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溫苒幫洗完澡,給換上干凈的睡,一邊著的頭發一邊給說睡前故事,白雪公主都還遇到七個小矮人,就睡著了。
溫苒給蓁蓁蓋好被子,走出房間。
“你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說。”
周聿珩單手兜站在客廳,垂眸看沒什麼表的臉:“你這麼平靜,我有點害怕。”
“害怕什麼。”溫苒抬眸,對上他視線,“害怕我查到江曦瑤頭上,對打擊報復?”
“害怕你跟我離婚。”
周聿珩很輕地嘆了口氣,嗓音發啞:“溫苒,我在乎的人是你,不是江曦瑤。”
溫苒扯:“所以呢。”
“蓁蓁的事是意外,我不希在我們的上再雪上加霜。”
溫苒到深深的無力:“周聿珩,你為什麼還是不懂,只要我們一天不離婚,江曦瑤就一天不會放過我。”
溫苒無法言說失去蓁蓁那幾個小時的心,心像懸在深不見底的懸崖上方,只要一丁點不幸消息傳來,就會跌進萬丈深淵。
周聿珩看著,了,卻沒說出一個字。
“江曦瑤比你想象中更你,更瘋狂。”溫苒很平靜地說出這些,累了,不想再被這段三人關系絆住了。
“你沒辦法防住一個瘋子,何況邊還有另一個瘋子,現在他們不是沖我來,是沖蓁蓁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在警告我,威脅我,我跟你一天有關系,就一天不會罷休。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保證,請問你的保證有用嗎?周聿珩,保證沒用的,除非你能做到讓江曦瑤永遠消失,讓靳穆永遠消失。”
溫苒直視他眼睛,沒有給他一點余地:“請問你做得到嗎?”
周聿珩眸底劃過晦痛,閉上眼,結上下滾似有話堵在間。
許久,安靜的客廳響起他的聲音。
“做不到。”
他做不到。
周聿桁想要一個人消失,有一百種手段和辦法,可那個人是江曦瑤,所以他做不到。
就算如他所說不在乎,那也是現在不在乎,年就埋藏深的人,怎麼會不在心里占有一席之地?
江曦瑤是不可替代的好和烙印,周聿珩的回答在溫苒意料之中。
周聿珩走后,溫苒躺到蓁蓁邊,明明很困,卻毫無睡意。
好不容易熬到三點想睡,蓁蓁突然驚恐起來,像是夢到什麼可怕東西,閉著眼睛一直哭,溫苒抱著不停安,心如刀絞。
蓁蓁再堅強也只是個幾歲的孩子,怎麼會不嚇到。
溫苒后半夜幾乎沒睡,一直守著蓁蓁怕又做噩夢。
早上六點天剛亮,聽到彭阿姨起來的聲音,讓彭阿姨看著蓁蓁,自己簡單洗漱后出門了。
……
江曦瑤沒想到溫苒會主聯系。
江曦瑤聽到門鈴聲開門,溫苒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細細打量屋的裝修,問了句:“周聿桁給你買的房子?”
江曦瑤微笑回:“聿桁的房子,他房子多,我暫住這里而已。”
溫苒點頭,抬腳邁進屋:“你現在收拾東西滾蛋吧。”
江曦瑤愣了下,很快恢復微笑的樣子:“是聿桁的意思嗎,他沒有通知我。”
“周聿桁的房子有我一半,所以不用他通知,作為半個房子的主人,我現在讓你滾蛋,聽不懂嗎。”
江曦瑤看著往里走的背影:“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拿周太太的權利我?”
溫苒大方承認:“是啊,我就是在拿周太太的權利你。”
回頭,眼尾眉梢掛著冷意,眸利刃一般:“江曦瑤,我從來沒有對付過你,即使你足我的婚姻我也沒有對你怎麼樣,的事不強求,我想面收場,不想撕破臉皮鬧得你死我活,可你好像并不想要這張臉。”
江曦瑤的笑容維持不住:“你到我這來耀武揚威不就仗著自己是周太太,聿桁知道你這麼囂張嗎。”
溫苒冷笑:“你也知道我是周太太,江曦瑤,今天讓你滾蛋只是開始,從今天開始,你的工作,人脈,經濟,任何你從周家拿的東西,我都會要回來,你想知道真正的囂張是什麼樣嗎,我會讓你知道。”
江曦瑤從沒有真正把溫苒放在眼里,直到這一刻,被溫苒凌厲震到,那種迫極強的氣場只在周聿桁上見過。
江曦瑤啞然片刻,出一句毫無震懾力的:“聿桁不會讓這麼做的。”
“律師已經聯系好了,你現在的一切,包括三年前的醫藥費,學費還有周聿桁在你上花的每一分錢都有我一半,我不止要拿回現在的,還有以前的,你等著律師跟你慢慢清算吧。”
“……”江曦瑤不得不承認有些慌,一直認為溫苒是個只會忍讓的“包子”,沒想到竟然真格。
“我讓聿桁過來。”江曦瑤拿手機要打電話。
溫苒冷冷扯,抓起茶幾上的花瓶重重砸到地上。
砰的一聲,玻璃碎片飛濺,江曦瑤嚇得尖一聲。
“溫苒你瘋了?!”
溫苒抓起另一個擺件,是一對陶瓷白天鵝,又是砰地砸到地上。
做的事狠,語氣卻比誰都風輕云淡:“我砸我自己家的東西怎麼了,哪條法律規定不能砸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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