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
郁云廷只發過來了兩個字。
沈時序角勾笑,把位置發了過去。
沒幾分鐘,一輛限量款賓利就停在了酒吧門口,郁云廷掃了一圈周圍,眉心皺起,“人呢?”
“早就走了。”沈時序笑道。
郁云廷不覺意外,他抬手解開西裝的兩顆扣子,在卡座上坐了下來,抬眸掃了一眼旁邊的卡座,目微深,“剛剛大聲跟說話的,是哪一個?”
沈時序一愣,反應過來郁云廷的意思后,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不是吧你,一點委屈也舍不得讓你家小公主啊?”
“自家孩子在外了委屈,我當然要給撐腰了。”郁云廷掃了一圈周圍空座上的人,目深邃的鎖定一個人,起,走了過去。
沈時序怕出什麼事,忙跟了過去。
旁邊卡座。
幾人正因為時予被帶走的事,詫異的竊竊私語著,尤其關于江如梔的份,他們又是好奇又帶著一的調侃。
尤其是剛剛頂撞過江如梔,又被江如梔一個眼神嚇得沒敢說下去的男人。
他自覺沒了面子,口無遮攔的調侃著江如梔,“說不定是時養在外面的婊子呢?那娘們一看就是被cao的貨,別說,那張臉確實長得勾人哈?就是不知道時什麼時候玩夠了,我也想……”
這句話還沒說完,一道影在旁邊落座。
在場的人認出是誰,面皆是一變。
今天聚在這里的人都是一群公子哥,正經事沒干幾年,但吃喝玩樂樣樣不落,他們這樣一群被家里養著的富二代,跟實干的那群繼承家族生意的事,圈子是有壁的。
像郁云廷,他們經常聽到這個名字,但沒資格進接近他的圈子。
沒想到,這個只存在在傳說中,與他們隔著圈子的人,會突然出現在他們的卡座這,還在這里坐了下來。
不正經的人在比他們圈層低的人面前,能用份裝一裝,可在這些真的實干上位者面前,只會讓他們“只會吃喝玩樂”的本暴無,無從遁形,頓時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郁云廷抬眼示意,立馬有人送了幾十瓶烈酒進來。
當著眾人的面,一瓶瓶全部打開。
這群富二代反應再遲鈍,也察覺到了,郁云廷來勢洶洶。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壯著膽子的問:“郁總,我們是不是……哪里惹您不高興了?”
郁云廷點了一煙,沒有說話。
他的風格向來都是,整你就整你,用不著給理由。
沈時序好心的提點,“我們家小公主剛剛打擾你們的興致了,我們是來替賠罪的。”
沈時序拍了一下旁人的肩膀,眼睛彎了起來,笑意的說道:“哦對,剛剛還有人問過我們家小公主的份,既然你們這麼關心,我們作為家長,不來打聲招呼,就太失禮了,你說是吧?”
話說到這種地步,哪怕傻子也聽明白了。
江如梔背后的人,是郁云廷。
那他們剛才調侃的那些話……
眾人變了臉。
剛才還大言不慚的揚言說,想包養江如梔的人,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男人的臉瞬間慘白,抖若篩糠,冷汗打了全,后知后覺出害怕了。
“郁總,我……我那是胡言語,我不知道是你的人,如果知道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男人哆嗦著,話也說不利落,只覺害怕。
他抬手啪啪啪幾掌扇在臉上,直到扇到臉腫起也不敢停下。
郁云廷吐出口薄煙,如虎似的冷銳目在煙霧中掃向男人,手指作漫不經心的彈了下煙灰,輕笑一聲,“怕什麼?我是來賠禮的,又不是來要你命的。”
男人一僵,抖得更厲害了。
郁云廷目掃向桌上的酒,道:“酒都開了,別浪費了,喝。”
男人看向桌上一瓶瓶的酒。
平時喝兩瓶就是頂破天了,這桌上零零總總的起碼有二三十瓶,喝完這些不死也差不多廢了。
“郁總……”男人想求饒幾句。
郁云廷不悅地皺眉。
男人想說的話,立馬又吞了回去。
他看了看郁云廷,又看了眼桌上的酒,遲疑兩秒,抖著手拿來一瓶開了瓶的酒,仰頭喝下。
一瓶烈酒喝完,男人大口著氣撐在地上,胃跟食道好像都要灼燒了起來。
郁云廷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擺了擺手。
立馬有保鏢上前,幫男人喝下去。
盯著看了一會兒,郁云廷突覺掃興,起往外走。
經過男人邊時,郁云廷垂眸掃了眼對方,嗤笑一聲,“就憑你,也配。”
郁云廷走了。
沈時序也走了。
卡座上只剩下嚇呆了的幾人,還有不停灌男人酒的幾個保鏢,凝重的氣氛久久消散不掉,周圍音樂聲轟響,這一方角落卻像被走了空氣,寂靜,又抑。
……
江如梔把人帶回了公司。
時予一酒氣,江如梔嫌他會熏壞了自己的地盤,讓保鏢把人扔進了一個會客的休息間里,又讓安娜給他灌了幾瓶醒酒藥。
江如梔看向時予,“等你酒醒了再說,今天你就乖乖待在這里。”
江如梔從休息間出來,又吩咐保鏢,“你們在門口守著,不準他出來。”
回到辦公室,江如梔繼續理時予的行程安排。
沒過一會兒,的手機響了。
江如梔掃了眼,上面顯示“時予”二字,沒有管,繼續工作。
消停了沒兩分鐘,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時予給打的視頻電話。
江如梔把他的視頻掛斷,把他的消息拉到了免打擾上,繼續工作。
另一間的休息室里。
時予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臉徹底黑了下去。
他還沒過這種屈辱。
江如梔把他從酒吧帶回來,就把他一個人關在了這里,不聞不問,連電話也不接。
時予冷笑一聲,江如梔,你真以為我這麼好應付?
他眸底閃過冷,拿出手機,作了一番,隨即又扔到了一邊,愉悅地揚起角。
江如梔,你不是關著我嗎?你也別想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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