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不想多看靳長彥一眼，走開，正好手機又響了。

邊走邊拿出來看，是老母親的來電。

劃開接聽，“喂，媽。”

“怎麼樣呀，人是不是很優秀？”

程晨敷衍:“嗯……”

“那你喜不喜歡呀？喜歡的話就可以進一步接一下，了解一下他的為人啊什麼的……”

“哎行了，知道了。”

有點不耐煩。

程母:“你要抓機會嘍，遇見合適的條件好的就試試聽見沒？”

掛掉電話，靳長彥還跟在后，姿態是從來不低人一等的傲慢。

“程晨，你不該在我面前這麼強的，你要是當初兩次鬧分手跟我服個，我不一定會出國。”

程晨面沉下，側臉看向他，很認真不過地告訴他說:“靳長彥，你以為你是誰嗎？別用這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我說話！你喜歡順著你的人，那你就去找，不要以為你這個份就能讓所有人都當你的狗！”

“滾開！”

……

他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哪個人既能讓他高興也能讓他生氣的。

程晨還是第一個。

甚至是第一個讓他主追過的人。

他覺得這些都不是自己的問題，是不知好歹。

怎麼就不會像別的人那樣跟他服個撒個呢？

但其實他本就沒意識到很重要的一點是，他自從和程晨分手以后就再也沒找過別的人。

就像周遲煜所說的，他一定會后悔。

因為能讓他主的，無論是人還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

周遲煜把姜知漾帶回他那棟別墅。

剛打開門，燦燦就像個球一樣滾過來。

但它并沒有去姜知漾，而是跑到周遲煜腳下用小爪子撓了撓他的鞋子。

姜知漾只能眼地看著。

時隔五年再次回到這里，覺都不一樣了。

周遲煜看見孩那張苦瓜臉，彎腰起小貓的后頸，將它扔進懷里。

燦燦胖了很多，也長大了，這些年都是周遲煜在養，所以貓很親近他。

姜知漾小心翼翼地抱著貓，但貓有些害怕地在臂彎里。

周遲煜還逗:“當媽的五年不回一次家，兒都不認識你了。”

雖然陌生是陌生了，但姜知漾太招喜歡了。

燦燦沒多久就被給哄好了。

晚上洗過澡，姜知漾回到房間里躺下，的房間里什麼東西都沒有被過。

除了不在的這段時間定時有阿姨打掃衛生外，所有都保持著原來住著的狀態。

住在自己悉的地方果然是不一樣的。

穿著一件吊帶睡，頭發吹干就躺床上了。

周遲煜有主臥不睡，非要跟在一張單人床上。

他又很高，躺進來位置都沒了。

周遲煜也沒抱，就安分的躺在旁邊。

姜知漾側躺著，睜著眼睛看他，聲音輕輕的，但又帶著點小幽怨。

了周遲煜說:“你就不能回你房間嘛？”

周遲煜睜眼，冷冷的。

“怎麼？嫌棄我？不想跟我睡一起？”

姜知漾又怕他生氣，聲音更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睡小床不舒服。”

這樣一說，爺果然高興。

他手過去摟住孩的腰將攬進懷里，在額頭上親了一下說，“沒事啊寶寶，你能。”

姜知漾:“……”

周遲煜親了下的額頭，然后又忍不住親的臉蛋，親的。

姜知漾也乖乖地讓他親。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應他，但看著很乖巧。

周遲煜親了一會兒，然后才問說:“你最近是不是參與了一個項目？”

姜知漾抬眼，眼睛晶晶亮亮的，像一顆純粹的星星，“嗯？你怎麼知道的？”

“你猜咯。” 他又逗。

見不說話了，他才又開口問:“為什麼一定要參與那個制藥項目？因為是周寧耀投資的？”

姜知漾沉默了一下，怕周遲煜擔心，但還是點點頭。

然后試探地抬眼看他眼睛。

周遲煜指尖上纏繞著的頭發，漫不經心在玩。

他說:“你知不知道他很危險。”

姜知漾垂下長長的睫，小聲說:“知道的。”

周遲煜:“為了調查他？”

姜知漾:“嗯。”

姜知漾突然握住他的手說:“我懷疑他這個人有很大的問題，他很有可能在做一些能讓他被法律判死刑的事。”

看見周遲煜一點都不驚訝，那可是他叔叔啊。

“你怎麼沒反應？”

“什麼反應？”他淺淺問。

“我跟你叔叔是對立關系。”

周遲煜笑了，“他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又把孩垂在臉頰的頭發挽但而后，說:“以后你上下課我都會接送你，如果我實在遇到不開的事你就給我助理或司機打電話，知道不？”

姜知漾點頭，“知道……”

“周寧耀這人什麼爛樣我能不知道麼，我怕他會對你手。”

“嗯……”

周遲煜聽見這一聲螞蟻大小的聲音，低頭看了眼懷里在那的一小團。

眼睛已經閉上了。

睡著了？

他沒再了，也沒發出聲音。

看著孩恬靜的睡。

他的目漸漸變得和。

孩側著睡的，屋里的落地燈帶來的一點亮照在圓圓的臉蛋上。

就特別可的一個姑娘。

過了一會兒。

周遲煜突然住的鼻子，姜知漾鼻子不通氣了，下意識抬手打了他一下。

發出幾聲哼唧聲，可。

他把搖醒，“寶寶，你先別睡。”

姜知漾有點迷糊了，了眼睛，聲音也的，“怎麼了……”

周遲煜在耳邊說:“還早。”

姜知漾迷迷糊糊的，什麼都沒想，想著親親他就可以把他哄好的。

所以湊上去在周遲煜的角輕輕地親了好幾下。

甚至眼睛都沒睜，就這樣敷衍的像個小貓舐一樣。

還要糯糯地撒一句，“可是我好困了……”

很會這樣跟他撒。

周遲煜聽著很爽。

還主親他了。

他就好喜歡。

……

……

……

“沒穿啊寶寶？”

姜知漾瞬間驚醒！

支起雙手推了推他，清醒了不，“周遲煜，你干什麼？！”

周遲煜就很頑劣，角勾著一抹壞笑。

聲音很輕佻：“當然是你啊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