渲云看著的這副模樣，一臉不可置信。

可又看到手上那道凹凸的疤痕，巍巍地了上去。

“你真的是月兒……月兒竟然還活著……”

“嗯，”葛凝玉彎了彎眉眼，“是真的……我還活著，只不過跟二哥哥一樣，換了個方式而已……”

渲云了眸，一把將攬腰懷，宛若珍寶一般護在懷中。

“都是哥哥不好，都是哥哥不好……”

葛凝玉闔上了眸，“二哥哥這些年去了哪里，怎得不回家……可知道月兒很想二哥哥……”

渲云沒有說話，更沒有回答的問題。

他的反應，倒是讓一旁的姜辰奕發覺到了不對勁。那眼神，跟自己的那時的神一樣，就連抱著的力度，都好像要將到懷中一般。

姜辰奕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月兒已經長大了，不似小的時候。”

渲云知道這話是姜辰奕的提醒，這才輕輕地放開了。

姜辰奕將葛凝玉拽到了一旁，“二爺方才的說辭，可是特地要將月兒引過來的？”

“若是方才本侯不出來，二爺只怕是要下手了。”

渲云啞然，可沉默了一剎又說道，“臨死之際，讓小丫鬟給我留了張字條，字條上說，若是死了，那便是將軍做的，還要我為報仇……”

姜辰奕瞇了瞇眸子，“只是從未有告訴過你，阿玉就是你的妹妹。”

這句話仿佛在他的心坎上一般，生疼無比。

“是了，我今日、今日才知道……若是知道三妹妹還活著，將軍就是三妹妹，我斷然不會如此……”

葛凝玉向前走了一小步，“二哥哥若是知道月兒還活著，就不會找幫那個冒牌貨做事，我說得對麼？”

渲云躲了躲視線，仿佛要掩蓋住什麼不可言說的愫。

“是……”

“那挖墳，可是二爺做的？”姜辰奕追問道，“若是二爺做的，是因為，還是因為恨？”

渲云不語，“姜小侯爺沒必要知道。”

當著葛凝玉的面兒，他不愿意讓多知道什麼。

葛凝玉自然心中也知道，二哥哥挖了那冒牌貨的墳，一來是不滿，一個外人本不配葛家的墳，二來……

看了看丟在地上的那副人面皮，想來也是因為假扮了自己，更是覺得侮辱。

“本將不管二哥哥為何要挖墳，只是二哥哥，你我終究是兄妹，若是多出了什麼別的分，于你于我都是不好的。”

雖然說是暗示，可還是明著挑明了。

的這番話也讓姜辰奕更加的確認，方才自己的懷疑了。

姜辰奕輕哼了一聲，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做什麼……”

“別出聲，”姜辰奕深沉地看著，“你若是不想讓你二哥哥帶走的話，就聽我的。”

“帶走？”葛凝玉有些不敢置信。

“多年未見，你看面前的人，哪一還像你的二哥哥？人心易變，因生恨，這都是常有的事。”

姜辰奕瞧著地上的那個人皮面，倒也覺得唏噓。經年之久，他也不知道面前的人了何種子，可他能貿然回京，便是有完全的打算，只是阿玉是他的意料之外，只怕他方才的那一瞬的想法真的會把阿玉帶走。

葛凝玉對姜辰奕的沒有一點好，甚至會反，可姜辰奕說話的確有些道理。

渲云看到們這番曖昧的樣子心中一萬個不舒坦，“你們這是……”

“二爺想的沒錯，”還沒等渲云說完，姜辰奕便奪了聲勢，“本侯與月兒已經……”

“姜辰奕！你別說！”

葛凝玉沒想到一向謹慎的姜辰奕會如此，到底是不該相信他。

“二哥哥你別信他，我跟姜小侯爺什麼都沒有，不過是如你一般的兄妹罷了。”

渲云暗了暗眸，看出來了月兒并不喜歡姜辰奕。

他扯了扯角，“月兒你先回去，有空我會府中去看大夫人，至于姜小侯爺……”

“可否留下，在下有話問小侯爺。”

與姜辰奕對視了一眼，姜辰奕的意思，也是讓先回去。

葛凝玉垂眸，既然如此，那麼便讓他們敘舊吧。

吹了個口哨，的馬也顛顛兒地跑到了的跟前。

“二哥哥，今夜過后，你哪里來得回哪里去吧，若是想活命，那便別在京城了。”

渲云眼中泛起一波瀾，“多謝妹妹提醒，可我好不容易回來了……就一定會歸家……”

二哥哥許是不知道溫景淵正在查這件事，若是他落在溫景淵的手中，定然不好過。

不單單是如此，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二哥哥近些年變了什麼樣子，心中確實沒底兒，更不想讓阿瑤到傷害。

葛凝玉長嘆了口氣，駕著馬匹便走了。

渲云看著緩緩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喃喃道，“月兒變了很多，想來，這些年月兒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家中，都不好過吧……”

姜辰奕也向著遠的影看去，可不過一剎便收了回來。

“話說二爺找本侯，有何話要問？”

“不過是想問問月兒近些年的狀況，還要謝姜小侯爺這些年對月兒的照料，更要謝，姜小侯爺對在下的不殺之恩。”

姜辰奕一怔，“你都知道了？”

渲云的眼神倏然變得犀利，“月兒已經回去了，姜小侯爺難不還要裝下去麼？”

渲云撿起地上的長劍，緩緩地朝著姜辰奕走去。

“看來姜小侯爺是知道這件事的啊。”渲云將劍刃抵在他的膛之前，“我還知道，姜小侯爺是踩著我葛家，才得以爵位。”

“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與我談這些？看二爺這意思，今日倒是想要啥殺我？”

姜辰奕看著前那明晃晃的劍刃，他卻沒有一懼怕。

“殺你？我且問你，當年謀害我葛家的人，究竟是誰？”渲云又將劍又向前了一寸，已然刺破了姜辰奕的襟。

姜辰奕苦笑，“這麼些年了二爺竟連那麼簡單的事都想不通麼，是先皇。”