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意婷婷的事,謝過中午林松玉的關心跟花姑送的花茶包之后,杭思潼就主提了這個事,想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麼辦法。
倒不是杭思潼多心善,只是平等地討厭每一個人販子,要是附近真有這惡心的東西在,非得都鏟干凈不可。
花姑很重視,立馬回消息說:你說得有道理啊,不然正經孩子怎麼突然找不到?莊園安保也好,只要在莊園范圍,就算是在山路走也沒問題的,這樣,我去問問老賀,看看農場那邊的山路有沒有奇怪的地方。
杭思潼真的很謝花姑了,對花姑來說,那只是個陌生人,但花姑善良,所以愿意出援手。
至于林松玉,倒是遲了好久才回答,從來沒有過的,自打杭思潼讓寶寶活潑起來后,他對杭思潼一向是秒回。
【林松玉:……杭小姐,有時候,還是不要把事想得太善良吧?】
杭思潼都愣住了,遲疑了一會兒,輸了好幾遍,斟酌著用詞:什麼……意思?
【林松玉:你等明天梁時清的調查結果吧,別對陌生人抱有太大的善意,不然很容易讓自己難過的,今晚你辛苦了,早點睡。】
看完林松玉的話,杭思潼其實瞬間明白了前因后果,但是已經把話跟花姑說了,等于是在說,本心照不宣的事,說出去,就變了告者、背叛者。
第二天一早,寵區經理集合了所有寵陪伴員,宣布婷婷從此離開莊園,永不錄用,想再回來,只能是客人的份,至于原因,經理沒說。
杭思潼沉默地回到陪伴室,貓貓們自圍了過來,坐到地毯上,抱著一只布偶發呆,任由其他貓貓拉著也要抱抱。
過了會兒,嚴書忽然出現,抬手在門板上敲了敲:“杭小姐,小梁總找你,我們趕過去吧。”
第二十九章
“找我?”杭思潼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不能理解梁時清又找干什麼,今天可沒有魚,總不能連腦子里想什麼都要管吧?
嚴書點點頭:“我已經通知了其他人暫時頂你的班, 等會兒小梁總問完話,你可以把上午當做休息時間。”
這麼一聽,杭思潼覺得問題不嚴重,可能是昨晚先找花姑幫忙, 結果今天查出來本不是那麼回事, 梁時清要警告別到說話了。
杭思潼不高興地抿了抿, 不不愿地放下貓貓,起跟嚴書離開,另外一個同事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 就把門給鎖上了, 避免貓貓自己開門跑掉。
梁時清在莊園里的辦公室杭思潼沒去過, 也不知道在哪里, 跟著嚴書出了寵區后直接坐上觀車,一路向著山頂, 才明白, 莊園山頂上的院子是梁家自留的,可能梁時清的辦公室順便設在那。
山頂有一風景、風水、風氣都最好的院子,里面的人連上班制服都跟莊園里的不一樣,每天走的也是特殊纜車, 不會跟山腰的莊園員工。
等級過于分明,導致杭思潼很討厭, 就很聽其他同事說這方面的八卦, 如果的狩獵目標是梁時清,那肯定也會忍著等級制去小心了解, 繼而制定對應的計劃,可既然不是,那杭思潼就任由自己討厭著。
小時候杭思潼對人與人的階層還沒那麼明確的認知,也不在乎自己跟有錢人之間的區別,直到認識了阮夢夢,才明白,有時候,階層真的很可怕,同樣的出生,只要被高階層的人抬上去了,那人生就完全不一樣。
即使阮夢夢的母親,只是高階層人士家中的一個阿姨,依舊讓阮夢夢與其他普通學生完全不一樣。
路上杭思潼一直沒說話,出來時沒帶手機,又不想跟嚴書說話,就側著頭看路邊的風景。
其實所有去山頂的路里,只有這條觀車道是最遠的,但嚴書寧可拖一點時間,也不愿意讓杭思潼走稍微正常點的員工車道,可見在梁時清眼中,價值幾何。
上山花了不時間,等杭思潼到達時,已經十點過了。
日頭正好,山頂熱得跟蒸籠一樣,可是院子里開滿了應季的花,中央有一棵巨大的西府海棠,白的花還沒落完,金黃的照在滿地的花瓣上,院子得像夢一樣。
西府海棠適宜種植的地方是北方,南方種植需要高海拔,還不耐高溫、高,可梁家將這棵海棠養得很好,可見沒花錢,這棵樹能活著,就是用錢續的命,一旦停止燒錢,它就會慢慢死亡。
這何嘗不是,另外一種籠中雀呢?
只是有錢人的癖好奇特,寧可強求樹,也不想把錢給愿意被強求的人。
杭思潼只看了一眼,便沉默地繼續跟著嚴書往院子里走。
遠看院子不大,進了門才知道這其中有多彎彎繞繞,有些房間還直接建在了山中,整個院子,就像是合山頂建造的樹屋,跟山下農場里的樹屋有異曲同工之妙。
在最頂上的地方還有個停機坪,可能平時梁時清沒時間耗在路上,直接乘坐直升飛機過來的。
梁時清的辦公室在二樓,隔壁還有巨大的會議室,不過現在里面沒有人,嚴書將杭思潼帶到辦公室門后,通知了一聲梁時清,就像上次那樣,恭敬地轉離開,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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