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被自己問住了,陸淮的眸不由得變得愈發冰冷。
陸玉玲被他看得心驚跳,最后眼一閉,心一橫,咬牙回道:
“好啦,確實是我自己要來的,但我也是太生氣了,所以才來的。為你媳婦,怎麼能連舅舅的生日都不參加呢?
還有你,有了媳婦就忘了大家,居然也跟著不來參加,實在是太過分了。”
說到這兒,陸玉玲像是找到了正當理由,說話也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你自己說說,你們干出這種事,難道我來罵幾句也不對嗎?”
聽到這番話,陸淮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聲音卻依舊冰冷:
“行了,這件事我自己會去和舅舅解釋的,不用你心,如果沒別的事,你就趕回去吧。”
見陸淮都這樣了還不肯教訓江曼,陸玉玲氣得無話可說,轉就想走。
可腳步還沒出去,陸玉玲就想到另一件事,連忙住陸淮說道:
“哥,你真的不能幫我找下何立軍嗎?”
陸淮剛到門檻上的腳忽然停下來,回過頭,只見陸玉玲正眼地看著自己,顯然是想再求他幫忙。
雖然不知道陸玉玲為什麼迷信何立軍應該是他的丈夫,但這會兒見還是不死心,陸淮忍不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聲音淡然道:
“我說了,人家已經有對象了,而且都打結婚報告了,你就是去見也沒有用。”
“不,我不信,我要親自去問問他。”
陸玉玲用力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蘇盈姐明明告訴我,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丈夫,所以他不可能會娶別人的。”
聽到陸玉玲又提起蘇盈,陸淮剛剛才平息下去的怒意瞬間又躥了上來,寒著聲音說道:
“不要再說這種荒謬的話,我告訴你,何立軍的結婚報告已經打上去了,就這兩天就會辦好,所以你死了這條心吧。
另外,你也別說什麼人家見了你就會改變心意的話,事實上,人家見了你只會更加生氣。”
“為什麼?”陸玉玲不服氣地反問道。
陸淮冷哼一聲,聲音冰冷道:
“你剛剛都差點把人家未婚妻打了,人家見了你能有好臉嗎?”
這話一出,陸玉玲當場就怔愣住了,似是不明白陸淮說得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陸玉玲就瞪大眼睛,反應過來了,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是說,何立軍的未婚妻就是那個賣魚的村姑?”
“怎麼說話呢?”
陸淮立刻沉下臉,不滿地看著:
“什麼村姑不村姑的,你還有沒有禮貌?”
陸玉玲這會兒可顧不上跟陸淮扯這些,只知道剛才那個村姑不但幫著江曼欺負,還搶走了看中的男人。
這口氣,咽不下!
想到這兒,陸玉玲頓時滿臉怒容地要往屋里沖,準備去找算賬。
陸淮一見這樣,連忙往旁邊走了兩步,攔住問:
“你想干什麼?”
“讓開。”陸玉玲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陸淮了,直接上手去推他,并大聲喊道:“我要去找那村姑算賬,敢搶我的男人,我跟沒完。”
“胡說八道什麼?人家認識比你久多了,怎麼能說是搶你的男人?況且何立軍都不認識你,怎麼就你男人了?”
陸淮簡直要被陸玉玲的這番話給氣笑了,覺得真是不可理喻。
而陸玉玲見自己怎麼也闖不進去,心中的怒意也升到了頂點,雙眸噴火似得看著他:
“陸淮,你為什麼老是幫著外人?江曼也就算了,怎麼連一個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村姑你都要幫,你到底有沒有拿我當妹妹?”
聽到這番毫不留的指質,陸淮忍不住閉了閉眼,略帶無力地回道:
“我就是拿你當妹妹才會攔著你,不想讓你一錯再錯。人家是自由,并且經過父母和領導的同意,馬上就要結婚的人。
你這樣繼續糾纏下去,惹笑話的只會是你,而不是別人。”
陸淮希陸玉玲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可是聽完這番話后,陸玉玲的臉上卻出了不屑的笑容,譏諷道:
“你騙我,我還不知道嗎,你就是想幫著江曼,因為那村姑是和江曼一伙的,所以你才幫不幫我。”
話音落下,陸淮的眼睛驀地睜大,不敢置信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陸玉玲冷哼一聲,鄙夷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一切不都是江曼安排好的嗎?看我不順眼,所以故意找個村姑出來迷何立軍,讓他娶那個村姑。
為了這事,江曼還三番四次壞我好事,阻止我找何立軍。
要說不是故意的,我死都不相信!”
說到最后,陸玉玲的臉上出了幾分怨毒的表。
陸淮微微一怔,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他怎麼也沒想到,陸玉玲對江曼的偏見和怨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把什麼事都賴在江曼上。
這種況,已經不能說是普通的誤會了,而應該說是仇怨,還是不可調和的那種。
看來以后要讓這兩人盡量接了。
正想著,陸玉玲見陸淮久久沒有說話,還以為是被自己說中所以心虛了,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憤恨。
哥就是這樣,幫著外人,從來不幫。
既然這樣,那以后也不會把陸淮當哥來看了。
至于江曼和那個村姑,改天再找機會好好收拾們。
想到這兒,陸玉玲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語帶嘲諷地說道:
“我告訴你,從今往后我就當沒你這個哥哥,你也別拿我當妹妹來教訓,因為你本就沒這個資格。
還有江曼,你讓以后小心點,我是不會放過的,咱們來日方長,走著瞧好了。”
說完,陸玉玲抬起下冷哼一聲,隨后扭頭就走,本不給陸淮說的機會。
陸淮眸一沉,正想再說幾句,可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他明白,接下來不管自己再多說什麼,陸玉玲都是聽不進去的。
只因整個思想都已經被歪曲了,心里就只有自己,本不會管別人。
沉默片刻后,陸淮深深地看了一眼陸玉玲逐漸遠去的背影,隨后收回目,神平靜地走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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