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離開時,穩重的步伐和拔的背影,讓人敬而生畏。
葉深愣愣的聽完沈岸的那番話,氣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兩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才下心頭那火。
反應過來想要罵他時,沈岸已經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葉深拿起手機給程禹打電話,沒人接,估計在執飛,于是他又打給了周篆。
最近因為家里多了兩個小孩,一個還要上學,周篆的生鐘都變得正常了起來。
所以當葉深的電話打進來,他很快就接聽:“喂?葉院長這麼早有事?”
“沈岸這狗東西,竟然說……白馨悅要是敢把心思到溫黎頭上,就別怪他不客氣了,也別怪他不給我們幾個面子,這說的是人話嗎?”葉深把沈岸說的話跟周篆學了一遍。
越說越氣,葉深又控訴道:“我們就算跟白馨悅相了一些,還能得過沈岸?我們還能不分遠近和里外了?他這麼說是不是太不信任我們了?難不他覺得我們會偏袒白馨悅,不護著小師妹?
我們跟白馨悅再相,也不過是過得去的,過得去的跟過命的能一樣?”
葉深這次真的被沈岸氣的不輕。
周篆聽了,‘嗨’了一聲:“他那狗脾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昨天還把我拉黑了呢。”
周篆將整天沈岸說他的話也控訴了一遍,隨即說道:“不過他那麼說也不是信不過你,只不過涉及到黎姐,他就容易過激,你是知道的。”
葉深當然知道,要不是知道沈岸將溫黎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他們三個怎麼會那麼維護溫黎。
只是因為一個白馨悅就那樣威脅他,他聽著不舒服。
吐槽了一番后,葉深才掛了電話,開始一天的工作,只不過工作了不到20分鐘,就有人來敲門,是醫院財務科的副科長。
“進。”葉深以為是他的助理。
財務科的副科長是今年剛職的,研究生畢業,年紀尚輕,將一份早點放到葉深的辦公桌上:“院長,這是我自己做的,帶給你嘗嘗。”
葉深看了一眼,面無表地說:“除了送早餐,有沒有公事?”
“啊……有,我將這個季度的訂購單發到你郵箱里了。”副科長靈機一,想到個說辭。
葉深毫不留地說:“以后這種小事不用特地跑一趟,而且這種事你可以跟你們部門科長說,也可以跟我的助理說,你直接找我,屬于越級上報,下次注意。”
副科長沒想到殷勤沒獻明白,還被批評了一頓,臉上有些掛不住:“知道了。”
“出去吧,早餐吃過了,一起帶走吧。”葉深知道這姑娘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沒有那個心思,就不能給人留下半點幻想,不如干脆地拒絕。
副科長垂頭喪氣地從葉深的辦公室里出來,有同事在外面等,安了幾句后說道:“我就說吧,葉院長不會接你的早餐,他有朋友。”
副科長知道葉深的況,所以才想追求他,沒想到了一鼻子灰。在心里想——他朋友都去世好多年了,還忘不掉嗎?
葉深回家的路上買了早餐,上樓又遛了一圈溫小白,再進屋的時候發現溫黎已經起床。
“我吵醒你了?”沈岸問。
溫黎已經洗漱好,看到桌子上的早餐,搖頭問:“沒有,睡到自然醒,你今天醒這麼早?”
又是買早餐,又是遛溫小白的。
“我去醫院做了檢,回來路上買的早餐。”沈岸給溫小白完腳,洗完手,坐下來跟一起吃早餐。
“余音呢,還沒起?”沈岸看了眼時間,快十點了。
“早就回學校上課了。”想到余音,溫黎噗嗤一聲笑開。
沈岸看笑,莫名其妙地問:“突然笑什麼?”
溫黎笑著說:“突然很同周篆,早上余音出去的時候,我約聽到余音在打電話,應該是周篆在樓下等。周篆可是夜貓子,不管多晚、多早,周篆都會接送,給買禮,帶吃飯,哪一項都是一個男朋友才會做的,那丫頭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溫黎問沈岸:“我要不要幫周篆一把,暗中幫他挑明一下?我怕周篆再這麼默默付出十年,余音也不會有半點回應。”
沈岸給他拿了個包子:“犯得著為他心?朋友都不能自已追,咱音音也不稀罕跟他。”
跟溫黎在一起久了,的影響,沈岸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句北城話。
溫黎瞥了他一眼:“你確定不幫他?”
沈岸悠然地喝了口豆漿,說:“你不是說北城再下雪的時候回去雪嗎,上他一起。”
都到了北城,周篆還能不去家里拜訪?姑父那人著呢,還能看不出周篆的心思?
家長的肯定,就是功了一半,他就是這麼功俘獲沈太太芳心的!
溫黎哼笑道:“,不是說不幫他?”
“自己兄弟又傻又蠢,不給創造點機會,真不行。”沈岸無奈地搖搖頭。
溫黎趕打開手機查天氣預報,看完嘆了口氣:“老天也不幫周篆,半個月都沒有雪。”
沈岸幸災樂禍地壞笑:“天意,等吧。”
“你檢結果出來了嗎?”溫黎想,他們自家的醫院,檢結果應該不用等吧。
“出來了,被葉深碎掉了,各項指標都正常。”沈岸匯報道。
溫黎點點頭,葉深的份,檢結果及時碎掉是正確的。
沈岸子向溫黎那邊歪,眼神勾纏地看著溫黎說:“葉深說,我的況隨時能要孩子了,不過我還是覺得等我完全停藥以后再要孩子比較好。”
“你很想要孩子?”溫黎看他這副興致的模樣,沒想到他會喜歡小孩。
沈岸怕誤會,解釋道:“想是想,但不是現在就想要,要孩子這件事我會跟你商量著來,就是跟你分一下我現在的狀況,不是現在就要,別怕。”
溫黎‘切’了聲:“我怕什麼?再說這種事商量有用嗎,萬一有突發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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