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病房里。

的手背上還扎著針。

周遲煜一直陪在邊。

見醒了，他的眼睛一，走到邊問，“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他好擔心的樣子。

見醒了又才放下兩分心。

姜知漾搖搖頭，“我已經沒事了。”

進醫院這件事只有周遲煜知道，他也沒告訴任何人。

“你呢？你有沒有事啊？”

周遲煜了腦袋，說:“我沒事，倒是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

姜知漾:“那個細菌是有傳染的。”

他猶豫都不帶一下的就進去把抱出來。

所以才擔心啊。

周遲煜把扶起來，說:“警察已經理了。”

“你知不知道很危險？”

姜知漾往他懷里蹭了蹭，“我知道。”

但走的路其實就很危險。

周遲煜：“你是不是故意要去的？”

為了讓細菌實驗室出一點蛛馬跡。

姜知漾的臉埋在他懷里，悶悶“嗯”了聲。

周遲煜了的后頸，有些責備的意思。

其實那間實驗室本算不上什麼，如果真的是周寧耀后研究病毒制造危險的實驗室，本就不可能接到。

也的確是這樣，警察只把廠長帶到警局問了幾句就草草了事了。

實驗室里那些細菌菌種都是合法的實驗品。

但姜知漾這次也并非毫無收獲。

因為發現了，那些細菌都是有傳染的。

甚至采了樣回去自己研究。

而且仔細看過拍下那些廢舊鐵罐的照片，如果沒猜錯的話，要麼那里原來是研究病毒的實驗基地，要麼是現在還藏在不知道的地方。

“不？想吃點什麼？”

“吃不下。”

周遲煜又給倒了一杯溫水，雙手握著水杯小口小口喝水。

*

程晨第二天去了靳氏集團大樓。

有人聽名字程晨就把帶到一間休息室了。

等了大概十分鐘，有人從外面推開門進來。

是靳長彥。

程晨第一次看見他穿西裝。

白襯衫加西。

第一次覺得他像個男人。

也第一次覺得他這麼正式又規矩。

甚至連紋都看不見多了。

雖然耳釘沒摘，還是那賤樣。

“和解書。”直接說。

靳長彥慢悠悠走過來，看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覺得好笑。

“你還真來啊？”

“我說和解你也信？”

他走進去坐在休息室沙發上，長疊，那張臉長得又渣又欠的樣子。

“分了嗎？”

程晨站在門口，背后就是關閉的門。

“你騙我？”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靳長彥轉著修長指節上套著的戒指，說，“目的就是讓你單。”

“我覺得這樣玩，有趣。”

他看見程晨的眼睛出不厭惡，怨恨。

總之是恨他了。

反正在那都已經這麼混了，再欠一點又怎麼樣。

他起走向。

他進，就退。

直到的背在門上。

靳長彥垂眼看著幾乎在他整個懷里的人，說:“我不管你是真想跟別人談還是為了氣我。”

“我現在要你分手，跟了我。”

程晨推了推他，但沒推，偏開臉，不愿直視他，“同意分手的是你，要分手的也是你，不斷找別的人的人還是你，你現在憑什麼干涉我的，靳長彥，你算什麼東西？”

那張臉艷而有攻擊，瑩潤看得人想親。

“我也不管你到底想干嘛，但你要是因為我傷害到別的人，我不會原諒你的。”

“外面的人你找誰找誰，我也不會像以前犯賤去管你，也麻煩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靳長彥的眼神很銳利，有點冷，有點戲謔。

“那你說，為什麼那天還要跟我上床？”

“不就是想吊著我麼？”

“現在如你所愿，我已經主說要你了，你還要跟我犟到什麼時候？”

像之前找他復合的時候那樣服個很難嗎？

程晨前起伏不斷，說:“喜歡你的時候我覺得你就算真渣我也認了，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

的話音放輕，語調也變慢，“我沒有力再跟你玩了，被你耍的滋味我也不想再嘗一次，你喜歡一直著你的生，但我并不想做你的狗，也沒辦法什麼都順著你。”

“兩個人的是相互尊重的，我承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對我好的，所以從沒有過經驗的我會因為你淪陷。”

“現在我好不容易爬出來了，不會再哭一整晚哭到要窒息了，你為什麼又要讓我經歷一次？”

“他是我跟你分手以來我談過的第一個男生，他人很，溫，什麼都聽我的。”

“他會看我的緒變化給我準備很多小驚喜，他是不如你條件好，但他對我很好，你這樣傷害他只會讓我更愧疚。”

“我不會跟他分手的，如果你一定要讓他負債，那我會跟他結婚，一起還錢。”

靳長彥的眼睛一，被這句“我會跟他結婚”整得愣住幾秒。

也不知道是被嚇到還是氣到了，他心口了下。

程晨前面說了這麼多全白費了，他只聽到說要跟那個男生結婚，說他溫。

“既然你不打算要和解，那我們也沒必要再說下去了。”

“放手。”

他不放。

拿開靳長彥撐在側的手，轉要走。

手剛到門把手就被人扯回來，親。

瞪大了眼睛，偏開臉扇了靳長彥一耳。

他攥住手腕舉到頭頂，再次咬上的，是真咬。

程晨躲了躲。

慢慢有腥味在相的瓣間蔓延。

他松開，在脖子上、耳朵上都咬了下。

有點疼。

靳長彥長指挑起的下，摁住的手說。

“跟他結婚？只要我沒死，你就試試看有沒有這個機會。”

“猜猜我為什麼讓你來休息室？”

程晨的臉蛋有些泛紅，上還沾了跡，看著可憐。

又扇了他一耳。

兩次了。

他輕笑了聲，用勁掐住下將的掰起，說:“寶貝，今天扇我兩次了，高興了沒？”

“小點聲，你男朋友，在外面。”

他故意把“男朋友”三個字咬重音。

程晨已經聽到門外傳來幾聲談的模糊的聲音。

張了張，放低聲音。

“靳長彥，我真的會恨死你的……”

“行唄，待會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