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姑其實還想勸,但想想,杭思潼要不是這種寧折不彎的格,以那個世,估計也很難好好活到這麼大,一般這個出的孩子,大概在被養父母重新丟回孤兒院的時候,就已經再也無法爬起來了。
現在杭思潼一次次跌倒還能一次次站起來,全靠這子不肯服輸的氣在支撐,一旦打破了自己的認知,可能后面會活一灘爛泥。
花姑一把年紀了,自然明白,人啊,有些線是不能越過去的,越過去一次,后面就再也回不來了。
但其實杭思潼真的無所謂,只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招惹蘇伊塵,不然哪里不會說,肯定說得人盡皆知,當然,口頭說得那麼正義凜然,其實也是想讓花姑更深地“了解”的為人。
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花姑雖然可憐,但能做的就是把安排進農場,做力所能及的活,現在有一份好工作是有能力,而不是花姑的面子足夠大,沒有那個文憑,應該會被賀叔安排去配飼料喂豬。
不過等這件事結束,花姑會認識到,是一個很好的小姑娘,為人正直又純真,自己沒有幫錯人。
“花姑,我沒事的,只是換工作而已,我很習慣了,下午我去農場辭職,順便把我之前用過的記錄單都給你,如果賀叔需要,你就給他,要是農場希息事寧人,那就不用給了。”杭思潼笑著安了猶豫的花姑,讓花姑說不出其他勸解的話來。
花姑遲疑了一下,問:“怎麼給我拿著呀?你應該拿去給老賀,讓他證明你的清白。”
杭思潼耐心解釋:“花姑,對方不是想看我的清白,他只是想讓我在農場待不下去,今天我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明天也總有我證明不了的,不如現在就順了他的意,至于證據,我只是怕影響了農場的名聲,沒問題自然息事寧人,要是有問題,就拿出去說,后面調查清楚了,沒有這回事,我是自己辭職的。”
許多公司都有類似的手段,花姑只是沒到公司工作過,所以不知道。
花姑接了杭思潼的說法,跟約定好下去在宿舍見面。
杭思潼答應下來,掛斷電話后,發現賀叔也給發消息了,說讓再想想,現在找工作不容易,要真不是的問題,還是說清楚比較好,農場不至于平白給人污蔑。
從回復中看得出來,賀叔為人還是比較正直的,他不認為杭思潼這種在面試時能做到全對的人,會在工作時就不細心了,就算有錯,也不可能三輛貨車都錯,一看就是客戶拙劣的捉弄。
看著賀叔的消息,杭思潼回道:沒關系的賀叔,我更想息事寧人,前老板的事,是我不更事背了鍋,但既然過去了,我就不想再提起,下午我去遞辭呈。
賀叔秒回:你真的想好了嗎?
杭思潼給了一個準確的答復,還向賀叔道歉,說剛來幾天,就給他添麻煩了,賀叔自然一番客氣,說不是杭思潼的錯。
至于梁時清,如杭思潼所想,梁時清沒回的消息,可能本沒看到。
隨后杭思潼下樓去找附近的打印店,隨便打了一份辭呈,就去坐公車上山。
到山上已經是下午了,今天天氣沒那麼冷,杭思潼跑出了一汗來。
花姑在宿舍樓前走來走去,看得出來很焦慮,但沒什麼文化,沒辦法給杭思潼出主意。
杭思潼遠遠看見人,直接喊:“花姑,等很久了吧?”
聽見聲音,花姑轉頭:“哎喲,別跑,這電話里也說不清楚,我剛問了老賀,說這事不算大,只要有證據就沒事了,可你堅持要辭職。”
“花姑,我只是不想給農場添麻煩,你想啊,我這次拿出證據來了,證明了我的清白,那對方惱怒,下次讓我背更大的鍋怎麼辦?到時候我萬一沒證據呢?那不是才真的被坑一輩子了?”杭思潼一點點跟花姑分析。
最重要的是,要現出面對強權的無奈,從前反抗不了老板的,現在也反抗不了老板朋友的,這樣倒霉的人,大概只有一個。
花姑多聽明白了,對方現在的做法可能只是使子,如果杭思潼著不低頭,那下次說不定就會選擇打斷杭思潼的脊梁骨。
“怎麼可以這樣呢?哪有這麼做人的?還有沒有王法了?”花姑覺聽著就已經快氣哭了,可說完后,也反應過來,就是可以,人家也沒犯法啊,只是不讓你好過而已。
杭思潼拍拍花姑的后背,手摟住花姑的肩:“花姑,沒事啦,你看,我只是換份工作而已,這幾天就當做是我來農場玩的,要是我自己來,怕是要花很多很多錢才能過來玩呢,現在我驗的都是員工價,超級賺啦!”
花姑勉強笑笑,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介紹你來這了,還不如給你介紹去當有錢人家的保姆呢,至賺得多。”
這話也就隨便說說,知道杭思潼的學歷之后,花姑肯定想給杭思潼找一份能上升、可以現自能力的工作,結果現在才好好地上了幾天班,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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