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鮮淋漓的斷掌暴在寧安和樂樂的面前。
那斷掌還在潺潺冒著,把紙箱都浸了一半,箱子打開的剎那腥味彌漫開來,寧安不適地向后退了半步。
反倒是樂樂反應比較平淡。
低頭看了一會兒,對寧安說:“應該是個二十多歲的大姐姐的手,是冷凍運輸過來的,到這邊化凍了。”
“而且還了一手指頭。”
“看傷口不應該是被人砍斷的,時間應該在早幾天。”
聽得樂樂這麼說,寧安心生詫異,沒想到樂樂學一個中醫還能當法醫了,這些東西都能看出來?
但是樂樂其實私底下是有老師的。
那老師似乎和唐有關,也是在樂樂的小蛇認主之后那老師才出來找樂樂,寧安知道一些,但是覺得出來對方并不希察覺到對方的存在,所以這麼多年來寧安都有意避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毫無所覺。
看來樂樂跟著這老師學了不的東西。
“了一手指?”
想到剛剛保姆阿姨聽到門鈴聲反常的驚恐,還有看到了這個紙箱子竟然生生地被嚇暈了過去,寧安的神陡然轉沉。
把房門關上,帶著樂樂進了書房,用筆記本把公寓門口的監控調了出來。
查了前幾天的監控,看起來似乎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在三天前的下午的時間點上,忽然冷笑了一聲。
“班門弄斧!”
竟然對的監控都了手腳,真以為刪除了就查不出來了嗎?
沉下了臉,意識到確實是有人上門威脅了保姆阿姨,寧安手上的作更快。
很快,就把被破壞掉的監控恢復了過來。
樂樂也湊過來一個小腦袋看。
監控視頻上顯示,三天前的下午三點半左右,保姆阿姨才剛剛買好菜準備做飯,忽然聽到了門鈴聲,一邊手一邊出去開門,然后也像是今天的寧安們這樣子,開門什麼人也沒有,只有一個紙箱子孤零零地被人丟在了門口。
看著那個紙箱子,寧安想到那一截斷掌掉了的手指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看著保姆阿姨左右張找不到人,一臉納悶地嘀咕著想要去搬紙箱,寧安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保姆阿姨大概以為是寧安們的東西,所以想要把紙箱子放進家里,但是在搬的時候,忽然箱子就散開了,一截粼粼的手指頭掉了出來,那手指頭上海戴著一枚的銀戒指。
看到那銀戒指,寧安和樂樂快速地對視了一眼,臉都變得沉重起來。
同樣的銀戒指在保姆阿姨的手上也有一枚。
無論白天黑夜,保姆阿姨從來不會摘下來銀戒指,有時候還會看著發呆,看的出來這戒指對保姆阿姨很重要。
“我問過姨姨。”
看著那戒指,樂樂小聲地和寧安說:“說這個戒指是兒送給的,因為老公打,在兒才十歲的時候兒就幫跑了,之后也不敢再回去,因為的老公和老公的家族都很可怕。”
聽得樂樂的解釋,寧安的鼻子有點酸酸的。
原來保姆阿姨還有這樣子的過去,大概是很想念自己的兒吧,可是卻迫不得已只能生離。
保姆阿姨對樂樂那麼好,大概也有上的轉移,把對兒的愧疚的疼都放到了樂樂的上。
“這麼說來,這手……”
看著客廳里的斷掌,寧安和樂樂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疼和心酸。
“媽咪,你還怪姨姨嗎?”
樂樂有些猶豫,但是看著昏迷的保姆阿姨又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憤怒和怨恨。
寧安搖搖頭:“都是苦命人。”
從監控視頻來看,顯然是有人抓到了保姆阿姨的兒,還砍斷了對方的手指來威脅保姆阿姨,甚至于給了保姆阿姨毒藥,監督保姆阿姨必須給寧安吃下去。
不然的話,保姆阿姨的兒兇多吉。
保姆阿姨說做了錯事,卻不愿意說出來,大概也是不想要因為自己的事連累了寧安,對于寧安已經足夠的愧疚。
就在這個時候,寧安的手機響了。
是喬甜甜。
“寧總,你讓我們追蹤的人我這邊看到上了一輛無牌車跑了。”
語氣不太好:“可惡,他們似乎是有人接應的,我們的人本追不上。”
“把附近的監控調出來給我。”寧安冷靜地說道。
既然已經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現如今先不說保姆阿姨做的事,就沖著曾經照顧了自己母倆那麼多年的份上,會盡可能地幫對方把兒找出來。
那背后的人的目標其實是寧安。
只是保姆阿姨的兒被連累遭殃。
寧安和樂樂為了能夠第一時間追蹤那些人,只得把保姆阿姨先放到了房間的床上,樂樂又給喂了一顆藥丸,然后兩人才急急出門。
只是對方太謹慎了。
即便是有監控幫忙,寧安他們追蹤到了北邊的郊區的時候還是跟丟了人。
“這邊沒有監控了,基本上有的也都是擺設全都是壞的。”喬甜甜對寧安解釋說,眉頭皺著。
寧安看了一眼天。
他們從晚上折騰到現在凌晨,天早就已經黑了,周圍荒無人煙。
再看看奔波了一晚上的下屬,開口說:“算了,到底為止,繼續追下去也沒有意義,你們先回去休息。”
看著樂樂的小腦袋也一直不控制地一點一點的,帶著樂樂回公寓。
今晚這麼折騰,明早是打算給樂樂請假休息兩天。
回到家的時候,樂樂忽然睜開眼睛,就像是某種心靈應一般陡然看向了保姆阿姨的方向。
“姨姨!”
忽然了起來,然后從寧安的懷里跳下地,拉著寧安朝著保姆阿姨的房間跑過去。
兩人進房間的時候,房間里一片昏暗,似乎是著某種不詳。
寧安的心不自覺跟著一跳,猛地打開了邊上的電燈。
“姨姨!”
樂樂驚呼出聲,猛地撲到了床上拉住了保姆阿姨的手,眼淚嘩啦啦全流了下來。
看著保姆阿姨痛苦扭曲卻再也沒有了聲息的臉龐,寧安腳下不自覺踉蹌了兩步,好一會兒才找回了力氣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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