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上午在門診值了半天班，回到辦公室看到護士們圍著公告欄議論紛紛。

“唉？你被分到哪里？”

“我要去歡欣兒園。”

“我是敬老院。”

“好巧，我也是。”

……

鄭雨出現在江寧的背后，“別看了，你被分到開心福利院。”

江寧回頭跟著鄭雨的步伐，“這是什麼活？”

“各大醫院聯合的免費查活，一年一次，每個醫生都得去。”鄭雨手里端著一杯茶。

江寧一臉疑，“那醫院不就癱瘓了嗎？”

“分批去，大家時間不同。”

“哦~你去哪呢？”江寧跟鄭雨已經走到辦公室。

“你桌上有茶。”鄭雨指了指，“我剛好分到欣欣的兒園。”

“真好。”

“你去福利院最好先做好功課，以免某些作傷害小朋友。”鄭雨提醒到。

江寧點了點頭，“明白。”

突然，門口傳來了何凱的聲音，“前輩，我有問題想問你。”

鄭雨放下手中的茶，走進何凱小聲地責備道：“不是說我鄭雨就好了嘛？“前輩”聽起來別扭。”

“一時沒習慣。”何凱看到不遠的江寧，“江醫生，早。”

“早。”江寧看著兩人奇怪的表，一臉“我懂的”給鄭雨投了個眼神。

一向高冷的鄭雨居然臉紅了。

鄭雨在江寧審判的眼神下給何凱說了患者況以及一會手的麻醉注意事項。

“好的，我明白了，前輩……呃……小雨，我先走了。”

何凱走前還握了握鄭雨的手。

江寧長脖子看著何凱要飄起來的步伐，“嘖嘖嘖，敢他是純小狗啊？”

鄭雨紅著臉，眼神飄忽不定地，“我……我看看十六床了嗎。”

“哈哈哈……有什麼可害的呀。”江寧朝門口喊道。

景氏醫院外科辦公室，

景旭彬查完房，正在護士站做記錄，趙行像個鬼魂般飄過來。

“老板，過幾天的志愿活你會去的吧？”

景旭彬第一次看趙行如此正經的說話，“不去。”

趙行背著手，“可是院里都安排好了，每個人都得去。”

“你替我去得了，給你一百。”景旭彬低著頭填寫好記錄本，遞給護士，走向辦公室。

“你確定不去嗎？一會你會后悔的。”

景旭彬不知道他葫蘆里買什麼藥，堅持道：“不去，有時間還不如多看看文獻。”

“你可是去“開心福利院”哦！”趙行提高了語調。

“然后呢？”景旭彬滿不在乎地收拾著辦公室。

景旭彬看到堆疊整齊的文件，莫名地欣。

“那個誰？好巧哦！你猜我在名單上看到誰了？”

“有話快說，有屁出去放。”景旭彬不耐煩了。

“易安醫院的江寧，江醫生。”趙行把名單往景旭彬面前了。

景旭彬一把搶過名單，確定上面有江寧的名字，然后還給他，“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去吧。”

“你看看你，又在裝。”趙行拿著寫有名單的紙拍了拍景旭彬，“這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別告訴我，這是你安排的？”景旭彬一臉懷疑。

“哎，我找人給你換的。怎麼樣，我夠意思吧？”趙行嘚嘚瑟瑟地說。

景旭彬雙手抱，看著趙行，“想要什麼？說吧。”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那種求回報的人嗎？”

景旭彬拿著病歷往門口走去，“你就是。”

趙行追上景旭彬，“你看我這個月的全勤獎還有戲嗎？”

“我想一想啊，你這個月遲到了兩次，無故缺席會議一次，哦，對了，還有今天早上你也遲到了。”景旭彬掰著手指數著。

“得得得，別數了，之前的就算了，今早能不能放我一馬？科副主任已經盯上我了。”愁眉苦臉的趙行剛好遇到迎面走來的科副主任。

“幫我言幾句唄？”趙行躲在景旭彬的背后說道。

“劉副主任，做手去嗎？”景旭彬跟迎面走來的劉副主任握了握手。

“嗯，還是你們年輕人好，每天都朝氣蓬的。”劉副主任客套道。

“哪里？剛剛這趙醫生還說您醫湛，要多跟您學學經驗呢。”景旭彬說起客套話一點也不含糊，“我有幸拜讀過劉副主任之前發表的論文，真的是令人益匪淺，以后有時間得跟您好好聊聊。”

“客氣，客氣。”劉副主任被景旭彬三言兩語哄得心花怒放。

“劉副主任既然還有手，那咱們下次聊。”景旭彬朝他點了點頭。

“好，下次聊。”

劉副主任臨走前拍了拍趙行，“有這麼好的榜樣得好好學啊，年輕人。”

“是，劉副主任慢走。”趙行也朝他點頭。

目送劉副主任離開，趙行對景旭彬佩服的是五投地。

他這客氣話旁人說來那就是“狗”一只，可在景旭彬那張神配合下，居然真的像那麼回事。

“老板，你這話怎麼一套一套的。”

“說話是一門藝，多學著點，小伙子。”

十年前的景旭彬也不善于際，更別說去討好他人。

但導師London那一屆只收了江寧和景旭彬兩個徒，要讓江寧對別人客氣和崇拜，景旭彬那得了？

志愿日很快就到了。

江寧穿著牛仔配一件白的運服，扎著馬尾辮，就像隔壁大爺上高中的兒一般青春有活力。

醫院的專車把志愿醫生和護士送到開心福利院，江寧下車穿上隔離便跟同事們一塊布置檢查項目需要的品。

布置好品，江寧才發覺十點了，一個小朋友也沒出來玩耍。

“小朋友都哪去了？”江寧問同事。

“我們也都沒看見。”

江寧抱著好奇的心到教室轉了一圈。

教室里的墻壁上著五六的壁紙，里面的品也很簡潔。

十幾副桌凳和一臺電視機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