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葛凝玉那副不可置信的神，姜辰奕補充道，“你若是不喜歡這里，我便帶你遠走高飛，去一個你想去的地方，遠離這朝廷上的紛爭。”

嫁給他？遠走高飛？

呵，真是可笑。

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慨姜辰奕的，還有那副面孔。

“恕我拒絕。”葛凝玉整頓了神，“穿在本將上的盔甲，只怕是永遠不掉了。”

姜辰奕落寞了一剎，也隨之而來的又有些自責。他對阿玉已經做了錯事，如今又回來了，不過離他卻越來越遠了……

姜辰奕不好再說什麼，便要辭去，可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草，子渾然一驚。

葛凝玉見狀也向后看去，草一臉從容地站在那里，手中還端著兩碗剛熬好的綠豆湯。

驟然擔心，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若是他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

“小侯爺，許久不見。”

“你們認識？”

草點了點頭，“小侯爺與太子關系甚好，常與太子在一起詩作畫，奴自然是記得。”

葛凝玉眼底劃過一抹驚詫，姜辰奕竟與太子在一起詩作畫？就以前朝太子那習與作風，的什麼詩，作的什麼畫，大街上隨意抓一個人出來都知道是什麼，只是不說破罷了。

姜辰奕咬了咬牙，對于草說的這句話非常不滿。

“太子都不見了，沒想你一個男寵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地活著，你留在將軍邊，到底有何目的？！”

草有些委屈，他看了看葛凝玉，葛凝玉略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隨意說辭，畢竟草是無意間撿回來的，草自然沒有什麼目的可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以為姜辰奕清廉得很，沒想到骨子里竟是這般！

“奴有斷然沒有什麼目的，是將軍救了奴，小侯爺只怕是怪罪錯了。”

姜辰奕眼神略微瑟，隨后看向葛凝玉。

“阿玉，你信我，我、我斷然不是那種人……”

葛凝玉垂眸，“小侯爺還是快些回去吧。”

“阿……”

“這事兒就當我沒聽到，我也不會跟老侯爺說的，你放心。”

姜辰奕嘆了口氣，無奈地出了門。

屋，在桌前喝湯，草則是在一旁服侍著，他在猶豫，有些事要不要說出口。

“草，你何時回來的，可有聽到什麼？”

草慌忙解釋道，“將軍看到奴的時候，奴剛剛踏進瓊樂軒的大門，只聽到小侯爺最后的那句話……”

葛凝玉啞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找個理由糊弄過去，讓草別那般在意。

“奴有些不解，為何姜家那小侯爺會說出那樣的話……”

葛凝玉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畢竟一個大男人對著另一個大男人說嫁給我吧，總歸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只但愿草莫要懷疑的別便好。

“這碗湯，賞給你喝了吧，要不然浪費了。”

說罷，葛凝玉起，“方才的事，你就當沒聽見沒看見，或者，就當姜辰奕喜歡本將這個男吧。”

“不過你別誤會，本將不喜歡男人。”

“多謝將軍恩典。”

看著葛凝玉離去的背景，草呆呆地愣在原地，轉眼看著桌上剩下的那碗綠豆湯，角微微瞥了抹笑容，端起碗一飲而盡。

將軍說他不喜歡男人，是假的……

——

是夜，祖母喊去吃晚膳。

偌大的院子里就被祖母遣散得差不多了，就剩二人，再加上知道份那丫鬟翠兒在邊服侍著。

今日老太太高興，桌上又是又是酒的。

“來，多吃點，月兒最近瘦了好多。”

祖母一邊給夾著飯菜，一邊著翠兒給斟酒，不一會，老太太久一杯下肚，不得不說，祖母的酒量還是不錯的。

葛凝玉苦笑了一番，“祖母，別喚兒臣月兒了，若是被誰聽到，那可得了。”

祖母慈的笑著，“好好，那祖母便喚你玉兒。”

“祖母，兒臣想問問祖母，當年父親征戰時，祖母可知道父親與哪個匈奴王戰？”

祖母稍稍恍神，“玉兒為何要問祖母這個？”

“無事，兒臣就是好奇。”

祖母的臉上略微有些疑，見狀于是便補充道，“若是哪日匈奴與我們大漢再打起來，兒臣得多防著點當年父親打下的匈奴王來。”

“呸呸呸！”祖母覺得說著話晦氣，拐杖就要打在肩上，可在最后一剎，那拐杖還是沒落在上。

“祖母還真是不心疼兒臣，這麼的子就往我這個兒家家的上打。”

“是啊，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大膽，是該打一頓。老婆子我都沒料到，你竟能替你父親在戰場上呆這麼些年。”

“祖母別岔開話題了，快與兒臣說說，當年與父親對峙的究竟是哪位匈奴王。”

祖母先是嘆了口氣，又飲了盅酒，才緩緩突出三個字，“左賢王。”

葛凝玉稍稍震驚，難不捕獲的那人是左賢王的兒子？可按說不應該啊，左賢王的兒子怎麼會跑到這兒來。

“玉兒，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說給祖母聽聽。”

“最近的事太多了，不知從哪一件講起。”

“那便一件一件地講。”

葛凝玉有些猶豫，可還是架不住祖母的問過，索將這些事都講給了祖母聽，唯獨一件，柳姨娘和葛尋安的私沒有說與祖母聽，怕祖母會傷心，以至于得心病。

祖母聽完后沉默了良久。

“祖母，這些事你都莫要擔心，兒臣可以一件一件地理好。”

祖母定了定神，可一瞬間又自責起來，祖母拉著的手，不停地念叨著，“玉兒，你祖母當年是不是錯了，若是祖母當時不回到朝廷，那你父親你大哥，還有你，都不會經歷這麼多的苦楚……”

“都是我老婆子的錯……”

“祖母您可別這麼說，不過是人追求的東西不同罷了，又分什麼對錯呢。”

不知道當年事的全貌，自然是無法評價。可祖母當年一己之力破萬難也要個長公主的名分，又何嘗不是為了今日的他們。

祖母還在呢喃著那句話，看了也不免有些心酸。

“翠兒，祖母醉了，扶祖母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