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薇的車技一向不錯,此刻更是發揮到了極致,不遠不近地跟在趙煥強的車后。
車子一路向郊外駛去,周圍的燈火越來越稀疏,最終,趙煥強的車子在一棟孤零零的二層小洋樓前停了下來。
這洋房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墻的漆皮斑駁落,院子里的雜草長得比人還高,在夜風中搖曳著。
這里只有零星幾戶人家,大部分早已人去樓空,搬進了城里。
趙煥強熄了火,并沒有立刻下車,而是警惕地過后視鏡和車窗掃視著四周。
確認沒有異常后,他才推開車門,快步走到洋房門口,掏出鑰匙,閃鉆了進去。
蘇薇在暗靜靜等待了片刻,確認趙煥強已經進屋,這才輕手輕腳地從后面的車里出來。
看著眼前閉的門前,深吸一口氣,口中飛快地默念起咒語。
一虛弱再次襲來,穿墻而過對靈力的消耗依然巨大,但這一次,蘇薇卻約覺到的靈力比以往充沛了一些,那種幾乎要將撕裂的痛楚減輕了不。
看來近段時間通過靈氣的補充,讓帶道也有長進了。
蘇薇穿墻而過,悄無聲息地進了洋房部。
屋的陳設簡單而陳舊,空氣中彌漫著一塵封已久的霉味。
迅速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趙煥強的影,卻聽到廚房的方向傳來細微的響。
蘇薇屏住呼吸,小心的到了廚房門口,從門里向張。
只見趙煥強正費力地彎著腰,在灶臺邊的一塊地板上索著什麼。
隨著咯吱一聲輕響,那塊地板竟然被他整個掀了起來,出了一個黑漆漆的口。
趙煥強沒有毫猶豫,手腳并用地爬了下去。
蘇薇黛眉微蹙,沒有貿然跟進。
否則很容易被趙煥強發現。
沒過多久,下方就傳來了沉重的拖拽聲和趙煥強重的息聲。
片刻之后,趙煥強的腦袋先從口探了出來,接著,他使出吃的力氣,將一個巨大的麻袋從地道里拖了上來。
那麻袋鼓鼓囊囊,沉甸甸的,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裝滿了鈔票。
趙煥強將麻袋拖到一旁的櫥柜邊,費力地塞了進去,這才直起腰,了把額頭上的汗。
他著氣,眼神中閃過一痛,想到蘇薇的十億現金要求,他就氣不打一來。
就當是金或者歐元,十億現金也至需要十幾個這樣的麻袋,他這把老骨頭,今晚怕是要折騰散架了!
趙煥強越想越氣,暗暗咬著后槽牙,正準備再次下到地道里繼續搬運,就在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趙煥強皺了皺眉,本不想理會,但當他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號碼時,臉微微一變,連忙按下了接聽鍵。
“我不是說過,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不要打電話給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聲音,正是狗哥,“趙董事長,不好了!我們車里的貨……不見了!”
狗哥一行人按照趙煥強的吩咐,開著幾輛大貨車,準備將那批見不得的醫療械運到指定地點。
可當貨車駛上一段顛簸不平的水泥路后,他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車似乎很輕。
這些人全都察覺到了不對,紛紛跳下車,打開了各自貨車的后車廂。
當看到里面的景象時,一個個當場傻眼了。
偌大的貨車車廂里,竟然空空如也!
那些堆積如山的醫療械呢?
那些他們親手搬運上去的貨呢?
狗哥驚恐之余,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趕給趙煥強打了過去。
“什麼?!”
趙煥強握著手機的手猛然收,聲音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怒火,“狗哥,你他媽的在跟我開玩笑?你想黑吃黑?”
好端端的幾車貨,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趙煥強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這群王八蛋,肯定是見財起意,想要私吞這批貨!
雖然是淘汰的械,但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從海外弄來的,而且賣出去的話就是十幾個億!
“趙董事長!冤枉啊!我們哪有那個膽子啊!”
狗哥急道:“我們跟您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們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打您貨的主意啊!”
狗哥此刻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可他也解釋不清楚,那些堆得滿滿當當的貨,怎麼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了。
那些貨可是他們親手搬上車的,之后他們幾乎寸步不離。
等等……
狗哥忽然想起,他們裝完貨后,便從負三層的倉庫去到了樓上煙。
難道是有人趁著那個空檔,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所有的貨都給走了?
可是,這也不太可能啊!
他們總共也就離開了大概十分鐘左右。
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短短十分鐘之,搬空幾輛大貨車的貨?
而且,就算有人能做到,這麼大批量的貨,總得有車輛運走吧?
他們怎麼可能一點靜都沒察覺到?
趙煥強聽狗哥解釋得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他咬牙關,語氣狠地說道:“你先給我滾回來!貨的事,一個字也不許往外說,否則要你的命!現在,去替我辦另一件事,辦好了,這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畢竟那批醫療械是見不得的假貨,一旦事鬧大,他也不了干系。
狗哥一聽還有機會,立刻來了神,急切地問:“趙董,您要我辦什麼事?”
趙煥強語氣森冷地說道:“給我盯死一個人,不惜一切代價,把所有的錢都給我榨出來!”
說完,他通過微信發給狗哥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正是蘇薇!
他絕不能讓蘇薇就這樣白白拿走他這麼多錢!
蘇薇不是名下公司無數,家千億萬億嗎?
正好,把的錢全部弄過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殊不知,他剛才所說的一切,都被躲在門后的蘇薇聽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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