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瞪大了眼睛，愣了好久，久到徐禹安都以為覺得他這樣太過冒犯了。

他剛想開口解釋，程晨就先說話了，“副總，你認真的？”

男人笑了，“難道很像開玩笑嗎？”

“像啊，有點突然。”也很老實。

男人也意識到這話說得有點突然，它退了一步，給一點空間。

“其實你也可以這麼理解，跟我試一試，如果最后真的能接最好不過，如果你只是利用我去渣他，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程晨扣了扣手指，有點尷尬，說:“副總，公司好像不讓老板和藝人談吧，而且我其實現在也對沒想法。”

“你就當是利用我擺他好了。”

“我們接，嘗試。”

他停頓了一下，問:“或者是，你還沒放下他，舍不得傷他？”

“沒有。”程晨扭頭看向窗外，“其實他要是真被傷害了，我應該還高興的。”

畢竟渣男本就沒有嘗試過被傷害是什麼覺。

“那要試試嗎？”

程晨還是猶豫，“這對你有什麼好？”

“讓你開心，你不是說只想開心嗎？”

程晨都愣了，真是分手后發現外面全是好男人。

徐禹安繼續說:“而且我已經三十二了，家里人一直有在催我家，如果你愿意，我正好還可以假裝應付一下他們。”

程晨疑，“你條件又不差，想結婚也不難吧？”

“我爸媽不想我找圈的，他們想要的我覺得不合適，我喜歡的他們卻又不滿意。”

程晨:“那我的話叔叔阿姨更不會滿意了，目前是個小藝人，然后沒理想，好吃懶做的。”

“他們不滿意，可我喜歡。”他說:“你跟我見過的很多人都不一樣，你活得很純粹，敢敢恨，天真善良，相下來會發現你很多可的地方，所以我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還會有男人傷害你。”

程晨癱在車座后，覺得這話說的很對。

就是漂亮、善良、明。

就是很好，憑什麼渣。

“你不用覺得有負擔，只是試試，到最后不合適了，也不用再進一步。”

“所以要試試嗎？”他再次開口請求。

程晨沉默了一秒兩秒，眼睛眨了眨說:“試。”

*

京市的十二月底下了一場初雪。

姜知漾收到導師和文萱同時發送到郵箱的任務。

導師要求的是理論文字上的任務，而文萱要求的是作。

也就是解剖。

其實前段時間制藥的那個項目結束就已經在醫院屬于是半實習了。

開始拿手刀，跟著文萱進過不手室。

能力很強，但還需要繼續練習。

想要做到比自己爸爸媽媽還強。

在家待了兩天，每天對著電腦看資料，看累了就到廚房，拿著手刀解剖一條活魚。

做專業上的事總是很認真，所以周遲煜回來了都沒發現。

其實在這里練習解剖的條件不如自己那間出租屋。

有事要做，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乖。”

聽到客廳傳來周遲煜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放下刀洗手，用洗手洗了好幾遍確定沒了腥味才從廚房出去。

周遲煜已經了外套，穿著白襯衫和西。

剛想來找，發現已經出來了。

然后抬手懶散地招了招，示意孩過來。

就很聽話，乖乖走過去，主近他懷里。

然后仰著小腦袋著他。

周遲煜也很自然地扣著后腦勺將人攬進懷里。

了腦袋說:“這麼乖？”

姜知漾眨了眨眼睛，“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周遲煜沒忍住笑，他點頭，寵溺。

“嗯，是。”

孩抬手抱住他勁瘦的腰，然后問他，“你吃過飯了嗎？還不？我給你煮點東西吧。”

周遲煜臉，他覺得好玩。

后面了好久，都給向來好脾氣的姜知漾給整惱了。

除了在床上會和他真生氣，平時都不怎麼生氣的。

周遲煜就可勁欺負。

但其實也沒用力掐。

把他的手拍開，然后撇了撇說，“不要我的臉啦。”

“很疼的。”

周遲煜就很敷衍:“嗯嗯。”

然后把人弄生氣了他好像才滿意似的，又老老實實地哄。

姜知漾還是進廚房給他煮了面。

他其實沒什麼胃口，但姜知漾做的，他還是都吃掉了。

吃完后，姜知漾主收拾碗筷。

進廚房，剛想擰開水龍頭洗碗，后突然上一個堅的懷抱。

姜知漾愣了下。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從后過來拿過手里的碗洗。

說:“我來就好了。”

等說話的功夫，碗已經洗好了。

姜知漾抿，然后打算跟他商量事。

“周遲煜，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他抬眼，“什麼？”

“我想回我租的房子住。”

周遲煜想都沒想就拒絕，“不行。”

“那間房退了。”

姜知漾:“還不能退，我很多重要的東西暫時沒辦法搬出來。”

周遲煜:“那我來想辦法，你不用管。”

他面無表，很認真地在跟講。

姜知漾知道他是在擔心。

所以才會和他商量而不是告知。

“但是我在這邊很不方便，而且我不太想把我舅舅一個人留在那邊。”

周遲煜語氣沉了沉，他說:“你想要怎麼方便我就怎麼給你安排，想要什麼都行，但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你已經被人盯上了。”

“多危險知道嗎？”

“上次已經把我嚇到了，你現在離開我半步我都不可能放心。”

他越說緒就越上來，“你不舍得你舅舅一個人，那我呢？”

姜知漾眼睛了，走過去，牽起他的手說:“也不是一直待在那邊的，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我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本這些事就很危險，有些風險是必須要承擔的。”

“而且我舅舅在我邊也很安全啊，他會保護我的。”

周遲煜沒在跟開玩笑。

他的臉已經冷了幾分，有點兇，“你舅舅就不危險？他自己本就很危險，怎麼保護你？”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跟他待在一起只會讓那些跟他敵對的人找到肋！”

“姜知漾，能不能懂點事讓我點擔心。”

姜知漾愣了兩秒，然后慢慢松開牽著他的手。

周遲煜在松開的瞬間下意識垂眼看向他們分離的雙手。

然后聽見說:“你說我不懂事是你的拖累都沒關系，但你憑什麼說我舅舅。”

“你嫌我是累贅，但我舅舅不會。”

他明知道在自己和舅舅之間還是會更偏袒家人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漾漾。”

周遲煜抬手想要跟之前一樣捧臉頰抱到懷里。

但這一次被躲開了。

沒有看他，語氣也平淡了不，提到了家人，毫沒了剛才的耐心。

“很抱歉讓你擔心了，你要是不了了我們就及時止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