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悅,我可以給你保證,我絕不會娶,我會照顧,只是因為我欠的,這是我對的彌補。更何況,因為我……已經不可能懷上孩子了。”
不可能懷上孩子?
秦阮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
懷不上孩子,秦石還能在電話里那樣催促著秦悅。
懷不上孩子,秦石一家還怎麼捆綁住宋氏。
懷不上孩子,沈翠芳會那樣期盼著秦悅為生下一個孫子。
這種種的一切都表明這,秦悅不可能懷不上孩子!
偏偏。
明明天天被秦悅粘著,還多次陪去醫院檢查的宋司珩,還在騙說,秦阮不能生育!?
他到底是在自欺欺人,還是把當傻子?
秦阮都快被氣笑了:“所以,這就是你想要對我說的?宋司珩,你要明白,我會離婚,并不是單單因為這些。
我當初想要和你結婚,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和你過日子。
是你一點點的磨滅了我對你所有的信心。
現在卻跑來跟我保證,你不會娶一個天天粘著你的人,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
這是頭一次,秦阮這樣坦白的去和宋司珩,談起他們這場,岌岌可危的婚姻。
宋司珩頓了頓,他的眉頭蹙起:“秦阮,我會對秦悅這樣,是因為……”
“夠了,我不想聽你的借口。”秦阮直接抬手打斷他的話。
此時的完全不想再聽到“秦悅”這兩個字,尤其是從他的里。
“你怎麼樣怎麼樣,就算是秦悅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都跟我沒關系,離婚協議我當初就給你了,因為離婚冷靜期拖到了現在。
我知道華國的冷靜期很長,但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將這個日子提前,那我們還不如早點斷了這個關系,之后生死兩不相見。”
宋司珩眉頭皺得更了,他落在椅座上的手使勁握著拳頭,
許久,他啞著嗓子開口:“你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你的朋友會著急,我送你回去。”
秦阮蹙著眉看他,真的很討厭每次在談論這種事上,他的逃避。
因為每一次,都是在已經下定決心后才說出了這番話。
但每次,都因為他這樣,又會心。
可如果執著追問,又只會陷剛剛那樣,無盡的爭吵。
關鍵是,真的怕在這樣下去,也會失去離婚的勇氣。
看著已經下車的宋司珩,秦阮抿著,也下了車。
離開了車閉塞的空間,混合著汽油味道的空氣鉆鼻腔,秦阮覺心里輕松了不。
卻又因為宋司珩,而始終覺得口有個東西,堵在那里。
搞得心里五味雜陳。
冷意襲來,秦阮抬手了領子,肩上,卻被披上了一件外套。
秦阮扯領子的手頓住了,想要將外套再次拉下,手剛一到肩膀,就被宋司珩溫熱的大手蓋住。
他的手很大,握著的時候,還有些用力。
他垂著眸,居高臨下的看著,目幽深,卻一個字都不說。
秦阮抿著,終究還是放棄了將外套扯下的念頭,和他肩并著肩朝著電梯走去。
就當宋司珩手要去按電梯的時候,電梯門忽然打開了。
顧曼曼從里面走了出來,一看到秦阮,急切的就要開口,卻在看到旁邊的宋司珩時,頓了頓,而后不聲的將秦阮朝自己拉了拉。
“阮阮,你沒事吧。”
說的很小聲,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秦阮搖了搖頭,也沒有說話。
顧曼曼這才松了口氣,昂起頭扛著宋司珩,沒什麼表的問道:“宋總,還有什麼事麼?”
宋司珩目從秦阮上移開,看著:“我剛剛正打算帶去找你。”
“既然如此,我人已經在這了,阮阮你也算是送到了,那也就沒什麼事了吧,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吧,省得再被人看到,影響不好。”
宋司珩臉有些不好,他皺了皺眉,好半晌才開口道:“秦阮邊的朋友不多,也不是海城人。
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又認識了多久,但希你能夠多照顧一下,不要讓到可能存在的危險。”
他與顧曼曼并不悉,會和說話,也不過是因為他是秦阮的朋友,
語氣中,不自覺的就會帶著命令的意味。
言語所指,都是在說顧曼曼的不是。
顧曼曼不傻,聽得出來。
如果不是知道宋司珩干了多混賬事,恐怕還真會被他的這番話唬住,冷笑開口:“那真是不勞宋總您費心了,我與阮阮之前怎麼樣,倒也不用和您匯報。
也多虧馬上要和宋總您離婚了,我才能夠安心的給阮阮挑選下一個男人,以免這輩子,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宋司珩沉默不語,那張英俊的臉龐上,此時沉的都快能擰出水來。
偏偏,他無力反駁。
好半晌,他勾了勾角,回道:“我和,不一定會離婚。”
顧曼曼直接一個白眼都翻出來了:“宋總,您不是吧。明明都結婚了,邊還總有個別的人在。現在我們阮阮妥協了,好不容易都要離婚,讓你們能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卻不想離婚了?
可別耽誤我們阮阮找老公好不好。我們阮阮長得好看,又多才多藝,還巨能賺錢。
雖然結過婚,也不過二十六歲,正值青春年華,隨便找個地方一站,有的是人搶著要聯系方式。
難不撞過一回南墻了,還要再在這面墻上,再撞一回?”
宋司珩不答,目看向秦阮,想要看到的態度,卻見側過頭去,整張臉都藏在了顧曼曼的后。
全然不想見他的模樣。
宋司珩勾了勾角,笑容卻不答眼底:“既然人已經送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轉直接離開。
卻聽到后,秦阮突然開口。
“你等等。”
宋司珩回頭,就見秦阮手將肩上的外套直接扯了下來,丟到了他的懷里。
“服還給你。”
宋司珩抓住將要落的外套,看著,那雙深邃的黑眸沉沉,剛想要說什麼,秦阮卻已經收回視線,轉和顧曼曼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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