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地笑了下:“是我多此一舉了。”
一群見識過人真面目的手下:“……”
tui!你這個表里不一又蛇蝎心腸的死人妖!竟還敢把主意打到boss頭上?!
刀疤男一臉黑線地說:“行了,你們繼續監聽,我上去給boss打個電話。”
手下齊齊應聲,然后在心底為自家老大默默點蠟。
刀疤男上樓后找了個房間進去,關門,鎖門,待隔絕了外面的一切聲音后才用特質無線手機給晏遲生打去電話。
電話兩三秒后接通,一道不冷不淡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說。”
刀疤男原先斟酌了好幾句措辭,一通電話后就只剩下一句干的問候。
那頭沉默了幾秒,有些涼的聲音慢慢響起:“加百利,你是不想活了嗎?”
加百利登時骨悚然:“……”
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的時候,他腦的CPU開始高速運轉,在晏遲生不耐煩要掛斷電話的前一秒,他口而出:“等等boss!沈先生他說……”
聽到關于沈亦白的消息,晏遲生放在掛斷鍵上的手頓了下,眼睫垂下,開口時出一微不可秒的溫:“他說什麼了?”
加百利碾著指腹,斟酌開口:“沈先生說……說……”
“什麼?”晏遲生話語里多了點不耐。
加百利眼睛一閉,破罐子破摔道:“他說他想您了。”
晏遲生愣了下。
良久,話筒里響起一聲短促的笑意。
“是嗎……”
加百利冷汗直下:“是的boss,但我們這邊出了點小狀況。”
晏遲生好心地問:“什麼狀況?”
加百利唯唯諾諾地編了個謊言:“就是,庫奇在監聽的時候忘記錄音了……”
庫奇就是技帝。
晏遲生沉默了下:“他會犯這種小錯誤?”
加百利低低地嗯了一聲。
“……”
晏遲生過了一會兒才說:“算了,下不為例。”
電話掛斷后,加百利把手機哆嗦地收回外套兜里,然后抬手了快要流下臉頰的冷汗,悻悻地松了口氣。
很好,功糊弄過去了。
*
肖明輝聽到這話,一臉懵。
“啥?你認真的?前幾天你和他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直到現在,他都還記得沈亦白提起對方時發且明亮的眼睛,仿佛在眼中對方就是最獨一無二且耀眼的存在。
可如今,那雙倒映著瀲滟月的眸子卻抹上了一層沉沉霧靄,不僅了原本的亮,還多了些他看不懂的緒。
是失,還是無力?
不管是什麼,他已經明顯覺到發小這次陷得很深了。
見沈亦白看著窗外出神的面孔,肖明輝再次出聲:“是他提的分手嗎?”
“……不是,他沒有提。”
沒有提?肖明輝挑了下眉:“那你提的?”
“也不是。”
肖明輝不明白了:“那你為啥說他死了?”
“想說就說了。”沈亦白頓了下,一臉不耐煩,“咱別提他了行嗎。”
“行行行,我不提了。”
肖明輝見發小實在不想說,也沒有深探究,因為他覺沈亦白現在就像是快要點燃的炸藥桶,只要一點火星,便可以炸得旁人面目全非。
他可不想惹禍上。
于是識相地轉了個話題:“對了,我聽周時生那小子說他今晚要給我們辦接風宴,你要去嗎?”
“去唄。”沈亦白淡淡道,“都一個圈子的,也不能掃對方面子不是?”
肖明輝笑了下:“你說的對。”
沈亦白支著額頭,說:“等會我和你一起回家,好久沒見叔叔阿姨他們了,順便過去打個招呼。”
“行,你要是來的話我爸媽肯定樂得合不攏,你是不知道我們這次拿下大單后我爸媽怎麼說的,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他們從垃圾桶撿回來的了……”
沈亦白頗興趣:“怎麼說的?”
肖明輝白了眼沈亦白,然后咬牙切齒地重復了他爸媽的原話:“他們說,我能簽下這次大單全都是因為沾了你的,要不是當初你拉著我創業,絕對沒有我今天的功!不是,你評評理,他們說的這是人話嗎?到底我是他們親兒子還是你是啊?咱倆生下來那時候該不會抱錯了吧,其實我才是沈家的真爺?”
說著說著,肖明輝自己把自己給說樂了。
“噗呲。”他笑出聲,“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呢。”
畢竟他們兩家從父輩的到公司上業務的來往,一直都是可靠信任的合作伙伴,從小他們就經常串對方的門,就連過年的時候都可以坐在對方家的餐桌上一起吃飯。
他爸媽從小就喜歡沈亦白,對沈亦白就跟對自家孩子一樣。
而沈亦白爸媽也不例外,每次他去沈亦白家,沈亦白媽媽都會做一大桌子好吃的招待他,就連沈亦白那面癱的爸都會對他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溫聲問他最近的生活況和公司上的業務問題,有時候還會幫他分析問題所在或者替他解決怎麼也辦不好的事。
所以,他們倆一定是小時候被抱錯了吧?!
沈亦白敷衍地嗯了幾聲,然后又轉頭看向窗外發呆。
熾烈的早上,依據東八區到西五區的時差來看,他們大概間隔十三小時,所以M國現在應該是繁星點點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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