快去把人帶過來!”
沒一會兒,就有四個人被帶到了廳。
那四個人兩男兩,著都是很樸素的,一看就是鄉下莊子里過來的。
他們一個個弓著腰站在廳,非常局促,也不敢抬頭,生怕沖撞了貴人。
桑查對他們說道:“在你們面前的,是當朝端王爺,你們待會兒要實話實說,在王爺面前撒謊的話,仔細著點你們的小命!”
“草民給王爺請安。”
“王爺萬福金安。”
那四人連忙退下給百里修磕頭。
百里修手一擺:“起來吧!”
四人連連道謝,仍然是不敢抬頭,卑躬屈膝。
桑查看向寧三月,道:“幽王妃,你可認識他們?”
寧三月反問道:“我應該認識嗎?”
桑查噎住。
百里修則是掃向那四人,道:“你們幾個抬起頭來,仔細看看。”
四人這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順著桑查所指的方向,全都看向寧三月。
寧三月則是坦然地任由他們打量。
百里修問:“你們認識嗎?”
“不,不認識。”
“沒見過。”
四人均是搖了搖頭,表示本不認識寧三月。
百里修看向寧三月,道:“寧三月,你還有什麼話說?”
寧三月失笑:“端王到底想說什麼?喊幾個人來見見我,就確定我是寧三月了?”
桑查忙道:“這幾個人都是下俞村的村民,與桑榆都是打過道的,你說你是桑榆,那為何你不認識他們,他們也不認識你?”
桑榆從前就是住在下俞村的。
百里修冷聲道:“哼!寧三月,你可真是好算計!你以為你換了個份本王就拿你沒轍了嗎?你是不是以為你當了幽王妃本王就管不了你了?你也不想想,皇叔他能看得上你?他不過是利用你對付我和百里玦罷了!”
百里修從來都不覺得冥淵會看上寧三月,從前冥淵和寧三月也沒什麼集。
桑查生怕百里修懷疑這件事跟他有關,連忙撇清關系道:“王爺,這件事下也不知啊!寧三月也太狡猾了,竟然冒充桑榆,主要替嫁給幽王爺,原來,早就存了這樣惡毒的心思,真是其心可誅!”
桑查當時正愁讓誰來替桑碧嫁進幽王府呢,就有人將桑榆給推到了他的跟前來,他查過之后,發現還真是桑家,所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桑榆了。
卻不想,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
桑查恨死寧三月了,他覺得自己要被寧三月給害死了!
“怎麼?寧三月,你還想掙扎一二嗎?”百里修見寧三月不說話,忍不住奚落道。
寧三月聽他們說話,這才懶懶地開口:“誰說我不認識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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