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沒察覺到他話里有話,關了手機,接過他手里的茶,“辛苦你啦。”
看了眼上面的標簽,先把自己的放在一邊,抓著溫硯卿的那杯,拿出吸管,對準杯口下去。
溫硯卿正在看前面的路,茶的吸管口遞到了自己邊。
“我拿著你喝,這樣方便一點。”安南解釋道。
他停滯了一瞬,對上去吸了一口,眉頭瞬間皺起來。
“好甜。”
“你以前沒喝過嗎?”安南看著標簽上的名字,這個口味的確是甜,是喝不慣茶,所以喝果茶比較多。
“以前晚晚點過,但是我一時忘記什麼名字了,是旁邊一個孩給我推薦的這個口味。”
安南捂著笑道,“那就沒辦法啦。”
把溫硯卿的茶放在一邊,去喝自己的青提玫瑰果茶,冰冰涼涼的很清爽。
溫硯卿余瞥見撅著小吸著果茶,一臉的滿足,他不自的了干燥的,“給我嘗一口你的。”
安南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吸管拿出來,把他的吸管進去,這才遞到他邊。
喝了一口,溫硯卿心里很是不平衡。
的果搭配帶著點檸檬的果茶,不甜很好喝。
“我和你換一下。”
安南極為護食的把茶拿回來,抱在懷里,“我才不要,誰讓你聽信的話,不和我點一樣的。”
“真夠小氣的。”溫硯卿吐槽道。
安南傲的看著他,一時間忘記了杯子里還著溫硯卿的吸管,對著喝了下去。
喝完才反應過來,臉頰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趁著他不注意,小心翼翼地把吸管換了回去。
不曾想,這一幕被溫硯卿盡收眼底,他淡聲道,“好喝嗎?”
安南沒聽出他話里的調侃,一本正經地回答,“好喝的啊。”
他拉長語調哦了一聲,意味不明地點點頭。
把安南送到酒店樓下,溫硯卿就走了。
那天過后,安南也約過溫硯卿幾次,他都赴約了。
轉眼到了五月中旬,京城逐步進盛夏,就連清晨的都裹挾著熱氣。
安父也返回了華國。
安南開車去接他,坐在車上,安父沒有鋪墊,單刀直地問道,“你和溫硯卿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爸,您這都哪跟哪啊?”安南哭笑不得,“我和他都沒談,哪能扯到結婚啊?”
安父眉橫起,“這都兩個月了,怎麼還沒談?”停頓了一下,他一拍座椅扶手說道,“那小子不會拿你取樂吧?”
一邊看著前方的路,空閑的手拍了拍安父的肩膀,耐心解釋道,“爸,您當我是傻子呢,他要是拿我取樂,我肯定早讓他滾蛋了。”
“我們年紀都不小了,不想隨隨便便的開始,都希多接多了解之后,再做決定。”
聽見這話,安父激的緒才有所緩解,“這還差不多。”思索了一會,他又不放心地說,“不過爸說句不好聽的話,他是男人他耗得起,你是孩子,你耗不起,如果遲遲沒有結果,你要趁早。”
安南想著溫硯卿說的不想結婚,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安父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爸不要求找個多有錢的,只要對你好,人品好,在我走了以后,能替我好好照顧你,就足夠了。”
“爸!”安南拔高聲調,“什麼走不走的,不許再說這些話了。”
安父看安南認真了,嘿嘿一笑,“好好好,不說了,我的寶貝兒,我自己疼,自己照顧。”
晚上安南帶著安父去吃了久違的涮羊。
剛到餐館門口,收到了溫硯卿的消息。
【聽我媽說,安伯父今天回來了?】
安南低著頭回復:【嗯,早上去接的他,這會帶他出來吃涮羊。】
【地址給我。】
安南瞥了眼正在點菜的安父,猶豫了一下,在鍵盤上敲擊著。
【你要來嗎?】
溫硯卿剛關了電腦,就看見的消息,眉心閃。
【不方便?】
害怕溫硯卿來了,安父會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到時候搞得場面尷尬。
【不是,父母嘛,你知道的,你來了,免不了要說些七八糟的。】
溫硯卿是有心理準備的。
【沒事,你發地址吧。】
安南心里涌現一說不出來的覺,把地址給他發過去,醞釀了一下開口。
“爸,溫硯卿要過來。”
安父哼了一聲,“算他小子懂事,知道要在老丈人面前刷刷存在。”
安南糾正道,“什麼老丈人,八字還沒一撇呢,爸你一會可別說話。”
“你爸我叱咤商場這麼多年,心里有數,只要你一會別胳膊肘往外拐就行。”安父恨鐵不鋼地看了一眼。
因為知道溫硯卿要來,安父又加了幾個菜。
東西剛上齊,溫硯卿就走進來了。
他左右兩只手都提著禮,給安父禮貌地打招呼,“安伯父好,一點小心意不敬意,希您別嫌棄。”
安父接過禮放在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心意到了就好,快坐吧。”
溫硯卿坐在安南旁邊,安南低聲和他說,“怎麼還帶了東西?讓你破費了,你說多錢,我一會轉給你。”
“我長得很缺錢嗎?”溫硯卿不冷不淡地反問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咳咳!”
看著對面兩人竊竊私語,安父咳嗽一聲,瞪了安南一眼。
“硯卿啊,聽說你榮升董事長了?看樣子老溫是徹底放權給你了啊。”
溫硯卿謙虛地說,“都是董事會的叔叔伯伯提攜,我也還在學習中。”
安父涮了塊羊放在安南碗中,斜睨著他說,“你今年也快三十了吧?”
溫硯卿點點頭,“是,我比安南大一歲。”
“你媽為了你的婚姻大事可是沒心。”
一直埋頭吃飯的安南,耳朵瞬間立起來,擔心了許久,終于還是要進正題了。
溫硯卿游刃有余地回答,“父母子,為之計深遠,您對安南也是一樣的擔心。”
安父瞇了瞇眼睛,緩緩說,“南南是孩子,我最害怕的是,遇見不靠譜的男人,欺負,讓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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