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心如麻。
周景還在和說話,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垂眸盯著鞋尖,吐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沒告訴過溫硯卿的行程,理論上來說,他不可能是來接的。
想通了這個邏輯,的目在溫硯卿上停留了一瞬,隨即跟著周景往外走。
溫硯卿看出安南似乎是在躲著他,徑直往兩人面前走去。
眼前的路被突然出現的男人的擋住,周景下意識地拉住安南的手臂,準備繞開他往前走,結果溫硯卿又往前邁了一步,擋在安南面前,目落在的行李箱上。
“這是你朋友?”在安南出神的一瞬間,他作自然地接過手上的行李箱,淡漠的視線定格在周景臉上。
周景和溫硯卿四目相對,察覺到了他眼中的敵意。
不過他相信安南沒有騙,估計和他一樣,這也是個追求者。
他也不甘示弱地往前一步,主出手,“你好,我是安南的朋友,周景。”
“是嗎?沒聽安南說過。”溫硯卿眼眸微瞇,角彎了彎。
現在的局面有點修羅場的意味,安南趕忙站在兩人中間打圓場。
“周醫生,這是我朋友,溫硯卿。”說完,又轉給溫硯卿介紹,“這是周景,這次我在津市出差,他幫了我不忙,還給我拉到一個大客戶。”
溫硯卿總覺得安南的話里著袒護的意味,心生不爽,眉眼冷了下去,卻又不想失了風度,禮貌地對著周景出一個假笑。
“周醫生去哪,我可以順路一起送你過去。”
周景同樣給他一個商業假笑,“不麻煩溫先生了,我醫院的同事來接我了,正好安南的公司和我同路,我順路可以把送回去。”
溫硯卿下意識地行李箱拉桿,懶得和他廢話,直接看向安南,“你來決定吧,坐誰的車。”
安南恨不得原地蒸發。
私心想坐溫硯卿的車,但周景來京城,人生地不的,不想讓他難堪。
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和溫硯卿道歉,咬咬牙,一狠心,把行李箱拿了回來,偏向周景,臉上著幾分愧意。
“我和周醫生一起吧,我們來的路上已經說好了。”
溫硯卿角的笑意逐漸消散,盯著看了一會,掩去眼底的暗,往后退了一步,什麼也沒說,轉走了。
安南咬著下,凝視著溫硯卿離開的背影,差點就沒忍住去追了,幸好周景提醒了一聲。
“那我們走吧。”
強扯出一抹笑容,沖他點點頭。
溫硯卿回到車上,先點了煙,司機隔著后視鏡觀察他的神,等了一會,看他一直不說話,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溫董,我們走嗎?”
溫硯卿漆黑的雙目盯著他,從牙里出幾句話,“你趕著去死?”
司機立刻搖搖頭,大氣都不敢出。
那天過后,溫硯卿沒再聯系安南。
安南上班的時候總是走神,隔一會就無意識地打開和溫硯卿的聊天框,兩人的對話一直停留在那天晚上。
猜到溫硯卿應該是查了的行程,才會來接,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最后局面才會變得如此尷尬。
周景的研討會開了三天,最后一天結束,他約安南去看音樂劇。
安南坐在辦公室,不知道該不該同意。
不想給周景造他們可以繼續發展的錯覺,本來準備拒絕,轉念一想,還是得當面說清楚,所以同意了他的提議。
周景選了經典的音樂劇——搖滾紅與黑。
舞臺的表演很有張力,臺下的觀眾熱沸騰,只有安南始終興致缺缺,周景看出的緒,小聲的詢問道,“工作很累嗎,覺你沒什麼神。”
安南邊的笑容有一勉強,“是有點累了。”
周景看了眼時間,地說,“那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安南不想掃他的興,既然都答應了人家,就要善始善終,坐直了,“沒事,也快結束了,我們看完吧。”
周景還想說什麼,安南又補充了一句,“真的沒事。”
演出結束,周景才發現安南開了車,他憾的說,“看來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我送你回酒店吧,正好有點事想和你說。”
聽到這個開頭,周景心里有了猜測,他看著,認真的說,“安小姐,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們之間沒可能?”
既然他已經把話挑明了,安南也就直說了。
“是,其實上次我就想告訴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很抱歉周醫生,耽誤了你這幾天時間。”
上次在高鐵站,周景就已經有覺了,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對于的坦誠,他沒有毫怨言,反而覺得自己真的看對人了。
“沒有什麼耽誤不耽誤的,我對你有好,付出時間和力去追求你,都是應該的。”他掩去眼中的失落,笑得平和,“我很開心你能直接告訴我,不過我也不會輕易放棄,你們現在還沒有在一起,希你還能給我一個當朋友的機會。”
周景說得真誠,安南實在找不出理由拒絕他,猶豫再三,點了點頭。
“我們還是朋友。”
得到了讓他心安的答案,周景坦然地笑了笑,“那我先走了,你開車注意安全,到家說一聲。”
揮手告別,安南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下了。
坐上車,又開始發愁另外一件事。
溫硯卿那邊該怎麼辦?
一直糾結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和他解釋,又賭氣地認為,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因為和溫硯卿不是男朋友關系。
反正溫硯卿也沒主聯系,索就一直拖著。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個月,京城到了秋天。
溫晚回國了,第一件事就約著安南出來去做容,還了沈荔一起。
三個人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容儀往們臉上噴灑著熱氣。
溫晚率先開口問道。
“安南姐,你和我哥最近怎麼樣了,怎麼都沒聽你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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